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周圍人們的議論聲,葉寒笑了笑,不等朱少爺說話,十分乾脆地徑直走到了站在人羣前方的一位中年男人的身前,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這個中年人的手腕。
“小子,你幹什麼,快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氣了!”中年人極力的想要掙脫葉寒的手,可是他努力了半天也沒有成功,只能大聲的叫嚷了起來。
“別急,我給你診下脈!”葉寒不理中年男人的掙扎,伸出另外一隻手,把手指搭在了中年男人的脈門上,細細的診斷了起來,片刻之後,葉寒鬆開了中年人的手,微笑着對對方說道:“呵呵,這位大叔,最近幾天是不是感覺頭老是發暈啊?”
“是……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中年人一下子不掙扎了,表情傻傻地看着葉寒,不解的問道。
“呵呵,一會兒去城外摘些水晶草回來,搗碎了每天晚上在雙腳腳心敷半個時辰,七天之後你就再也不會發暈了,另外奉勸你一句,以後少喝些酒,那東西喝多了可是很傷身的!”葉寒淡笑着對中年人說完,轉身走到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身前,輕聲問道:“老人家,可以讓小子給您把把脈嗎?”
“小夥子,你是藥師嗎?”老婆婆說着,就把手伸了出來,慈眉善目地看着葉寒說道:“呵呵,老身的身子還算是不錯,只是……”
正當老婆婆想要把她哪裡不舒服說出來的時候,葉寒卻是忽然把一隻食指豎在了嘴前,示意老婆婆不要說,然後他就把手指搭在老婆婆的脈門上,診斷了起來,片刻之後,葉寒才收回手,笑着對老婆婆說道:“老人家,您的身體的確是不錯,不過您的左肩膀應該是受過傷吧?每到陰雨天都會疼痛難忍?不過沒關係,等您回家後,就讓您的孩子們出城給您去採些水晶草還有紅桑樹的葉子,然後拌上醋,每天晚飯時吃上一兩,不出一個月,您的肩膀就不會疼了!”
“你說的是真的?這真能治好我孃的肩膀?”旁邊一個年輕人聽完葉寒的話,將信將疑的問道。
“呵呵,我從來不拿治病這種事開玩笑,你回去給你娘拌上一些試一試,反正水晶草和紅桑樹隨處可見,而且沒有毒,吃了就算不治病,也不會出事!”葉寒對這個明顯是老婆婆兒子的年輕人說完之後,就轉身再次來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前,這一次這個人不等葉寒說話,直接就把手腕遞了出來,葉寒笑了笑,就伸手爲他診斷了起來。
就這樣,葉寒在給七八個人診斷之後,周圍的人們看他的目光就從敵意和憤怒,變成了驚歎和尊敬,葉寒剛纔看過的這七八個人都是飄雨城本城的人,周圍的人都認得,他們很肯定這七八個人不會是葉寒花錢僱來的,也就是說葉寒爲這七八個人診斷並不是裝模作樣,如此說來,葉寒的確是一個藥師,而且醫術似乎還很不凡,那麼如此一個醫術不凡的藥師說朱老爺沒有死,是可信,還是不可信呢?
就在周圍的人對葉寒的話產生了一些信任的時候,葉寒適時的轉身走到了朱少爺的身前,問道:“朱少爺,現在你可相信在下?”
“這……”朱少爺似乎還有些猶豫。
葉寒見狀,鄭重地說道:“朱少爺,開棺可能與習俗不符,但那也僅僅是習俗罷了,並不會對朱老爺有什麼真的損失,可是如果開棺之後,如果發現朱老爺真的沒有死,那麼豈不是皆大歡喜?朱少爺,如果開館之後,發現朱老爺確實是已經死了,我願意三拜九叩送朱老爺重新入棺如何?”
“朱少爺,你就按這個小兄弟說的開棺吧,這位小兄弟的醫術的確很厲害,可能朱老爺真的沒有死呢?”
“是啊朱少爺,反正朱老爺已經這樣了,既然有希望,爲什麼不試試呢?”
聽到周圍的人的勸說,朱少爺終於下定了決心,只見他深深地看了葉寒一眼,忽然回身對擡棺材的人說道:“把棺材放下,開棺!”
“是,少爺!”
在棺材被緩緩放在地上之後,就見幾個護衛模樣的人走到棺材的周圍,分別用手抓住棺材的下方和棺材的蓋子,然後這幾個護衛一起用力,只聽得“咯吱咯吱……”一陣響動,棺材的蓋子就被揭開放在了一邊,朱公子立刻幾步走到棺材旁向裡面看去,緊接着,朱公子就滿面激動的發出了一聲驚呼:“啊,真的有血,我父親的頭上真的有血流出來了!”
周圍的人聽到朱公子的驚呼,立刻圍了上來,紛紛向着棺材裡看去,就見棺材裡躺着一個一身華服,滿頭白髮,面色蒼白的老者,這個老者正是衆人所說的大善人朱鳳春,而在朱鳳春的那頭白髮之中,此刻似乎正有一絲絲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先生,先生!”朱公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轉身來到了葉寒的面前,焦急的說道:“先生,還請先生去看看我父親,我父親的頭真的在流血,他真的沒死,可是他爲什麼不醒來呢?”
“不用急,讓我看看再說!”葉寒說着,就邁步走向了棺材,棺材周圍的人見到葉寒過來,立刻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葉寒走到棺材旁,先是觀察了一下躺在棺材裡的朱鳳春的氣色,然後就抓起朱鳳春的一隻手腕診斷了起來,片刻之後,葉寒放下朱鳳春的手腕,然後伸手在其的腦袋上按了兩下,朱鳳春頭上的鮮血就止住了,接着葉寒對身邊的朱少爺說道:“好了,先把朱老爺擡出來放在地上,另外看看周圍有沒有酒館,找人買些酒來!”
“快,快按先生說的把我父親擡出來,再去買些酒來!”朱少爺趕緊按照葉寒吩咐命令下人把棺材中的朱鳳春擡出來,放在了地上,然後酒也很快被買了回來,放在了老者的身邊。
“先生……”朱少爺焦急的看着葉寒。
“不用急,我保證朱老爺沒事!”葉寒擺了擺手,然後就蹲在了朱鳳春的身邊,一邊提起酒罈子往自己的雙手上倒了些酒,一邊對旁邊的下人們吩咐道:“把朱老爺的鞋和襪子脫了!”
在下人們給朱鳳春脫鞋的時候,葉寒已經抓起了朱鳳春的右手,然後雙掌攤開把朱鳳春的手夾在中間,輕輕地揉動了起來,隨着揉動,葉寒的雙手間升起一縷縷的金光帶着葉寒手上的酒水進入了朱鳳春的體內,一番揉動之後,葉寒放下朱鳳春的右手,又抓起了朱鳳春的左手繼續揉動,再接着就是朱鳳春的雙腳腳心,之後又是雙手,如此往復,葉寒來來回回的把朱鳳春的四肢揉了不下十遍,才停下來,而隨着葉寒的揉動,朱鳳春本來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有了些許的紅暈,只是可惜,此刻的朱鳳春依然處在昏迷之中,還沒有清醒過來。
看着朱鳳春那有力的起伏着的胸膛,朱少爺顯得很是激動,一時間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等他把情緒平靜了一些,纔有些擔心的問道:“先生,爲什麼我父親還沒有醒來,他不會以後都要這樣了吧?”
“當然不會了!”葉寒笑了笑,安慰着說道:“剛剛我用酒和玄力爲朱老爺把全身淤積的血脈疏通了一下,使得朱老爺身體內的生機復甦,等一下我就可以讓朱老爺清醒了!”
聽到葉寒的話,朱少爺稍稍放下了心,緊接着就再次問道:“那,先生,不知道我父親爲什麼會這樣,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葉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笑着反問道:“我想朱老爺在昏迷之前,應該是在修煉吧?”
“對,先生說的很對!”朱少爺驚訝的看着葉寒,似乎在奇怪葉寒爲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十多天前我父親說是要閉關修煉七天,閉關這種事情我父親以前也有過幾次,並且每次時間一到他老人家就自己出關了,所以這一次我一開始也並沒有擔心,可是七天之後,我發現父親他並沒有出關,當時我很擔心,但是卻不敢進入到我父親閉關的房間,怕驚擾了他,可是又過了兩天,我父親還是沒有出來,那時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就推開了我父親閉關的房間,才發現我父親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全身已經沒有了氣息,我以爲我父親死了,所以才爲他準備喪事,沒想到……唉,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了先生,我可能就把我的父親活埋了啊!”
“這件事怪不得你,朱老爺的那種狀態大部分人都會與你有相同的做法,你不需要自責!”葉寒勸說地拍了拍朱少爺的肩膀,然後解釋道:“朱老爺當時應該是修煉出現了問題,以至於體內的玄力紊亂,進而封閉了血脈,才變成那個樣子的,剛纔我已經讓朱老爺體內的玄力恢復了正常,並且用酒和玄力把朱老爺封閉的血脈衝開,不過這些天朱老爺體內已經淤積了一些淤血,現在我注入朱老爺體內的玄力正在把這些淤血向一處集中,等一會兒只要把這些淤血從朱老爺的體內清除出來,朱老爺自然就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