膻中、巨闕,氣海、關元、中極,自上而下,關元穴和中極穴的位置不好找,得用剪刀剪開鄭彬的褲子按壓確定。
霍香的鼻尖沁出幾粒汗珠,不單是因爲第一次給人鍼灸緊張,還有一點羞澀,因爲對象是鄭彬,換個人她的心思肯定不會這麼雜了。
剪刀發出沙沙聲響,鄭彬的病號服褲子被剪開,摸着鄭彬的小腹,白嫩的指尖一分一分的輕輕壓着。
“是這裡嗎?原來這叫關元穴呀!”霍香的雙眼儘量不往下看,病號服褲子裡沒有內褲,剪開後一目瞭然。
儘管刻意躲避,但是驚鴻一瞥還是映入霍香的腦海,隨後給出了一個評價:好醜的東西,和實習時看過的不太一樣。
一針紮下去,鄭彬輕哼了一聲,嚇的霍香急忙收手,“太深了嗎?對……對不起。”
霍香剛纔滿腦子那個醜東西,分心了,下手稍微重了點,險些讓鄭彬前功盡棄。
鄭彬臉色發黑,不敢真的責怪霍香,如果霍香這個時候撂挑子,可就把他坑苦了。
“沒關係,中極穴千萬別扎的太深,它位於臍下四寸,恥骨上方,只扎半寸深就行。”
霍香越着急,越羞澀,就越找不準位置,春蔥玉指順着鄭彬的肚臍一點點往下摸,嘴裡連續發問,“是這裡嗎?這裡?這……”
霍香的手僵住了,在她的眼皮底下,鄭彬的那個醜東西竟然動了,她知道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是還要繼續嗎?
鄭彬的前世今生,都是純純的漢子,前後加起來將近六百多年的在室男生涯,第一次暴露在一個純美的女人眼中,這個情景的刺激有點強烈。
鄭彬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唾沫,“再往下一點點。”嘴裡這麼說,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霍香。
霍香下意識的嗯了一聲,臉頰蘊滿紅霞,嗔怪的看了鄭彬一眼,她是護士,這個時候絕不能怯場,手指繼續下移,終於確定了中極穴的位置。
霍香手指掐準了針上半寸的距離,扎入了中極穴,隨後呆住了,因爲虛胖的某物眨眼間變的實胖了,比她想象中還要羞人,讓她心發顫,身子軟,想要挪開目光,脖子卻像是上鏽了。
鄭彬尷尬不已,他不是故意的,隨着中極穴被刺激,丹田內的靈氣貫通了任脈,下面的變化完全是正常反應,如果沒有這樣的反應,纔是糟糕至極。
兩個人的呼吸聲同時重了幾分,鄭彬仔細看了看霍香,小護士是個顏值很高的美女,比前女友徐欣然還要強上三分。
膚色白皙純淨,臉型很美,美眸靈動,顧盼生輝,淺淺的梨渦詮釋了什麼叫長相甜美。
護士服並不能遮掩霍香傲人的身材,反倒因爲這身制服,讓她憑添誘人的資本,看着讓人心裡有點慌。
兩個人的目光很巧的碰在了一起,又同時別過頭去,霍香的臉色更紅了,心思無法純良,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竟然盯着鄭彬的那個地方看呆了,鄭彬不會認爲她是個小腐女吧?
霍香越想心越亂,面對心有好感的人,想法就多,顧忌也多,生怕對方嫌。
“鄭醫生,好了嗎?”霍香看到鄭彬點頭,如蒙大赦,轉身就走。
可能是太過慌亂,門都忘推開了,霍香直接撞在門上,揉着發疼的額頭,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病牀上的鄭彬嘴角微翹,似笑非笑,霍香心中暗忖:這次真是糗大了。
佳人離去,鄭彬壓下生出的綺念,任脈已經通暢,今晚又是月圓之夜,月華如水,正是他療傷,衝擊煉氣二層的良機。
血蔘丸和陰傀沉澱在鄭彬體內,催動血焰魔功,丹田的靈氣將它們調動起來,滋養受損的穴竅,衝開滯澀的經脈,周身血氣氤氳,冷眼一看,宛若妖魔。
鄭彬的體外形成了一個血繭,血繭上佈滿了血管一樣交錯的紋理脈絡,不時蠕動,同時散發出刺鼻的血腥氣味。
血繭漸漸凝固,成了一個硬殼,時不時閃過紅色的光芒,月落星移後,血繭發出了咔嚓的破裂聲,鄭彬的雙手撕開血繭,長身站起,臉上露出一絲興奮。
“血焰魔功不愧是速成的魔道功法,我竟然如此容易就進階到了煉氣二層,看來只要修煉資源充足,用不了太長時間就能突破煉氣期。”
想到修煉資源,鄭彬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很快蔫吧了。
在這個凡人界想要獲得修煉資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隻憑血魄修煉,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速度太慢了。
“發愁也沒用,修煉資源不會憑空掉下來,還是先把以前看不上眼的法術撿起來吧!水彈術,冰針術這些基礎法術在凡人界的用處不小,血焰魔功上面的血道秘術更是霸道,也不能荒廢了煉體,如果體質再強大些,在仙雲洞內就不會那麼狼狽了。”
“還得在病牀上躺幾天,如果好的太快,在旁人眼中難免顯得突兀。”
“不知道王苮兒怎麼樣了,好像被家人接到京城治療了,她的傷應該會沒事吧?”
第二天,東榮醫院的醫護人員又驚詫了一次,趙院長牽頭會診,判定可能成爲植物人的鄭彬,醒了。
鄭彬的特護病房頓時熱鬧起來,趙長軍和各科室的負責人前來慰問,想要巴結多金小開富二代的醫護人員,一波接一波的往鄭彬的病房跑。
鄭彬厭煩,不得不改變初衷,當天下午就活蹦亂跳的離開病房,只圖耳根清靜些。
“啪啪……”
上百根纖細如牛毛的冰針擊打在牆壁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冰針崩碎,在牆壁上留下了細密的淺痕。
鄭彬不滿意的搖頭,他現在施展的冰針術,既不嚇人,力量也不強,加起來還不如一顆子彈的殺傷力大。
之前釋放的水彈術更不濟,勉強能砸碎玻璃,凡人界糟糕的環境,拖累的法術也掉了幾個檔次,遠不如在修仙界的威力強悍,讓鄭彬好一陣鬱悶。
不過血焰魔功上的秘術給了鄭彬驚喜,只是太霸道了,一個暴血炎的法術放出去,肯定會把人打的血肉模糊,狀如爆裂的水袋,那畫面太美,鄭彬不敢想象。
“咣咣……”
“開門,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們知道你在……”
“小婊砸,再不開門就砸放火了,你聽到沒有?”
鄭彬正在熟悉有點生疏的法術,傳來一陣吵鬧聲,讓他無法聚精會神,躲到宿舍樓都不得清靜,比醫院裡還鬧騰,誠心來找病的嗎?
“咣咣……”砸門的聲音越來越響。
“吵什麼?”鄭彬寒着臉推門而出,看到走廊上砸門的四個人,怔了一下。
這四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身上不是紋着猛獸就是骷髏頭的紋身,正在砸門的猛男,面相兇惡,渾身都是腱子肉,聽到鄭彬開門的聲音,怒目而視。
“看你麻痹。”一個身材消瘦,胳膊紋着狼頭的人,手裡拎着一根鋼管,擡手指着鄭彬開罵。
鄭彬臉色冷了幾分,這裡是東榮醫院的宿舍樓,這些人在這裡大呼小叫,還要上演全武行?
鄭彬的無動於衷,似乎讓狼頭男感受到了莫大的挑釁和侮辱,手裡晃着鋼管走向鄭彬,離的近了,掄起鋼管砸向鄭彬的胳膊,嘴裡罵罵咧咧,“看尼瑪,滾屋去。”
鄭彬條件反射般抓住抽來的鋼管,一腳飛起,踹在狼頭男的肚子上。
狼頭男慘叫一聲,鋼管脫手,在地上骨碌了兩圈。
砸門的猛男看到同伴被鄭彬一腳撂倒,臉上的面相越發兇惡,嘴裡靠了一聲,就像是一隻大狗熊衝向了鄭彬。
另外兩個紋身男也不是善茬,緊隨在猛男身後,門砸了半天也沒開,看樣子是想把怒火撒在鄭彬身上。
猛男撲勢兇猛,長着老繭的拳頭狠狠的朝鄭彬的臉上砸去,但是猛男想象中,一拳打的對方血流滿面的情景沒有發生,他的拳頭在距離鄭彬的臉還有幾釐米的時候,停住了。
鄭彬手裡的鋼管,比猛男的拳頭快了那麼一點,捅在了猛男的肚子上,猛男的臉色頃刻間蒼白起來,嗷的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另外兩個紋身男的情況也是如此,沒等他們打到鄭彬,就被鄭彬手裡的鋼管制服,全都跪了。
不跪不行,根本就站不起來了,猛男等人只覺得肚子裡面痛如刀絞,像是有打蛋器在裡面攪合一通,把腸子搗爛了。
痛苦的滋味,他們這輩子都沒嘗過,只盼着能昏死過去纔好。
鄭彬手持鋼管,鋼管在猛男等人的腦袋上輕輕點着,像是和尚在敲木魚,聲音僅次於猛男剛纔砸門的動靜。
“都給我滾。”鄭彬沒有下狠手,否則猛男幾個人就不是跪下這麼簡單了,但是鋼管捅着的是人體比較重要的穴道,足夠猛男等人喝一壺,沒三五個小時休想直起腰來。
猛男等人知道遇到了硬茬子,好漢不吃眼前虧,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臨走前,猛男恨恨的看了鄭彬一眼,顯然還想着找後賬。
鄭彬哪會把幾個混混放在心上,將手裡的鋼管扔在地上,隨着咣啷聲響,之前被猛男砸着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住這裡?”鄭彬看着小心翼翼從門裡探出的臉龐,驚訝萬分,心中疑惑,她怎麼會和這些混混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