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求婚嗎?
顧汐語嗤之以鼻:“你的王府有金子嗎?”
“有,當然有,小汐汐要多少有多少!”
顧汐語結舌,好吧,這只是她二十一世紀的口頭語,她完全忘了,面前這個人是個王爺,是真的有金子,而且在這個時代,金子不是啥希罕東西。
顧汐語道:“可是我也有。既然我也有,我爲什麼要住到你家去?”
“我能保護你呀!”
“免了。”顧汐語可不想自己剛剛脫出歐陽銳奇那渣渣所引來的仇恨圈子,又跌進另一個仇恨圈子,還跌得那麼莫名其妙。她直接而乾脆地道:“我不需要保護。而且,我暫時沒有嫁人的打算。這種未婚同居的事,咱不幹!”
“未婚同居?”歐陽宇凌輕聲重複,品咂了一回,頓時眉開眼笑:“小汐汐,你不想未婚同居,咱們可以成親後再同居!”
顧汐語翻白眼,她的話重點是這句嗎?敢不敢更曲解她的話意一點?
睡了兩天,她精力已經恢復得很好,現在躺着,覺得全身都不得勁,她衝着歐陽宇凌道:“我要起牀了!”
“好呀,你起來吧,我陪你一起出去,正好讓你爹看看咱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地設一雙,珠聯璧合……”
“停!”尼瑪我的重點是這個嗎?顧汐語一頭黑線地道:“我是說,男女有別,你不是應該避嫌嗎?”
歐陽宇凌笑容滿面理直氣壯地道:“外人才需要避嫌,我不是外人,避什麼嫌?”
你妹,不是外人你個大白菜!顧汐語幾乎抓狂,之前見他說話正常,表現正常,人也正常啊,怎麼現在突然變成這樣了?童鞋,你確定沒有被魂穿嗎?
其實顧汐語是真不明白。
之前歐陽宇凌一切正常,那是因爲她沒有遇到危險。
當聽說她可能永遠昏迷不醒,他那麼鎮定的心頓時立刻就亂了,現在知道她沒事,又親眼看到她醒過來,還如之前一樣衝他發脾氣,用新鮮古怪卻很有意思的話來和他拌嘴吵架,歐陽宇凌的心簡直是能用心花怒放來形容。
那種狂悲,狂驚,狂震,狂喜,各種心情交織在一起,那種失得復得的感覺,那種面對着她,就好像面對整個天下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有木有?實在太幸福了有木有?
還淡定個毛線?還風度個毛線?因此,歐陽宇凌這是完全讓自己的智商退化到負數,享受被她瞪,被她斥,被她白眼,被她鄙視的感覺了。
誰說只有女子戀愛的時候智商會退化到負數的?
咱們的英王爺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推翻了這個結論,表示,男子戀愛的時候,智商也一樣退化到負數。
顧汐語身上其實還穿着中衣,面前這人死皮賴臉地表示自己是內人不是外人,他耗得起,可她骨頭都要閒得生蟲了好嗎?她決定無視他,把他當透明,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牀前的衣勾上放着她的衣服,她拿起來要往身上套。
歐陽宇凌眼疾手快,極狗腿地上前,笑嘻嘻地道:“小汐汐,本王侍候你更衣!”
顧汐語一頭黑線,可是卻很想笑有木有?爲什麼看到這一幕,她想笑場?那個俊帥得不像話的男子,這樣的行爲,爲什麼讓她想起某古裝電視劇裡那些侍候皇上們的特殊人羣了?
噗——
歐陽宇凌如果知道他的小汐汐現在腦子裡想着他的身份定位,估計要一口老血噴出來,可是他不知道啊,他只看到剛纔還一副不待見他的小汐汐,突然就笑得花枝亂顫了。
是真的花枝亂顫哦。
一個臉容精緻如畫,膚白如凝脂如白玉,眼如星辰,眉若新柳,三分英氣,七分嫵媚,三分婉約,七分明媚。雖素面朝天,卻婉若清水之芙,俏若幽谷之蘭,嬌若三月春花的女子,嫵媚嬌俏於外,傲骨清華於內的女子,這一笑,實在是萬花失色。
歐陽宇凌雖然一直在毫無正形地逗着她說話,但這一笑,卻幾乎晃花了他的眼,他正色道:“小汐汐,以後不準對別的男人這麼笑!”
顧汐語笑不可抑地道:“爲什麼?”
歐陽宇凌道:“小汐汐,你還像之前的樣子多好。那樣,就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你的美,可是你現在,誰都可以看見你的美了,我瞬間感覺壓力好大!”
顧汐語奇怪:“什麼?”
“我怕別人看見你的美,垂涎你的美!”
顧汐語臉色一紅,就算你說的是實話,能不能別配上這麼一副情深款款的樣子?任誰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着,也會有些不習慣的好嗎?
歐陽宇凌突然道:“不行!”
他一驚一乍的樣子顧汐語已經無感了,這時候她已經穿好外衣,便要出門透透氣,突然手腕一緊,一隻溫熱的大手抓住她的,然後,她邁開的腳步突然遭遇了什麼阻力一般,整個身體身後倒去,撞在一個溫暖寬厚的懷裡。
她心中慍怒,擡眼責備地看過去,搞什麼鬼,還讓不讓人好好走路了?
可是,還沒等她的斥責出口,眼前突現一張放大的俊臉,然後,脣上突然一陣溫熱,她的脣被一個軟軟的,又帶着一絲清透的薄涼的東西給攫住了。
腦中一陣轟鳴,炸得腦海裡幾乎一片空白,那是歐陽宇凌的脣。
他的脣在她的脣齒間輾轉吸吮,纏綿糾葛,既有萬分的狂熱與急切,卻又帶着萬分的溫柔與繾綣,還帶着萬分的眷念和欣悅……
在剛開始的腦海空白之後,顧汐語迅速反應過來,尼瑪這是被強吻了?
強吻啊,靠,是可忍孰不可忍?顧汐語怒了,你妹,就算你是王爺,就算你是大帥哥,就算你表現得深情款款,就可以隨便吃人豆腐嗎?呃,就算吻起來感覺不錯,還有點讓人幾乎沉迷,可誰准許你不打招呼就吻了?
流-氓!
這個流-氓的舌還在她口中開始攻城掠地起來,顧汐語心慌意亂,臉如火燒,一種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羞惱或是無措的情緒攪得她幾乎站立不住,她猛地閉上眼,重重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