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說着,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坐在那裡的司馬湛聽得這話,倒是挑了挑眉,“看不出來你還是位好老闆,對你的夥計這麼的體貼。”
“做的都是一些體力活,若是吃不飽,穿不暖,做事太慢。”樓檸鈺這人倒不是那麼的熱心腸,她不養閒人,既然這些人做的活計不錯,那自然是該獎勵。
“你有經商的頭腦。”司馬湛聽得她這話,眼中多了一絲驚訝,能夠將事情看的這麼開的人,倒是不多。
“這批米糧終究還是不能夠在流入京中,不然容易被查出來,你明日同我一塊去梨茳一趟。”樓檸鈺想了想,終開口說道。
“是梨茳?”司馬湛有些不解,“那裡之前不是鬧過饑荒嗎,雖然是個糧產大縣,可是現在米糧終究不會太多。”
“你去不去?”樓檸鈺也懶得同他解釋這麼多。
司馬湛看着樓檸鈺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心中有些堵,他在京城這麼久,哪有人敢對他這個樣子,這麼想着,便出聲道:“去,當然去,攝政王妃邀約,本將軍怎能不去!”
“那今天下午準備準備,明日一早出發。”樓檸鈺點了點頭,這一次若是將米糧從梨茳運回來的話,定是會遭到對方的攔截,所以她必須親自押送,這樣才能夠放心。
而與此同時,伯仲得知這些人全都無一倖免,而且運送的米糧也全都消失不見,不禁大怒,“大哥,現在我們可是損失了不少人了,這都一去不回,銀子也砸進去了,這可怎麼辦?”
他大哥也有些坐不住了,“查,將米糧的去向給我查出來,看看到底是誰在和我們做對!”
“咱們的消息是不是走漏了?”郝公子在此刻開口道。
“不可能。”大哥搖了搖頭,“我們的人一直盯着,沒有瞧見他們有動作。”
“主子,不好了,就在今天上午,司馬湛少將軍去了王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闖了進來,急急忙忙的將事情稟告給了他們。
“看來咱們的計劃要改變一下。”郝公子聽得這話,眸色漸深,眼裡多了幾分凝重。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樓檸鈺和司馬湛回去之後,也各自離開。
梨茳離這裡並不近,若是他們兩個人白天夜裡都趕路的話,估計也要用上幾天才能夠到。
想到上一次去的路線,樓檸鈺又給他們兩個人制定了一個到地方最快的路線。
只不過這一次外出要幾天,樓檸鈺讓阿曦幫忙收拾東西,便聽到阿曦說道:“王妃,恕奴婢多言,外出這麼久,您還是親自和王爺說一說,免得到時候王爺掛念您。”
“應當無妨。”樓檸鈺出聲道,卻是不知道爲什麼,到了最後,還是去了祁延欷的殿內,並沒有找到他人,聽他殿內的下人說,才知道他現在正在書房中。
走到書房外面,樓檸鈺輕輕的敲了敲門,只聽到裡面說了句“進來”,樓檸鈺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祁延欷正端坐在那裡,瞧着手中的帖子,看到樓檸鈺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帖子放下,“你怎麼過來了。”
“聽說你這麼晚還在書房,我便準備了一些燕窩送了過來。”樓檸鈺說着,將手中端着的燕窩放在了桌子上。
“難得王妃如此關心本王。”祁延欷聽得這話,看着坐在站在那裡的樓檸鈺,眼中又多了些溫情。
樓檸鈺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開,又瞧着他,出聲道:“明日我有些事情,需要去梨茳些日子。”
“要本王陪你一同前往?”祁延欷聽得她的話,還以爲她是這個意思,不由得問道。
樓檸鈺搖了搖頭,“王爺日理萬機,又怎敢勞煩王爺,我同司馬湛少將軍一塊去那裡做事。”
祁延欷聽得這話,想到了司馬湛前些日子同祁延羽說的話,表情這才舒緩了一些,不過還是開口道:“既然是做事,那就早去早回。”
這幾天,他的確是有些棘手的事情處理,沒有辦法同她一起去。
“好。”樓檸鈺點了點頭。
“對了,在過七日,便是太后的壽宴,儘量趕回來。”祁延欷想了想,又開口道,其實他是不願意讓她去的,如此說,也是爲了刁難她。
只不過這一次她是準備騎馬去,和坐馬車不同,路程回趕的很快,那一次夜裡還有休息,算一算,時間也是夠用的,樓檸鈺應了下來,“好。”
語落,兩個人也沒了下文,樓檸鈺便退了出去,回去將東西收拾好,又進了系統,研製了一些毒針,這些日子遇到的刺客太多,已經剩下沒有多少了。
這一來二去,又到了深夜,樓檸鈺在出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掛了一輪皎月。
第二天一早,司馬湛並沒有在攝政王府外面等着樓檸鈺,而是直接去了京城城門外。
樓檸鈺在走的時候,剛瞧碰見了上朝回來的祁延欷,他騎着馬,看着她,“走,我送你過去。”
“好。”左不過就是送一程,樓檸鈺覺得,拒絕了也不好,便點頭應了下來。
兩個人一塊去了城門外,而司馬湛老遠就看到了一白一黑的兩匹馬上坐着兩個人,樓檸鈺一身白色的華服,祁延欷一身黑色的,兩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登對,但是落在他的眼中,卻覺得異常的刺眼。
不過,很快司馬湛便回過神來,拱手作揖,“王爺、王妃。”
“恩。”祁延欷點了點頭,“這一次過去,路途遙遠,路上還望多照顧。”
“自然,王爺不用說,臣也會的。”祁延欷司馬湛點了點頭。
卻聽得樓檸鈺將他的臺給拆了,“我保護他還差不多,你不用太擔心,七日我就回來了。”
這句話,無疑是在說一個男人不行,祁延欷聽得樓檸鈺的話,滿意了,要知道樓檸鈺是對眼前的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好,本王等你回來,幫你接風。”
“那咱們快些上路吧。”司馬湛這一會,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個人站在一處,實在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