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董家有難,知道董翰宇與董琨明沒空顧及她了,董繼祖和董珏哪來的這份膽子
難道孃親的事情已經泄露
沒道理,自己一向謹慎,而兩位舅舅更是謹慎,不可能露出什麼破綻。
微一分神間,那劉曄的鹹豬手又向她伸過來,而顧汐語卻還動不了。她心中大急,叫道:“住手,劉曄,你要敢動我,我保證讓你後悔”
劉曄嘻嘻一笑,道:“以後的事誰知道,現在我只知道,有美人在牀,我若不動手,我纔會後悔。”說着,他猛地往牀上撲去。
顧汐語用盡全身力氣,在自己舌尖上重重一咬,如果是她能動的時候,這一咬非把舌頭都咬斷了不可,可是此時卻僅只是咬破了舌尖,一股銳痛襲來。
不知道是疼痛的衝擊,還是那迷藥見了血之後藥效已弱。顧汐語感覺自己麻痹的手腳似乎有一絲的鬆動,她想也不想地向旁邊翻滾,劉曄頓時撲了個空。
但是,她毫不失望,也不生氣,反倒嬉皮笑臉道:“喲,美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都擺好姿勢了呀你家公子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一定會好好疼你的”他口中說話,手中卻不停,伸長胳膊摟去。
顧汐語大驚,再次一個翻身,背上抵了上黃梨木的牀架,退無可退了。
劉曄明知道她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根本不會有什麼效果。頓時感覺更加興致盎然起來,他嘻笑道:“美人,你明知道結果是什麼,何必躲來躲去,避來避去最後還不是要從了本公子你放心,以你的姿色,本公子絕對會給你一個名份的。當然,正妻的名份那得我爹說了算,但是,我一定會最寵你的”
顧汐語簡直要氣瘋了,相較生氣,現在的危機纔是急需解決的。
雖然她剛纔咬破舌尖,利用疼痛刺激了身上的神經,可那藥真是霸道,她竟完全沒有辦法把藥性壓下去,更別談活動自如了。
她所爭取到的,不過是能用全身的力氣進行一些翻滾動作,不讓劉曄的那隻鹹豬手給碰到。
然而,避得了一次,又能避得了幾次呢現在已經是避無可避了。
劉曄伸出手,又要摸向她的臉,口中還在笑道:“美人兒就是美人兒,這臉嫩得能掐出水來,果然是尤物啊,這樣的美人,居然叫我不要碰,這怎麼可能呢”
顧汐語抖抖索索地把手伸向腰間,可是,她手抖得厲害,根本沒辦法拿穩銀針,這樣子既然用銀針刺穴,也達不到效果,不過是趁早暴露了她,讓劉曄對她更加提防,讓她更加被動而已。
可除了銀針,她已經沒有別的保命東西了。
她咬咬牙,手指間已經捏住一根銀針,正要拔出向劉曄的頭頂插下去。可是,手完全不聽使,動作不知道有多慢,還不等她拔出針來,劉曄雙臂一伸,便把她摟進懷裡,雙臂一緊,便把顧汐語的雙臂壓制得動彈不得。
顧汐語拼命掙扎,卻哪裡掙扎得開
這劉曄似乎並不知道她準備動手,只是巧合地把她的手臂壓制了,可正是這樣,讓顧汐語感覺更加憋屈。
她咬着牙道:“劉曄,你告訴我,是不是你爹要對董家做什麼”
劉曄把她摟在懷裡,低着頭陶醉地吸着她身上散發的體香,笑嘻嘻地道:“小美人兒,那是董家,與你其實沒有什麼關係,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也會跟我爹說,連累不到你的”
顧汐語冷笑一聲,道:“你說錯了吧董家也不是泥捏的,這麼些年來,做生意一直規規矩矩,只要不觸犯西越的律法,你爹就算再一手遮天,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劉曄嗤地一笑,道:“小美人兒,看來你對董家的生意並不瞭解。做生意這回事,我爹說他規規矩矩,他自然就規規矩矩,我爹要說他不規矩,他就不規矩。”
顧汐語見他又有要動手的趨勢,忙道:“可是就算你爹是府臺,董家也不是一般人家,難道你們不知道,董家可是世襲的侯爵。侯爵再不濟也是正四品,何況董家家主當年辭官的時候,已經是正三品大員”
劉曄冷笑道:“世襲的侯爵不錯,倒也是,可是侯爵是誰給的皇家給的,若是皇家不給了呢皇家要收回呢你說董家還保得住保不住”
顧汐語心中大跳,她剛纔只是爲了轉移劉曄的注意力,所以拿董家說事來轉移他的視線,使自己免遭毒手,誰知道這劉曄竟然曝出這麼一件驚天的事。似乎此事與皇室有關,皇室的誰難道是皇上
董家搬到吉州已經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來皇上對千里之遙的董家一直沒有過多關注,怎麼現在突然關心上了
如果不是皇帝,那又是誰太子齊王還是別人
董家的存在,於皇室任何人的利益都沒有損害,爲什麼反倒會成爲他們要拔掉的對象了難道真是娘還活着的事被暴露
不可能。
劉曄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捏,十分享受地把手指放到脣邊,笑嘻嘻地道:“真香,美人,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刻值千金啊來,好好陪陪本公子,你放心,這事牽扯不到你的。”
顧汐語剛纔沒避開被他在臉上捏了一下,心中又氣又怒,但此時她動不了,不能硬來,見他又有要動手的趨勢,忙道:“你以爲董家真的這麼容易就會被你所動畢竟是曾襲侯爵的,在京城裡人頭熟,不論是誰說上一兩句話,哪怕董家真犯了什麼罪,也不是沒有赦免的可能。你爹是不是太過大膽了”
劉曄不滿地道:“美人,我知道你是董家的親戚,但是你遠沒有董珏這麼識時務,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董珏立刻就想到了把你獻給我。可是你竟然還在爲董家的事擔心,你是不是太善良了咱們別提這些煞風景的事了,來,美人兒,讓本公子香一個”
說着,他便湊上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