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樓檸鈺要離開的時候,祁延欷出聲道:“周家的少夫人,也就是賓南國的公主,現在懷有身孕,周齊磊也不在家中,她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姐妹,你平日無事,就去看看她。”
“對了,索性明日就去吧,記得備些禮物。”祁延欷想到周齊磊臨走的時候,最放不下的就是南風藍,他一個男人總不能去看女眷,便將這事交代給了樓檸鈺。
樓檸鈺明日本來是準備去看一看司冬的傷勢,但是祁延欷如此說了,她自然不能不去,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這一切,本來就是夫妻應當幫忙的,不過有了這個認知的時候,讓樓檸鈺心頭一窒。
回去之後,樓檸鈺就去系統中的後山上,採摘了一根人蔘,因爲她種植的東西都已經跟着自己穿梭了千年,所以那些個人參,年頭最短的也就是一千多年。
樓檸鈺見此,內心十分的開心,若是她以後再回去的時候,又穿越了千年,這些東西豈不是價錢能夠翻上好幾倍。
索性,樓檸鈺取了一顆千年人蔘,又親自開了一些養胎的藥膳,這些東西,可比一些珍珠首飾要來的值錢又有用。
第二天一早,樓檸鈺並沒有直接去周府,而是先去看了看司冬,他身上的傷雖然說也不輕,但是最嚴重的還是他的體內,經絡差一點就被人給打斷,還好那天用雪蓮泉水加上一些藥材泡養了一番。
不然此刻怕是不可能在這裡坐着,樓檸鈺把上他的脈搏,讓小萌幫他檢查了一番,這幾天因爲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得到了修養,內傷也好了大概六七成。
樓檸鈺又將他身上的三處傷口的藥給換了換,七日已經過去,線也可以拆了,“記得最近傷口不要碰水,藥一定要按時吃,哪都不要去,不然累着了容易留下後遺症。”
將所有的都收拾完了之後,樓檸鈺囑咐道。
司冬點了點頭,眼裡多了幾分無奈,“我這幾天,真的是快要閒的發黴了,什麼事情她們幾個都不要我做,尤其是兩個姑娘家,真是麻煩。”
雖然說無奈歸無奈,但是樓檸鈺還是瞧見了他眼角眉梢染得笑意,“你們幾個人的感情,還真是讓我羨慕呢。”
“以後你也是我們的一員了,放心,你是我們中最小的,肯定不會讓你向他一樣,受這麼重的傷。”站在一旁的司秋出聲道。
“哎,我還在這裡坐着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司冬朝着司秋翻了一個白眼,氣氛頓時又變得歡愉起來。
那邊司夏也將方纔樓檸鈺交代的事情都記在了心上,樓檸鈺在此刻開口,“好了,我今天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就先過去了,若是有什麼事情,去攝政王府捎信給我便是。”
“好。”司春說着,又跟着樓檸鈺一塊去外面,她的心中還是十分的擔心,“司冬這傷勢大概要多久才能夠好轉。”
“估計要半個月吧,以我的醫術來說的話。”樓檸鈺想了想,又看着司春,安慰道:“你也別太過擔心,趁着這一次,他也能夠好好的休息休息。”
寬慰了司春一會,樓檸鈺這才坐上馬車離開。
到了周府,周夫人看到樓檸鈺,十分的開心,“臣參見攝政王妃……”
話音還沒有落,便被樓檸鈺拉了起來,“周夫人無須同我如此見外,我們家王爺和周少將軍是好友,今日我來,也是看看我這個姐妹,她懷了身孕,我也特意帶了一些養胎的藥膳。”
說着,阿曦便用木盤子端着一堆包好的藥還有一根又粗又長的人蔘走了進來。
周夫人也是個識貨的,瞧見這人蔘,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這禮太大了些,恐是受不起。”
要知道,這人少說也有千年,就算是在京城這種地方,也是少見的。
“這禮可不是讓周夫人的受的,可是公主殿下肚中的世子。”樓檸鈺說着,便瞧見南風藍從門外走了出來。
之前的事情,或許是周家不知情,可是她的心中卻是一清二楚,對於這個想要同自己搶男人的南風藍,她說不上有好感,但是也不至於反感。
畢竟當初都是爲了自己罷了,這麼想着,便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咱們在家中,又沒有外人,無須這麼多的規矩,方纔周夫人說花園中的花開的嬌豔,不如陪我一起去轉轉?”
“好。”南風藍瞧着樓檸鈺眼裡含笑,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來,只是點了點頭。
“那你們先去,我去吩咐廚房,今日做些好吃的,王妃,你也就留下來用午膳吧。”周夫人一臉的熱情。
樓檸鈺盛情難卻,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周家在京城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花園的盛景,也只比攝政王府差上那麼一點,樓檸鈺和南風藍並肩同行。
南風藍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樓檸鈺,兩個人算不上朋友,頂多只算是個舊識,一時間氣氛也尷尬了起來。
倒是樓檸鈺先將這沉寂給打破,“往事就是往事,咱們以後不提也罷。”
“恩。”南風藍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其實我對祁延欷並沒有什麼愛,我喜歡的人也不是他。”
“我知道。”樓檸鈺點了點頭,畢竟從未謀面,上來就說要嫁給他,無非也不過是爲了兩國的利益,這一點,她看的還是比較透徹。
看見她點了點頭,南風藍抿了抿脣,也不在說什麼,手撫上自己的肚子,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縈繞在心頭。
樓檸鈺見此,雖然不知道她在想着什麼,但是還是開口道:“周夫人是個開明的,你是外來的公主,在周家是你最好的選擇,而且我敢篤定,以後周齊磊定成大器。”
“多謝攝政王妃吉言。”南風藍聽得這話,哪能不知道她話中的弦外之音,木已成舟,所有人都比她看的清楚明瞭,爲何她卻還是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