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蘄王妃,你又爲什麼要拿蘄王的酒杯喝酒呢?”
一個女子,就算是夫妻,這事在自己家裡做做,那有可能是夫妻情趣。但是在公衆場合這麼做,是非常不妥的。
說輕了那是不懂規矩,說的重了,那就是狐媚子,勾引男人的手段,蕩.婦.淫.娃。
“這還不簡單,當然是因爲……”
莫清淺說到這頓了頓,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
“當然是因爲心疼我們加王爺了。”
別說皇上不明白莫清淺這話是什麼意思,就連這屋子裡的其他人也都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說是爲了蘄王的身體着想,不想讓蘄王飲酒,按理說,也還算過得去。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怎麼還剩下半杯是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全都喝光麼?
“莫清淺,你不要在那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故意使的勾引王爺的手段……唔……”
趙倩倩說到一半,正想要繼續說呢,就被自己的母親捂住了嘴巴。
宰相夫人急的在趙倩倩的耳邊低聲訓斥:“哎喲我的小祖宗,剛纔還好好的,怎麼這麼會就又犯病了?你是想讓咱們整個宰相府都搭進去麼?”
聽到這樣的言論,莫清淺一點也不知道着急。她要說的,本來就不是這個。
“皇上,我真的是因爲心疼我家王爺啊。上次他喝酒,在輪椅上坐了半年,差一點命都沒了,我能不心疼麼?皇上……”
“好了!”
剩下的已經不需要在聽下去,皇上也知道莫清淺說的是什麼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誰都不說,偏偏她在這個時候提了起來……她是傻子麼?
皇上縱然不高興,可是現在也不能表現出來。
一個是場合不對,再有就是,當初慕琅夜中毒那件事對外的說法是混進了敵國的奸細……莫清淺衣服信以爲真,完全爲自己夫君的安危着想的樣子,如果他現在發怒,不是不打自招,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這口氣着實忍的憋屈,想發又不能真的發泄出來,原本想要拉攏莫清淺的心思有些淡去,反而越看越覺得有點可恨!
皇后坐在皇上的身邊,向來擅長察言觀色的她自然也看出了皇上的不高興,趕緊轉移話題。
“好了好了,皇上,這人都齊了,咱們開宴吧?”
明明是在給皇上那個解圍,可是說起話來還要小心翼翼的,帶着詢問,透着討好……
同樣是女人,莫清淺最受不了的,也是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或者是朝代的不同,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是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可是,她就是不喜歡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如果是特殊情況,並不是自己願意的,而是爲了保全自己,她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命纔是最重要的。可是,一想到那些後宮裡的女人,要這樣過一輩子……
莫清淺根本想象不出來,這樣過一輩會是什麼樣。天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難道真的不會累麼?
看到皇上點頭,皇后也鬆了一口氣,暗暗氣憤莫清淺不會說話。
有了皇后的命令,立刻有歌舞上場助興。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去提莫清淺剛纔說的事。
把酒杯輕輕往前一推,她纔沒有喝毒藥的興趣呢。
而慕琅夜從剛纔開始,臉色就一直很不好看,臭的要命。莫清淺知道,他應該是擔心自己,心裡美滋滋的。
小手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抓住慕琅夜的大手,手指輕輕的在他的掌心勾了勾,在察覺到慕琅夜的身體一僵的時候,莫清淺笑的像只偷了惺的貓。
“放心,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藥,這點雕蟲小技來算計我,你應該擔心的是他們,當心算計不成閃了腰。”
看着莫清淺自信的樣子,慕琅夜的眼神閃了閃。這樣的莫清淺,美則美以,但是他捨不得她去冒險。
“不許再有下一次!”
如果再有一次被他知道了,那麼,他一定要讓莫清淺長長記性。他想要的,是一生一世
,可不想孤獨終老。
一場舞蹈表演完畢,皇上又開始了跟南郡王的新一輪寒暄。
“皇上,今天各家府裡的千金都在,臣妾覺得,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讓她們一展自己的才華,順便看看,能不能成就幾段好姻緣?”
皇后假模假樣的提議,似乎真的只是爲了讓這些世家小姐爭取自己的幸福。
可是,這樣的場合,能來的人身份地位肯定也不會太低,所謂的幸福,真的能夠自己說了算麼?
再有,就在剛纔皇后說話的時候,莫清淺就立刻明白了皇后的用意。
她可沒忘了,皇后可是一門心思的給慕琅夜的牀上送人呢。
如果是別的是,只要不太過分,莫清淺在這樣的場合下,也不會跟皇后太過計較。口舌之爭並不是她想要的。
唯獨一點,想要把她的腦袋給染成綠的,那是絕對不行的。別說是什麼皇后,就算是親媽,都不行。
看着周圍偷偷看向慕琅夜的眼神,莫清淺的臉色也越來越往下沉,眼神有些危險起來。
敢到她的嘴裡搶食吃,她不得不說,她很佩服這些女人的膽量。不過,膽量是一回事,有沒有這個本事,就要另說了。
這次恐怕是到目前唯一的一次,看到莫清淺沉着臉,慕琅夜卻沒生氣的時候了。非但沒有生氣,心裡根本就是美的直冒泡。
看到慕琅夜微微挑起的嘴角,莫清淺眯了眯眼睛:“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聽見莫清淺的話,慕琅夜一愣。
“她們喜不喜歡我關我什麼事?你在乎我,爲了我吃醋,我才高興。”
感情是因爲自己,不是因爲那些女人。莫清淺的火氣一下子消了下去。
原本以爲,這樣的宴會,如果說要表演,無非是一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之類的。
寫字嘛,莫清淺是不打算了。她根本就不會寫。不過,古詩詞可難不倒她。中國歷史五千年呢,最不怕的,就是詩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