“我都知道了。”祁延欷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感受着她身上冰涼的氣息,在這一刻,十分的心疼。
在樓府發生的事情,木秋早已經派人一五一十的統統和他講了一遍,祁延欷拉着她的手,回到了伊宣殿內,然後又開口道:“去洗個熱水澡,不然容易染了風寒。”
樓檸鈺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在祁延欷的懷中哭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和這個身體有關係,在淚水落到祁延欷的胸膛,溼了大片的時候,祁延欷感覺到了,他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眼前的小女人一般很好強,又怎麼可能會在他的懷裡哭,可是當真正的面臨的時候,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來,祁延欷下意識的將手慢慢的摟住了她,一點一點輕輕撫摸着她的背。
是夜,風起雲涌,樓檸鈺哭累了,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瞧見祁延欷還在那裡坐着,胸膛的衣衫溼了大片,她的臉頰微紅,出聲道:“那個,你等下把衣服換了吧,我將你的衣服弄髒了。”
樓檸鈺知道他有潔癖,可是看着他依舊是一雙眼睛含笑看着樓檸鈺,讓樓檸鈺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若是不去,我就先去休息了。”樓檸鈺說着,看也沒有看他,便直接去了牀上。
就在這個時候,祁延欷的聲音從屏風外飄了進來,“這件衣服本王要留作紀念,因爲這是第一次,讓本王嚐到了被人依賴的滋味。”
是了,是依賴,如果不是的話,樓檸鈺又怎麼會將自己抱的這麼緊。
而樓檸鈺聽到祁延欷說的話,立刻反駁,“誰說我依賴你了。”她想了又想,不過是情到深處不能自已,又怎麼和依賴搭的上鉤?
但是迴應她的是滿室的無聲,不知爲何,樓檸鈺的心突然的有些失落,她起牀,並沒有看到祁延欷的身影,不由得又回到了牀上。
等祁延欷洗完澡回來的時候,樓檸鈺已經睡着了,他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可是剛碰到她的胳膊,便感覺到了她身上渾身都是熱的,祁延欷心中一緊,摸了摸她的額頭,她的額頭滾燙。
祁延欷趕忙給出了屋子,看着站在外面的下人,出聲道:“將姜塵叫過來,王妃生病了。”
“回王爺,姜神醫現在不在府上。”下人下意識的出聲,樓檸鈺回來之後,姜塵並沒有回來。
“派人出去給本王找,先將宮中的御醫叫過來。”祁延欷急急忙忙的開口道,畢竟有些事情耽擱不得。
“是,奴才這就去辦。”下人聽到祁延欷的話,急匆匆的離開,外面還下着大雨。
祁延欷又打來了冷水,幫樓檸鈺將着體溫。
與此同時,姜塵也已經來到了謙痕的住處,還沒有進去,便聽到謙痕開口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說着,房門便已經被打開,姜塵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把雨傘,身上一塵不染,當他走進去之後,將傘也收了起來,謙痕已經擺了一桌子飯菜,桌子上放着一壺酒,兩隻酒杯。
只見屋內嵌着一顆夜明珠,將屋內渲染的透亮,但是清冷的光中還是透着清冷。
姜塵沒有說話,卻是聽見謙痕不緊不慢的開口,“嚐嚐看,這可是當今聖上親自釀的,在太后的生辰之時送給各位大臣的,知道你喜歡,所以一直留着沒有喝。”
姜塵聽着謙痕說的話,還未開口將話問出來,便又道:“你可知,今天是嫣兒最後一天的祭辰。”
語落,更像是在姜塵的心頭重重一擊,他看着謙痕,突然不知道此刻這人心中到底在想着什麼。
“當年你爲何要同樓成武說樓檸鈺是我和嫣兒的孩子。”姜塵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因爲我恨。”謙痕直接了當的開口。
姜塵不明白,“你恨什麼?”
“明明我愛她獨孤嫣就像是愛自己的生命一樣,可是到最後,她爲什麼不選擇我,而是選擇了那個樓成武,既然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麼我便要毀了她,就算是我得不到,所以我告訴他,樓檸鈺是你和獨孤嫣所生。”謙痕說到這裡的時候,心中是痛楚的,他這一條命,從來都不是他自己的。
“可是你那麼做,只會害了嫣兒你知不知道!”姜塵是喜歡獨孤嫣的,可是他也明白,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祝福她幸福,所以在她成婚之後,他遊歷山水,做了一個逍遙的醫聖。
謙痕聽了這話,不說話了,直接將杯中的酒飲盡,卻是被姜塵直接一拳打在了地上。
兩個人都沒有用武功,全都是用這一身的蠻力,最後都是鼻青臉腫的。
在最後,姜塵往地上丟了一個藥瓶子,“這些就權當做是藥費。”說完這話,他直接轉身離開。
當姜塵回去的時候,嘴角還有血漬,身上也十分的狼狽。
管家見此,也不好多問,只是上前道:“姜神醫,王妃生病了,王爺在到處找您呢!”
“你說樓檸鈺生病了?”被人誤會了樓檸鈺是自己的孩子那一刻,姜塵是多麼希望樓檸鈺是自己和嫣兒的孩子,這樣他也就心滿意足了,可是隻有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下一刻,他直接了當的開口道:“快帶我去看看。”
話音剛落,牽動了嘴角,姜塵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這個謙痕,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
而那邊的謙痕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被姜塵打成了熊貓眼,看着姜塵扔在地上的藥瓶子,他最後還是撿了起來。
當姜塵過去的時候,祁延欷瞧見他狼狽的模樣,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若他不是樓檸鈺的師父的話,他一定會讓他離自己三丈遠。
此刻,御醫已經幫樓檸鈺看了病,是染了風寒,藥方子也已經開過離開。
“我徒弟怎麼樣了?”姜塵瞧着站在那裡的祁延欷,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檸鈺染了傷寒,御醫也已經開了藥,現在在煎藥,師父你現在看起來情況很不好,還是先去收拾一下吧。”祁延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