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秋將信送到祁延欷的手上的時候,祁延欷還不忘了問,“王妃可有說是何事?”
“奴婢不知,王妃只是說將這信件交給王爺。”木秋低着頭,沉聲道,至於這裡面到底寫着的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祁延欷聽得這話,也沒有在問什麼,將這小竹筒打開,裡面只有一張小紙條,他將紙條打開,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今天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瞧着那娟秀的字體,祁延欷臉上帶着笑容,然後看着站在那裡木秋,出聲道:“信我已經收到了,你先回去吧。”
“是。”木秋點了點頭,本來想要問一問爲什麼祁延欷不給王妃捎信,但是到嘴邊的話還是止了回去。
祁延欷看着木秋離開,又將手中的信放進了小竹筒裡面,然後鎖在了自己的抽屜之中,想來,這還是樓檸鈺第一次給自己寫信。
沒有謝謝,只是一句你送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這代表着,她已經在慢慢的接受自己,而這禮物,自然是南湘院,不過祁延欷還是會將樓檸鈺之前所住的別院給收拾一番,他要讓她的住處比你樓丞相府上的任何一處都要精緻華美。
木秋回去之後,瞧見王妃正在那裡坐着,便下意識的走上前去。
樓檸鈺瞧着她手中空空如也,問道:“將信送過去了?”
“回王妃,信已經送到了。”木秋應了一聲。
“那祁延欷有沒有說什麼?”樓檸鈺見她說完話之後,在沒有別的動作,便問道。
“沒有。”木秋搖了搖頭,然後看着樓檸鈺臉上緊張的神色消失,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
本來還以爲這一次能夠促進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現在看來,王爺倒也是個木頭。
不過這話木秋也只不過是在心中想想,並不敢說出來。
“那你先下去吧,我想要休息一會,若是有人過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夠讓她進來。”樓檸鈺說着,還打了個哈欠。
木秋點了點頭,“是。”然後說完這話,便又恭敬的退出了房間,然後將門帶上。
樓檸鈺過來的時候,這一雙牀褥早已經是重新換過的新的,花紋也是上乘的,不難看出,這是樓丞相特意吩咐人準備的。
如若不然,單單是方繡繡那小家子氣的模樣,估摸着是捨不得。
她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便直接進了自己的系統之中,因爲要在這裡小住上幾日,雖然說應當不會出什麼狀況,但是有備無患,樓檸鈺還是又做了一些藥。
當在出來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木秋的聲音,“王妃,管家來請您去前廳用膳。”
樓檸鈺聽得這話,倒是站起身子,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而後又瞧着站在那裡的管家,只見管家瞧見樓檸鈺出來,趕忙走上前,恭敬的行了禮,“老奴參見王妃。”
“起來吧,您說起來也是府上的老人了,也是瞧着我長大的。”樓檸鈺說着,又將他扶了起來,眼裡帶着笑,卻未到眼底。
管家起身,不卑不吭的,他低着頭,跟在樓檸鈺的身後,“老奴在府上已經幾十餘年,就算是在府上的時候在久,也不過是個下人罷了,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樓檸鈺聽得他的話,倒是沒有在說什麼,直接同他一塊去了前廳。
此刻,樓丞相和方繡繡還有樓檸婕三個人都在那裡坐着了,樓檸鈺姍姍來遲。
卻是鮮少的,瞧見樓丞相極爲有耐心,瞧着樓檸鈺出聲道:“既然檸鈺已經過來了,咱們也快些開飯吧。”
話音落,便瞧見一旁站着的奴婢將盛好的飯都放在了桌子上,樓檸鈺落了座。
她笑看着坐在那裡的三個人,一一問了好,“今日來的有些遲,讓大家久等了。”
“無妨,我也是剛過來。”樓丞相下意識的附和道。
“對啊,我和老爺也是一道過來的。”接到樓丞相的話,方繡繡下意識的開口道。
聽到這些的樓檸婕眼裡多了不屑,“就你這麼矯情,我們都早早的過來了。”
“檸婕,住口,這可是你姐姐!”方繡繡臉上帶着怒意,斥責道。
“本來就是。”此刻也沒有祁延欷身邊,樓檸婕說話也就多了幾分肆無忌憚。
可是祁延欷不在這裡,不代表那個從宮中來的嬤嬤不在,樓檸鈺過來的時候,也將何敏帶在了身邊。
只見何敏聽得這話,直接站了出來,厲聲道:“大膽,竟然對王妃出言不遜,該當何罪!”
而樓檸婕聽得這話,手上的動作直接頓了頓,她倒是忘了,還有這個嬤嬤的存在。
樓檸鈺坐在那裡,卻是笑着道:“嬤嬤,這二小姐自幼便被樓丞相寵着,有些不知禮數,俗話說不知者無罪,倒也無妨。”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這件事情,老奴還是會同王爺稟告的。”何敏直接了當的開口,她說話的聲音很大,也是故意讓樓檸婕聽到。
只見方繡繡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然後又道:“還不快些向你大姐道歉。”
樓檸婕咬了咬下脣,過了許久,卻是沒有開口,但是方繡繡可知道,若是這道歉的話不說出來,明日說不定這件事情就會傳到祁延欷的耳朵中。
不管是真是假,現在祁延欷對樓檸鈺的關心和愛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是以,方繡繡直接在樓檸婕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樓檸婕吃痛,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轉過身子,看着樓檸鈺,不情願的開口,“姐姐,妹妹心直口快,還望姐姐不要同妹妹一般見識。”
“我本來也就沒有當做一回事。”樓檸鈺見她服軟,雖然並不是多麼的情願,但是想着也不能夠將人逼得太緊,便輕聲的開口。
“都是一場誤會,都開始用膳吧,在過一會,這飯菜就該涼了。”聽得這話,方繡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連忙轉移話題,將話題拉到了飯桌上。
樓檸鈺知道方繡繡的用意,但是也懶得在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