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彬沒有動用修仙者的手段,身上的輕微傷勢也不去管它,橫衝直撞,目標則是那三個七株會社的人。
七株會社想要他的命,他也正愁找不到因由把火燒到七株會社身上,借這次的事件,順便把七株會社拖下水,把七株會社和格蘭克公司一勺燴了。
對待一百多個小馬仔,鄭彬沒有下狠手,大多是打暈了事,但是撲到七株會社三人面前,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狠戾之色。
“啊!”爲首的七株會社之人,胳膊被鄭彬反擰,發出了骨折的嘎巴聲,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叫。
另外兩個人也命運相同,一個斷了腿,一個折了四根肋骨,這三個人被放倒之後,只有鄭彬一個人還站着,地上則躺滿了痛苦嚎叫的人。
霍香等人的報警電話剛剛撥通,然後就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不禁面面相覷。
霍香知道鄭彬身強體壯,於泓也領教過鄭彬敢於跳樓救人,林峰兩口子在天音閣也見過鄭彬暴揍他人的現場。
但是今天晚上可是一個對一百多個,仍然這麼利索的幹倒了一百多人,鄭彬在他們心中登時也成了怪物一般的存在。
鄭彬蹲在那個發信息的人面前,看着對方因爲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嘿嘿笑了一聲,“七株會社惱羞成怒還是狗急跳牆?想要謀殺我嗎?”
那人已然被鄭彬的身手嚇着了,聽了鄭彬的話,心裡咯噔一下。
這件事一旦被曝光,七株會社的臉丟大了不說,立馬會成爲被譴責的對象,那他的下場,除了切腹還有別的選擇嗎?
警方的人來的很快,完全做到了向南都市民承諾的,出警十分鐘必到現場,然後傻眼了。
霍香的人報警的時候,說是打架鬥毆,這是打架鬥毆的現場?怎麼看起來更像是屠宰場。
鄭彬控制住了三個七株會社的人,朝警察們招手,作爲一個見義勇爲的先進分子,還協助過警方破案的熱心市民,鄭彬在南都警方也算混了個臉熟,很快和出警的警察熟絡起來。
從鄭彬口中說出來的,可就不是打架鬥毆那麼簡單了。
鄭彬一口咬定這是七株會社的陰謀,企圖把他殺死,解決侵權官司,而且人證物證全齊活,找找監控,連筆錄都不用做了,因爲鐵證如山。
鄭彬純心想要把事情鬧大,把七株會社拖下水,先後給周運,牛局,許立坤打電話。
時間不長,負責南都治安工作的主要人物悉數登場,先到的警察已經用執法記錄儀錄了像,然後才撥打120讓醫院來救治。
周運等人抵達現場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十輛救護車在擡治傷號,儘管鄭彬在電話裡給他們打了預防針,仍然還是嚇的跳腳。
許嬌嬌和父親住在一起,順便跟着過來了,看着被擡走的那些人,看着談笑風生的鄭彬,突然發現鄭彬和大塊頭有點像,都是那麼能打,力量駭人。
許嬌嬌隨即甩甩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塊頭起碼能有鄭彬三四倍強壯,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鄭彬能打,是因爲會點穴,而大塊頭,那纔是蠻力加詭異。
這個念頭被許嬌嬌拋開後,嚇嚇的表情看着鄭彬,“都是你乾的?你到底是醫生還是屠宰工啊?打死打傷人怎麼辦?你怎麼總是這樣愣頭愣腦的。”
許嬌嬌責備了鄭彬幾句,稍後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七株會社的人竟然想陰害國寶,這還了得?
周運作爲負責人,本不想事情搞大,無論對錯,他都有責任啊!
但是看到如山的鐵證,尤其是七株會社人員手機裡的信息,周運終於發飆了,明目張膽的藉着鬥毆事件謀殺,而且是在國人的地盤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牛局,馬上籤署拘捕令,這三個人,還有那個叫織田雄的人,立即逮捕。”
鄭彬得理不饒人,“這件事肯定是有預謀的,不光是這幾個人,還有胡德海,乃至七株會社的高層,我看都有嫌疑,是不是請他們也協助調查?”
許嬌嬌立即明白了鄭彬的心思,不由得白了鄭彬一眼,但也不能否認鄭彬這一招很毒辣,一棒子就把七株會社撂倒了,就算七株會社最後丟卒保車,極力撇清,名聲估計也是爛大街的了。
修仙者鬥法還講究一擊致命呢!鄭彬抓住這次的機會,當然不想輕輕放過。
他其實很想感謝一下胡德海,織田雄,這幾個人,堪稱豬隊友的典範,既然跑着來“送人頭”,他再不笑納,豈不是看不起人嘛!
鄭彬顧不得給周運等人惹麻煩了,一個電話撥給張久成,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並且講了講自己的想法。
張久成也是興奮的大叫,讓鄭彬做好連夜召開新聞發佈會的準備,打鐵還得趁熱,這件事自然也是越快越好。
張久成這次找來的是極爲相熟的媒體,鄭彬的事情,這些媒體從頭到尾都是全力支持,正面讚揚的態度,如此勁爆的新聞,自然也要照顧這些媒體人了。
周運忙着協調,牛局和許立坤負責抓人,鄭彬只能求着許嬌嬌留下說明情況。
許嬌嬌此刻義憤填膺,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讓人送來了初步記錄的筆錄複印件。
大半夜十二點,新聞發佈會在大排檔一條街舉行,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幹,啤酒的味道,散碎一地的玻璃碴子,無不昭示着這裡剛剛打過架。
媒體人已經得到了張久成的“內部消息”,所以詢問也直奔主題,完全忽略了這件事的起因。
從許嬌嬌手裡拿到了警方的第一手材料,前來的媒體人興奮的想要叫起來。
倒不是因爲鄭彬一個人單挑一百多人,而且勝了,雖然這也值得大書特書,但是真正讓他們激動的是,證據太硬茬了。
尤其是七株會社人員手機裡的信息,非常清楚的表達出了七株會社想要弄死鄭彬的意圖,這件事,絕對可以上明天的全網頭條。
鄭彬這邊的記者會開的如火如荼,七株會社中國分公司總部內,已經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
警方直接進場,出示證據後逮捕了以織田雄爲首的四個人。
真田一郎此時才知道織田雄幹了什麼事,留下了那麼重要的證據,把柄,如果不是織田雄被警方帶走,他真想把織田雄切成日本牛排,方纔能解氣。
“愚蠢的豬,該死的,滿腦子都是屎尿嗎?”真田一郎咒罵過後,不得不冷靜下來,出了這種事,他已經不敢獨斷了,立即給會長,社長打電話。
“嗨,嗨……”真田一郎對着電話嗨了半個小時,總算有了應對的策略。
丟卒保車,犧牲掉織田雄等人,那是織田雄等人和鄭彬的私人恩怨,和七株會社無關,雖然這樣說沒人相信,但起碼在法律上撇清了關係。
真田一郎剛打完電話,因爲七株會社的人做出筆錄,他也不得不進了局子,協助配合警方的調查。
在羈押室看見蔫頭耷拉腦袋的織田雄,真田一郎恨不得直接把織田雄從八樓的窗戶推出去,這個蠢豬,一步棋走錯,眼看着是斷送了七株會社的大好局面,一想到明天的新聞,真田一郎很想發個羊癲瘋。
幾家歡樂幾家愁,真田一郎想要發羊癲瘋乃至自我暈倒的時候,鄭彬這邊的記者會一團喜氣的結束了。
張久成得知鄭彬把林峰於泓等人“發配”到製藥廠,非常高興,林峰兩口子都是醫療體系的畢業生,於泓和朱文的學歷也不低,這都是人才啊!
張久成要開車送鄭彬和霍香,鄭彬卻讓張久成先去安排林峰等人的住處。
張久成等人已經知道鄭彬和霍香在交往,哪還會打擾二人的情侶世界,拉上林峰等人先走了。
霍香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心有餘悸道:“哥,不要再打架了,剛纔嚇的我心都停止跳了呢!”
鄭彬摟着霍香的肩膀,這點陣仗算什麼,但是看見霍香一臉擔憂,只好安慰道:“好的,我聽香香的,以後不會了。”
兩個人沒有坐車,壓馬路回到新買的房子,呂曉萍已經睡了,霍香放好洗澡水,把鄭彬推進了浴室。
霍香想要給鄭彬洗澡,被鄭彬推了出去,他洗澡很方便快捷,還是別累到了霍香。
一分鐘不到,鄭彬就把身上的污穢洗弄乾淨,那些被拍過照的細小傷口也緩慢的癒合,爲了做到合情合理,鄭彬不得不躺在浴缸裡,一邊感受着水流的沖刷,一邊想着剛纔事情的得失。
鄭彬相信剛纔的事件絕對是巧合,胡德海想要收編葉天勇和陳健楓留下的勢力,自身又在和七株會社合作,陰差陽錯之下起了衝突,織田雄認爲一百多人吃定了他,所以就想撿便宜報仇。
但是織田雄想要弄死他的心思,不用懷疑,鄭彬心裡給織田雄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叉,只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就讓織田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免得織田雄陰魂不散。
打架升級到謀殺後,七株會社絕對處於被動地位,侵權官司都有可能虎頭蛇尾的偃旗息鼓。
到底要不要乘勝追擊?或者說要不要站到前臺?鄭彬還是有些猶豫,因爲這違背了他低調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