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風藍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她就說,她的暗衛就只聽到了一下聲響,看來是她多心了。
“那姐姐,我們去我帳篷裡面吃吧。”南風藍心中好受了許多,看着樓檸鈺眼裡也帶着笑意,只要他們兩個人沒有做什麼事情,對她來說就是好的。
“我已經洗漱過了,要不明天吧,今天也晚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樓檸鈺自然也不會在和她多停留,婉拒了。
而南風藍也沒有多推讓,帶着自己的侍女離開了。
到了屋內,祁延欷還沒有睡着,樓檸鈺神色凝重,看着他低聲道:“有人在監視我們。”
“恩。”祁延欷點了點頭,臉色也同樣不好看,“這件事情本王會處理。”
第二天,狩獵比賽也拉開了帷幕。
樓檸鈺和祁延欷用過早膳之後,便來到了狩獵場上。
樓檸鈺本來是沒有想着參加的,她坐在皇后的身邊,皇后眼裡帶着笑,“皇嫂不去參加比賽嗎?”
“臣就算是去了,也是獻拙,倒不如在這裡看着。”樓檸鈺如實回答。
皇后眼中的嫌惡一閃而過,什麼獻拙,不會就是不會,裝什麼樣子,不過她沒有說出來,只是又道:“本宮是一國之母,以前年輕的時候啊,還經常去狩獵……”
她坐在那裡講着自己的事情,樓檸鈺就坐在那裡安靜的聽着,瞧着衛嫣然臉上的笑,不由得在想:深宮中的女子都和衛嫣然一樣嗎?那她們是有多累啊!
就在此刻,只聽到一陣馬蹄聲,樓檸鈺望了過去,一眼便瞧見了祁延欷英姿颯爽的騎着他的汗血寶馬,站在那裡,這是男子的一隊。
另一隊在對立的另一面,是女人的一隊,不管是鳳國的女子還是賓南國的,大多都會騎馬射箭,就連樓檸婕也在那個行列。
南風藍環顧了一圈,也沒有瞧見樓檸鈺的身影,才發現她正在皇后的身邊坐着,不由得眉頭皺了皺,她今天整裝待發,就是爲了好好的和樓檸鈺一較高下,現在她卻在臺子上坐着,不行,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這麼想着,南風藍也下意識的開口道:“不知道皇上可否答應本殿一個請求。”
“公主殿下請說,只要朕能夠答應的。”祁延羽沒有想到她在此刻開口,不由得說道。
“本殿很早就聽聞樓家大小姐樣樣精通,今日沒能夠瞧見她在狩獵場上,不知道能不能夠邀請樓大小姐一起比賽?”南風藍說着,將目光落在了樓檸鈺的身上。
祁延羽自然不會拒絕,直接點頭答應,“朕答應你,皇嫂,你若是比賽取得勝利,朕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隨便什麼都可以?”樓檸鈺挑眉,在南風藍說了那句話之後,她就知道了答案。
“隨便什麼都可以!”祁延羽壓根就不相信這個廢柴女子回贏,他這麼說,也只不過爲了讓樓檸鈺和南風藍比試。
“好。”樓檸鈺說着,站起身來,“我去換下衣裳。”
說完,她又行了禮,得到皇上的同意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來的時候,好在阿曦幫她將什麼樣的衣服都準備了,所以此刻她一點也不擔心,只不過木秋去了馬廄,空手而歸。
樓檸鈺瞧着她臉上的爲難,開口道:“怎麼了?”
“王妃,馬廄裡面只剩下一匹黑瘦的馬了,您一個人去狩獵,怕是不安全。”木秋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她可以十分肯定,這分明是給她們王妃下的絆子啊!
“不要緊。”樓檸鈺搖了搖頭,“你去將馬匹牽過來便是。”
“那是一頭極爲兇的馬,奴婢怕誤傷了王妃。”木秋的眉頭擰起。
“有點意思。”樓檸鈺將衣服換好了之後,又道:“走,咱們一塊過去瞧瞧!”
既然是匹兇的馬,想來也不會差勁到哪裡去。
木秋還想要在說什麼,可是瞧見自家主子的執拗,也沒有在說什麼,跟上前去。
樓檸鈺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華服,但是這衣服做的比往常的衣服稍微簡潔了一些,沒有那麼的繁瑣,也利於騎馬射箭。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馬廄,只見就剩下來那一匹孤零零的黑馬在那裡,樓檸鈺看到它的時候,眼前一亮,這馬只比自己高了不多,這樣的話,騎着應該也十分的方便。
爲了防止她過去馬就踢她,樓檸鈺在手中拿了一些上好的肥料放在它的嘴巴前,可是那匹馬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安靜的站在那裡。
樓檸鈺挑了挑眉,低頭走了過去,在它的耳邊私語,只見馬嗷了一嗓子,歡快的將她手中的草料給吃了之後,乖乖的將前腳蹄放下,等着樓檸鈺上去。
而一旁飼養馬匹的奴才瞧見之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驚訝道:“真是神了,奴才還是第一次見這匹馬這樣。”
“王妃,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如果不是木秋瞧見過這匹黑馬兇巴巴的樣子,肯定是不會相信前後變化的差異。
樓檸鈺脣角勾了勾,“天機不可泄露。”
說着,她直接上了馬背,揚鞭離開。
其實她也沒有使用什麼手段,只不過是她會一些簡單的獸語,而馬的獸語,她剛好也會罷了,剛纔她也不過和這匹馬說了一句,只要今天能夠讓她贏,她就帶着它離開這裡。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匹馬是害怕在狩獵的時候殘疾或者死亡,因爲這狩獵場,每年死亡的馬匹不在少數,而這匹黑馬自然能夠在這裡這麼長的時間,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於是,當樓檸鈺騎着這匹馬上了狩獵場之後,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還哈哈大笑,不過隨即想到這是攝政王妃,又都止住了笑聲。
而祁延欷就緊緊的盯着他的王妃,這匹黑馬,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現在卻讓樓檸鈺騎了,雖然看着比較矮小,但是和樓檸鈺的身形配合起來,剛好是完美的契合,看來今天的狩獵,還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