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人去了廳堂檢查,而樓檸鈺直接去了這四合院的其他房間,期間,祁延欷也一直在她的身邊跟着。
兩個人進去的時候,裡面的血腥味道更加濃厚,雖然說在平常人是聞不出來的,但是樓檸鈺在現代的時候,也是個殺手,嗅覺和各種感官,還是十分的靈敏。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之前那個女子就是在這張牀上死的。”只不過可惜的是,在古代沒有DNA驗證一說,不然的話,相信答案很快就能夠解開。
祁延欷瞧着屋內的陳設,直接朝着一個地方走了過去,只見屏風的木頭破裂的地方,那裡面夾着一個小小的翠綠色的耳環,他拿了手帕將耳環從裡面捏了起來,放到了樓檸鈺的面前。
“這個是在屏風處發現的。”祁延欷出聲道,而後又交到了樓檸鈺的手中。
“死者的右耳是缺了一個耳環。”樓檸鈺回憶着之前的那些線索,又拿着這個耳環仔細看了又看,“這兩個應該是一對。”
既然找到了,這所有的一切也都能夠說通了。
“京城中每年都有最少十個女子失蹤,這本來就是一大奇案,也是在今年,司珠局才找到了一些線索。”祁延欷淡淡的開口道,似是在回憶,也似是在對樓檸鈺說。
樓檸鈺聽着他說的話,擡眼看着他,只見這男人一臉平靜,負手而立,那挺拔的身姿,無形中給人一種安全感。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祁延欷剛巧趕了過來,怕是付常樂現在已經逃走了。
“我也不過是從這裡路過罷了。”祁延欷說着,還怕她不相信,又解釋道:“今日有些事情,需要去軍營一趟,聽到這邊的動靜,本王便進來看一看。”
軍營的方向,剛好在這邊。
“原來是這樣。”樓檸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而後瞧着祁延欷,“不過還是謝謝你。”
語落,樓檸鈺瞧見,祁延欷的耳根紅了大片。
兩個人從屋中走出來之後,那邊也差不多已經全部檢查完畢,也許是最近幾年付常樂一直在興風作浪,在加上查不出來,所以他也就越發的大膽,在這個宅子中找到了許多有利的證據。
這一次收工也非常的快,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副管事還不忘了囑咐道:“這件事情王妃立了大功,明日切記要去上早朝。”說着,他將給她準備的司珠局獨有的衣服拿了出來。
“這是你明日早朝穿的衣服。”副管事說着,親自遞到了樓檸鈺的手中。
“好。”樓檸鈺接過,點了點頭,“多謝副管事。”
一行人離開,而祁延欷今日是騎着馬過來的,樓檸鈺的馬車的那幾個車伕也已經趕了過來,他們之所以離開,也是爲了合付常樂的心思。
現在事情辦妥了,自然是要過來接王妃回府。
“一起回去吧。”樓檸鈺瞧着馬背上的祁延欷,輕聲開口道。
祁延欷看着她,點了點頭,於是,祁延欷騎着馬走在前面,而樓檸鈺坐在馬車上個走在後面,兩個人一路相繼無言。
而阿佑忙碌了一天,終於忍不住睏倦,沉沉的睡了過去。
京城西郊離攝政王府有一段距離,當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夜半,祁延欷下了馬,看到馬車內久久沒有動靜,他下意識的將馬車的門給打開,樓檸鈺也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一時間氣氛安靜了下來。
而阿佑還是靠在樓檸鈺的肩膀上,一直在睡着。
祁延欷瞧見之後,神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看着樓檸鈺,眼睛裡多了幾分冷漠,下了馬車,祁延欷便拉住了樓檸鈺,道:“沒有想到你什麼時候都離不開男人,是不是我沒有滿足你?”
“莫名其妙。”樓檸鈺聽得他這話,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準備直接離開。
卻被祁延欷直接擋住了去路,“阿佑還只不過是個孩子,你還想要將他收入囊中,樓檸鈺,你可知道,老牛吃嫩草,也不是你這種吃法。”
“你這是哪門子的話,他只是我的弟弟。”樓檸鈺嘴角抽了抽,看着祁延欷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忽然間腦海中就冒出一句話,也直接說了出來,“你是不是吃醋了?”
“對,我就是吃醋了。”祁延欷一想到樓檸鈺和別的男子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會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們在做什麼。
也就是今天晚上,他怕她遇到什麼危險,所以才一個人騎馬單槍匹馬的直接奔了過去。
他說着,一步步將樓檸鈺逼到了牆角處,看着她那張紅脣,想也沒有想的直接吻了上去,這吻帶着幾分懲罰幾分霸道,讓樓檸鈺大腦有片刻的懵比。
她沒有想到,祁延欷居然會承認他是吃醋了,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被這鋪天蓋地的吻給淹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延欷終於放開了自己,他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出聲道:“若是在有下次,本王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語落,他轉身離開。
而樓檸鈺站在那裡,瞧着四處,這才發現是在王府外面,而方纔停在這裡的馬車還有人,也都不見了蹤影,不用想也知道都去了哪裡。
一時間,樓檸鈺的臉色通紅,看着空蕩蕩的街道,直接大步回到了王府內。
到了院落之後,木秋拿着一瓶藥走了過來,樓檸鈺認得這藥,是今天上午祁延欷給自己用的那一瓶。
“王妃,這是王爺拿過來的,特意叮囑王妃要用。”木秋說着,又雙手將藥瓶子遞了過去。
樓檸鈺將藥瓶接過,“恩,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是。”木秋恭敬的行了禮,退了出去,又輕輕將門帶上。
樓檸鈺坐在梳妝鏡前面,瞧着自己脖子上的紅痕,現在已經剩下一個淺淺的痕跡了,她輕輕的摸了摸,已經不疼了,想到今天早上一碰就疼,她看着手中的藥,看來這是個好東西。
將瓶子打開,又將藥抹上,樓檸鈺這才躺到牀上,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