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聶空以爲神秘火鏽的主體是火,是附着於火焰圖騰上的髒東西。
現在,在見到了讓他驚愕的東西后他才知道。
神秘火鏽,是爲了讓這髒東西的屬xìng讓你知道,火焰圖騰不過是髒東西的附屬品。
此刻,在聶空的面前,就有一點與火鏽不相上下的髒東西,帶着沙土的特質,可以稱之爲土鏽,土能生鏽?只是一種代號,就像是火一樣,誰能說火能生鏽,只是在純粹的物質上,這些髒東西的存在破壞了純粹物質的美感,給人一種無法接受的感覺,產生厭惡噁心等情緒,才能稱之爲髒東西。
神秘火鏽的腐蝕穿透與荒獸之咒有異曲同工之處,才能夠在特殊條件下,被聶空以一種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方式融合,此刻看到那一點點遠遠不足火鏽千分之一的土鏽,聶空再一次的嘗試了一下,嘗試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幸運,要不是有火鏽這碗酒墊底,甭說他敢不敢嘗試,就算是嘗試了,失敗後的代價他根本無法承受。
火鏽是炙熱的穿透,充分發揮了火到極致的屬xìng,不再是燃燒,而是聚成一點後的穿透。
土鏽呢?也擁有腐蝕的特xìng,但聶空覺得這腐蝕只是相對的,是因爲人體根本無法承受,所以纔會出現這種特xìng,土鏽的厚重,是它強大的特xìng。附身,是厚如土的防禦,迎敵。是重如土的壓迫。
有了火鏽。聶空還是吃了幾次虧,最終纔將那一點點的土鏽融於殘咒臂之內,說是殘咒臂之內,在有了虛無印的溶液後,就是整個身體都可以使用,現在量少只能緊着要緊的地方用,纔會集中在殘咒臂使用。也正式因爲聶空的身體完全是由溶液組成,這土鏽才能在火鏽的‘勾引’‘壓制’下,最終屈服於聶空的強權,融合進入他的身體。
事已至此。聶空可以斷定,在大千世界內那些所謂的特殊物質,就是能夠在特殊提煉下成爲溶液、土鏽和雜質的初始狀態,就像是鐵礦金礦一樣。資源有了,要通過技術才能得到其中最好的東西,整個大千世界是沒有人能夠得到這種技術,蟲族能夠因爲吞噬這東西而變得自身防禦力超強實力提升,就是它們身體能夠分解提煉,能夠到什麼程度聶空不知道,yīn暗心理自然是想着達不到自己這種程度。
現在聶空就面臨着一個問題,是廣而告之還是保守這個秘密,如果廣而告之自己能夠得到多少利益。
一細想,聶空甚至都不想利益的問題。而是想到自己將會徹底淪爲解毒和提煉的工具,這是他死都不會做的事情,人死了,還提什麼大衆利益。
聶空最後還是決定保守秘密,這東西太過駭人聽聞,那麼一點點火鏽就有那般威力,要是更多呢?從前他只是以爲就那麼一點點,現在他發現能夠經過提煉不斷的增加,想到那封印空間內堆積在地面的銀沙粒,聶空就不住的顫抖〖興〗奮……
在〖興〗奮之前。他先嚐試了一下用火鏽去炙烤渾濁的溶液和那些雜誌的沙粒。
面對着能夠提升實力又是獨一無二的掌控方式,任誰都會〖興〗奮,任誰都會覺得動力無限。
做第一人,是每一個人心中最遙遠最不切實際卻又必不可少的夢想,不管是什麼行業。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爲這個行業內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修武更是如此。哪一個武者願意承認自己比別人差,都想着能夠成爲絕世強者會當凌絕頂。
聶空想過,但他從沒有如現在這一刻那般想過,他知道自己不是沒有希望,火鏽和土鏽讓他看到了希望,本命魂靈器和荒獸之咒的融合,給了他擁有這一切的根本,現在幾方融合後,虛無印和囚天籠又提供了土壤,剛剛土鏽進入身〖體〗內明顯的傳遞出一種活躍或者也可稱之爲〖興〗奮的情緒,也解釋了聶空自從晉升大能之後就無比好戰的〖興〗奮,原來不是解毒憋悶的,而是身〖體〗內的火鏽感受到了某種讓它覺得舒服的東西,纔會這般〖興〗奮。
呼!
聶空回想,少了一樣,自己能有今rì嗎?
命運的安排就是如此神奇,修煉過程中一個個聚攏到身邊的物品,在最後全部發揮出了最強大的作用,他能夠現象得到如果這看起來髒髒的東西能夠擁有更多,在戰鬥中自己會變得多麼強大?
聶空第一次覺得,火鏽不髒了,土鏽也不髒,那種髒在他眼中開始變得可愛。此時他才發現,那幾乎不能稱之爲髒,只是人們習慣xìng的對某種東西沾染上了細碎的顏sè有差別的東西就叫做髒,如果你看的是這些細碎的顏sè斑點而不是那某種東西,馬上就會發現,原來那只是背景布。就像是一件白sè的衣服,被人拿着沾了墨的毛筆甩了幾下,下意識的大家都會覺得衣服髒了,那墨是髒東西破壞了白sè的衣服;反過來呢,將衣服鋪在桌子上,用墨在上面甩幾下那叫潑墨,欣賞的是墨的藝術。
聶空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橫豎看着都順眼,動力十足,心情不錯,情緒〖興〗奮,直接就將時間忽略掉,專注於炙烤那從土鏽中分離出來該統稱爲雜質的東西。
相對而言,誰敢說虛無印和囚天籠的溶液是雜質,那是整個大千世界內唯二的天地至高器,能讓一個堅持信念活着的人從內到外重生,能夠迅速的修復任何損傷,這樣的物質,會是雜質?
最後,那些真正的雜質化成一點飛灰從聶空的手臂上飄落,那渾濁的溶液也只剩下了一點點不足一滴,與虛無印和囚天籠的濃稠溶液已經相差不多,被聶空小心翼翼的運功吸入身體,微弱的感覺與身體進行呼應。
反應很小,可以忽略不計,但聶空還是細緻的抓住了那一點點微弱反應的不同,也因此而變得更加〖興〗奮。
世間萬物皆離不開五行屬xìng,火鏽和土鏽之外,金木水呢?
當這一點點溶液進入身體後,聶空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反應,這邊還是土的厚重,而身〖體〗內一直沒有被他細細考究的溶液則反應出一股銳利和鋒芒。
難道……
虛無印和囚天籠,絕不是什麼伴隨着天地而生的天地至高器,它們也是由人創造出來的,只是太過高端而被神化了而已,就像是普通的武者神器對於他們來說就已經是高不可攀的神祗所創造,他們又哪裡知道那不過是高等級武者製造出來的器具罷了。
金屬xìng的溶液,虛無印和囚天籠內溶液就是金的屬xìng,當一點點探秘到別人都不知曉的領域時,每個人的好奇心都會被無限放大,聶空也是如此,他渾然忘記了外面的人是擔心他的傷勢,專注於一次次的在火鏽和土鏽以及身〖體〗內的金屬xìng溶液中,找尋着一點點共同點,印證着一個個大膽的猜測。
……………………
聶空閉關療傷月餘,外面的人開始變得焦慮,前段時間是到獸族去領兵,可也是帶着解毒任務去的,幫着獸族很多人解除了藍侵之毒,現在受傷一個月,一下子沒有給人解毒,外面的人開始荒了,是不是聶空出什麼事了,他如果出事了誰還能給大家解毒,那這場戰鬥是不是又要如從前一樣,中了毒的人要被單獨隔離開,囚禁起來?
這樣的思想蔓延速度讓人駭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緊張不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害怕。誰也未曾想到一個人的變化竟能讓整個大千世界都跟着發生變化,戰場之上,悍勇無敵衝鋒戰鬥的人少了很多。
雖說沾染藍侵之毒的機率並不高,可心裡有底和心裡沒底完全是兩個概念,要是真的沾染上了又不能解除……
兵敗如山倒,害怕情緒的傳染速度要遠遠超過藍侵之毒沾染的速度,那些中了毒的人開始變得恐慌,開始覺得人生充滿了悲情,自己爲了大千世界而戰,最終的結局會是被囚禁,這樣的戰鬥持續下去還有意義嗎?
不是所有人都是歐晶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爲了更多人犧牲自己。自私不是貶義詞,是對自己生命負責的一種表現,連生命都沒有了你覺得他們還會有什麼追求,大千世界滅亡與否與我還有關係嗎?人類滅亡還是被奴役與我有關係嗎?反正我已經中毒了,我以後肯定是廢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就趁着剩下的時間好好享受,誰還管那什麼狗屁的戰爭,與我有什麼關係?
一個月時間,大能們不知道再有一個月時間會不會徹底軍心渙散,已經有位面內的武者開始暗中逃離戰鬥。有實力強的跑到大後方去享受,實力弱的就在當前位面找尋人類聚集地去爲非作歹。
戰局,從全面壓制蟲族到自我瓦解崩潰。
丁天下站在聶空閉關之外,被林靜和聶龍空擋住,都知道聶空會沒事,可現在他沒出來,或許是療傷的關鍵時刻不能被打擾,或許是……
“現在我們唯獨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