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樓檸婕睜大了眼睛，明顯是被這話氣的不行了。
“怎麼，妹妹是沒有聽清嗎？”樓檸鈺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頓地再次重複了一遍，“既然妹妹不肯叫我一聲姐姐，那便稱我一聲，王、妃！”
“樓檸鈺，你別欺人太甚了，如果不是你那個短命娘……”
“住口！”樓檸婕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繡繡厲聲打斷了，她又轉頭對樓檸鈺道，“檸鈺，婕兒她還小，不懂事，你莫要怪罪。”
不管再這麼說，這也是祁王府，如果樓檸鈺真的要以這個罪名懲罰樓檸婕，她們也沒有辦法反抗的。
況且，她總覺得今天的樓檸鈺好像和過去不太一樣了，卻又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
“二孃，無礙，妹妹的沒大沒小也不是一兩天了，我這個身爲姐姐的，自然是會多擔待擔待的。”樓檸鈺說的風輕雲淡，卻是讓旁人覺得這二小姐真是失禮的很。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如今我已是祁王妃了，二孃與妹妹似乎忘記行禮了。”
當即，方繡繡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樓檸婕更是咽不下這口氣，怒道：“樓檸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我們對你行屈膝之禮嗎？”
“二孃，妹妹，我這也是不想讓王府的人覺得我們丞相府的人沒有禮數，便是隻做做樣子也是好的。”樓檸鈺狀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過妹妹既是想跪拜，我也是受的住的。”
“你！”
樓檸婕還想要說什麼，被方繡繡給拉住了。
“王妃說得對。”方繡繡揚起虛僞的笑臉，福了福身子，行了個禮。
“娘，你在幹什麼？”樓檸婕大驚，“她樓檸鈺就是個前朝餘孽，我們爲什麼要給她行禮？”
“妹妹，姐姐原本以爲你只是還沒有長大，若是不知禮數便也理解，可你既然如此稱我，就別怪姐姐不念什麼姐妹情誼了。”樓檸鈺的面色陡然一冷，隨即側眸對身旁人問道，“木秋，你來說說，若是以下犯上對本王妃不敬，該當何罪？”
她相信木秋不笨，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的。
果然，木秋緩緩道：“對王妃不敬即對王爺不敬，是死罪。”
她的語氣很淡，卻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你敢……”
樓檸婕嚇了一大跳，說的話也沒有先前那般有底氣了，如果只是樓檸鈺她當然不怕，可是那位祁王……傳聞中可是冷酷無情，心狠手辣……
“妹妹是覺得姐姐當真不敢，想要試一試嗎？”樓檸鈺嗤笑一聲，語氣卻是冰冷異常。
“沒有沒有。”方繡繡連忙阻止，而後推了樓檸婕一下，“還不快快給王妃行李！”
樓檸婕被剛剛那些話給嚇到了，此時有些忌憚，便沒有過多的反抗，動作多有敷衍。
可即便如此，樓檸鈺也覺得解氣了，就算敷衍，可也是屈膝之禮啊！
下馬威立完了，樓檸鈺走過去，坐在主座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才問道：“不知二孃今日忽然來王府，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