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雄和朱文於泓接觸過一次,對方的態度非常強硬,極不配合。
織田雄開出了二十萬的價碼,也沒能讓二人就範,今天卻不請自來,當然不會是想通了,織田雄感覺有點不妙。
果不其然,於泓首先開腔。
“各位好,我不認識剛纔的那對夫妻,但是我想我有資格替鄭醫生說話,說句公道話,因爲我的愛人就是鄭醫生治好的,我的愛人就是那個曾經的腦癌患者……”
於泓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病例,拍攝的片子一一展示出來,算是和新聞發佈會打起了擂臺。
現場畢竟有一部分媒體不是託,也沒拿錢,最希望出現這種意外尿點,當即把長槍短炮對準了於泓,問的問題也比較犀利。
“請問,你作爲論文上的三個當事人之一,對鄭彬醫生的醫術怎麼看?”
“妙手回春,藥到病除。”於泓回答的乾脆利落。
“我見過你一次,你曾經和愛人跳樓自殺,是鄭彬醫生救了你們,你這次站出來替鄭彬說話,有報恩的情分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當然對鄭醫生的救命之恩,我也非常感激。”
“你確定你愛人得的是腦癌,而不是別的病症嗎?”已經有人在默克和真田一郎的授意下,攪混水了。
“我可以對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負法律責任。”於泓說的義正言辭,“鄭彬醫生的爲人和醫術,絕對經得住檢驗,我對此深信不疑。”
默克和真田一郎對視一眼,真田一郎朝織田雄遞眼色。
織田雄心領神會,當即叫人把於泓二人轟出去,這個當口,需要是大勢,讓於泓嘚吧嘚下去,發佈會的基調就變了。
許嬌嬌等人,織田雄指揮不動,南都大酒店的保安走出來十幾個人,以擾亂會場爲由,請於泓二人出去,因爲有警察在,保安們也不敢過火。
不過於泓顯然不配合,聲音尖利,吵嚷着要替鄭彬討回公道,順帶還貶損了英子夫婦,更是大呼有人接觸過她,讓她收昧心錢抹黑鄭彬。
織田雄臉色陰沉,把自己人叫了上去。
幾個七株會社的人沒有顧忌,上來就推搡於泓和朱文,連帶着站在附近的林怡和霍香也被轟出了會場。
“你們指天說謊,會遭雷劈,會遭報應的。”於泓情緒激動,還想往會場裡衝,被對面的七株會社員工狠狠推了一下,她腳下就是臺階,一腳蹬空,驚呼一聲,面色驚慌的朝臺階下跌去。
朱文等人離的遠一點,想要拉住於泓來不及了,十幾級臺階,一旦滾下去,肯定受傷不輕。
就在衆人驚呼,於泓雙手舞空的時候,一隻手從於泓的背後伸了出來,扶住了於泓。
於泓因爲重力和慣性,倒在了身後人的懷裡,還踩住了身後人的鞋子。
“謝謝,對不起……”
於泓想要起來,但是微微轉頭看到身後的人,忘記了從人家的懷裡起來,臉上的驚慌轉化爲驚喜:“鄭醫生。”
霍香和林怡也看到了鄭彬,沒想到失蹤兩天的鄭彬竟然在這個當口出現,和於泓一樣,驚喜莫名。
鄭彬把於泓扶好站住,臉上帶着歉然看着霍香等人,“我沒有來晚吧?聽說裡面在舉行發佈會,也許應該讓他們永遠記住這次發佈會。”
一個小時前,鄭彬栽種藥材,配伍組方,完全按照中醫的辦法煉製出了第一種水蜜丸,就是針對埃博拉和禽流感等病毒的對症藥。
直到這個時候,鄭彬纔想起讓張久成派司機來開車,然後才發現手機處於關機狀態,開機後,各種提示音險些把手機爆掉。
鄭彬聽過幾條語音留言,已經瞭解了發生的事情,感覺很是好笑,格蘭克和七株會社竟然開了一個新聞發佈會,那他說不得要過去砸場子了。
原本鄭彬還想把另外三個配伍組方的藥煉製一些,但是趕上了這種事,只能暫且放到一旁,先把藥材拉回去再說吧!
用息壤種植普通的藥材,果然沒有讓鄭彬失望,但是種植人蔘何首烏等可以入藥煉丹的藥材,即便有息壤相助,成材的時間仍然沒有讓鄭彬滿意。
以人蔘爲例,想要得到最低年份一百年的人蔘,需要的時間最快也得半個月,鄭彬知道不是息壤不給力,而是凡人界的環境決定了這是必然結果。
張久成接到鄭彬的電話,和他弟弟親自跑來給鄭彬當司機,更是把這兩天親近的人,仇視的人滿南都翻找鄭彬的情況說了一遍。
“老弟,你別矇事,跟大哥交個實話,能行不?不行的話,大哥有辦法讓你度過這次難關,別看兩個跨國集團說起來厲害,大哥也有辦法讓他們在南都寸步難行。”
張久成沒有說大話,但是做到爲難格蘭克和七株會社的程度,他的付出肯定不會小了,什麼手段都得用上,爲人所詬病,甚至秋後算賬都說不準。
鄭彬笑的很自信,“大哥,別的忙不用幫了,你可別把那些人裝麻袋沉江,那樣有理也說不清楚,大哥去找一下有關部門,就說我有大禮奉上。”
張久成見鄭彬說的神神叨叨的,問道:“什麼大禮?”
“七株會社暫且不提,是能讓格蘭克即便不破產倒閉,也會大出血的大禮。”
張久成眼睛一亮,“老弟,是醫藥方面的?”
得到了鄭彬肯定的回答後,張久成拍了拍方向盤,“老弟,你可別無償的奉獻出去,上次沒能讓你當上院長,我的臉都丟大發了,這次一定給你弄個藥廠廠長噹噹,反正醫藥不分家,你別拒絕,否則這車我不開了。”
鄭彬一琢磨,弄個藥廠也行,單憑他一個人,單槍匹馬撂倒兩大製藥巨頭,雖然也可以辦到,但是耗費的時間讓他等不起。
“大哥,你看着辦吧!這次我也不客氣了,藥廠一人一半。”
鄭彬剛買完房子,霍香那裡的錢不多了,這次打擊兩大製藥集團,肯定會引起轟動。
不論是他個人,還是藥廠,必定被推到風口浪尖,既然沒法低調,那就索性玩把大的,一舉奠定無人敢找麻煩的地位,順便也能把藥廠的知名度提升到極限。
這個時代,知名度幾乎等於金錢,可以稍微的緩解他對金錢的需要,何樂而不爲呢!
南都大酒店外發生的一幕,讓鄭彬無比氣憤,更加堅定了其打擊格蘭克和七株會社的決心。
“大哥,我們找的那些媒體記者,什麼時候能來,既然要打擂臺,氣勢絕對不能弱了。”
張久成哈哈一笑,“彬子,南都可是我們的主場,那些外國佬想要佔上風,豈不是自找苦吃,放心吧!最多十分鐘,一大波媒體記者正在趕來呢!”
張久成沒說大話,十分鐘不到,南都本地有份量的媒體人就到了七七八八。
其中很多都是採訪過鄭彬,或者對鄭彬印象良好的媒體人,正因爲如此,纔沒有參加今天對鄭彬討伐的新聞發佈會。
但是得知鄭彬要召開新聞發佈會,卻沒有推脫,一個個全來了,張久成的面子雖重要,但是他們更願意相信鄭彬的人品,絕不會無的放矢。
緊隨媒體人後到來的是有關部門,格蘭克和七株會社私自召開新聞發佈會,讓南都頭疼的同時,也很惱火。
常飛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有關部門成員,仗着和鄭彬說過幾句話,問道:“鄭醫生,什麼情況?給我透個底,別讓我們被動了。”
鄭彬自信滿滿,“常主任,你們今天就瞧好吧!不把他們幹趴下,你拿我是問。”
因爲時間倉促,鄭彬這邊的新聞發佈會只能在南都大酒店的前臺大廳舉行。
有張久成和常飛出面,很快敲定了會場,幾個熱心人還趕製了一個橫幅,拉開懸掛,上面的字很有氣勢。
中華瑰寶傳承者新聞發佈會,有媒體已經開始給鄭彬起了一個綽號,國寶。
張久成運作能力一流,把這個新聞發佈會當做生意來做,做生意最講究一炮打響,張久成當仁不讓的客串了主持人的位置。
張久成不知道鄭彬底氣足不足,所以話語間總是往鄭彬身上引導,開場白就吸引了在場媒體記者的注意力,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鄭醫生,剛纔還有人在懷疑,你是不是畏罪潛逃了,開場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吧?”
鄭彬笑了笑,試了試麥克風,“喂?好的,我這兩天可以說閉關了,正在研究一種中藥製劑,從五千年的中醫藥傳承中,努力的汲取其中的配伍組方,幸好幾天的辛苦沒有白費,有了成品讓大家過目。”
既然是直奔主題,鄭彬也不扭捏,拿出了手中的成品藥劑,鄭重的將一個盒子放在了桌案上。
“鄭醫生,這就是你幾天來的努力成果嗎?可以跟我們透露一下這個藥劑有什麼作用嗎?”
鄭彬清了清嗓子,“前段時間看新聞,非洲疫情肆虐,令我心有感觸,尤其是我們的醫療人員,奮戰在疫情的第一線,令我動容,他們給了我研發這種藥劑的動力,我製造的這種藥劑,就是針對非洲的疫情。”
一個記者急忙問道:“鄭醫生,你說的疫情,是埃博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