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兩件魂器和沒有可能手抄的皇級武技秘籍殘篇鍾皇經,剩下論功行賞的不俗的、俗的,都會按時返回到每一個立功者的家鄉,皇室很好的滿足了每一個人的虛榮心,要讓你在最需要輝煌的時刻跋扈一把。
魂器,聶空沒大發慈悲的準備給任何人,真正也不適合他們,以身邊這些傢伙的驕傲,要不是自己孕養出來的器靈發展成的器魂,還真就看不上眼,大手一揮扔給了呂進中讓他販賣或是交換掉,無形中讓人看到了兩者之間的信任,也給呂進中多線開闢通道投入了足夠的敲門磚。
至於鍾皇經,王級以下的功法武技都可以抄錄成冊,最難的武技也可謄錄成畫冊,可到了皇級,就絕非是文字和圖畫能夠一言概之,都有着特殊的傳承方式。
四名先天武王境界的強者護送一本鍾皇經,路過各個封地,各路封王也都會派重兵保護,這也就是背後有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公主殿下,否則聶空要麼進京領受封賞,要麼寧可多拿出一件魂器,也不會讓鍾皇經離開京城,哪怕它對於多數人來說是廢物。
在敬成王的安排下,聶空來到了一間密室,只有一張桌子一個蒲團,桌上一本綢布包裹的書狀物體。
“以神溝通……”
當聶空的手放置在只剩下殘缺部分的書本上時,恍惚過後是一片虛無的空間,前面有一道身影凝視着他,緩緩起勢,動作很慢,每一個動作都看得真切,手上的動作居多,給人感覺不似進攻敵人,而更像是一種特殊的修身養xìng動作,幅度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很小,飄逸的誇張與生硬的力道掌控,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無人識得的高深秘籍,倒要一些讓人走火入魔的拐騙感覺。
一遍,兩遍,三遍……
不難,甚至可以說是簡單,普通人在三五遍的時候都可完全牢記於心,中間一處明顯無銜接的斷處要比未完的感覺更加強烈,給這生澀誇張留下了一幅更加難以逾越的神秘面紗。
越是不懂,越是自我欺騙,看似簡單的東西就會變得玄乎起來,聶空其實早就牢記於心,他沒有鑽牛角尖,始終覺得這一個個動作似乎與什麼有關聯,缺的是腦中那靈光一閃,他相信只要自己想明白了,掛着皇級的名頭才能符合。
聶空作爲獸關之戰最優秀參戰者是毋庸置疑的,就連還有非議的蔡逐鹿都直言其當之無愧,這樣的話遠遠是在獎勵揭開爲鍾皇經之前,剛開始看到聶空進去都帶有一點古怪的神sè,可隨着時間的推移,還在關注的人臉上古怪之sè更濃。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一rì一夜。
足足一rì一夜,滅空和滅sè兩人初始非常的興奮,時間越長意味着聶空看到的絕不是單單的健身拳法,出來之後只要真的按照承諾指導,自己師兄弟二人定可融會貫通,定可讓善掌更上一層樓。
心中暗自激動的二人在等待的黎明來臨之時臉sè古怪的離開,沒有繼續等待下去,一隻剛剛飛來的靈虛鳥向二人傳遞了一個信息,一個他們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悲的信息,只想放棄修行的阿彌陀佛,爆粗口罵一聲大爺的。
靈虛鳥傳遞的信息很簡單:“已達成協議,鍾皇經歸還寺裡,不rì寺中高手會到獸關,你二人負責溝通。”
滅空和滅sè回到房間中,相視,同時對着窗戶外的天空豎起中指,胖大的身軀再沒有一點高僧的穩重,一個斜倒在榻上,一個側歪着坐在椅子當中。
“白在聶空那小子面前卑躬屈膝一回了?”
“那還能怎麼辦,揍他?你行嗎?”
“你敢?你敢我管你叫一輩子師兄。”
“死遠點,進了血窟秘境人家實力人數都擺在那裡,沒看逍遙子那廝都搖了尾巴嗎?到裡面指不定還需要丟人傢什麼事呢?”
“那你萎靡個屁。”
“只是沒拌豬吃老虎成功,有些不爽。”
“就你,還吃老虎,不用拌就是豬。”
“你不是,一頓吃八碗飯的豬。”
“你少,二十個饅頭的豬。”
互相損着,損着損着就地一靠,時間不長鼾聲驟起,此起彼伏間不分伯仲,所在院落內卻如驚雷頻生。
在這一對師兄弟睡了數個時辰之後,在rì頭漸漸向西劃落時,超過十四個時辰的聶空,緩步從密室中走出,在四名先天武王的注視下,衝着外面還在等待的人笑了笑,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人事不醒。
《鍾皇經》,帶着讓人覺得恐怖的夢魘,迅速的傳遞開來,連武道學院大師兄聶空參悟一天一夜之後吐血而出,聽聞消息的敬成王龍諸天和獸關守將郭通、武道學院長老呼延卓悉數到場,勸阻甦醒後的聶空切莫鑽牛角尖,皇級也不一定就代表着強大。
對此聶空只是淺笑不要緊一言回答,給人以不確定的模棱兩可,是真的看開了還是繼續在鑽牛角尖,誰也不知道,直至各個門派經過二十天左右的休養生息,也看完了熱鬧開始返程,坐在馬車中自修的聶空,在馬車遠離了獸關城後,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看來,杞人憂天了。”淡淡的聲音在寬敞的馬車內響起,澹臺浮雨盤坐另一頭。
“看來你自修中已經能做到不耽誤的一心多用了。”聶空淡淡的反駁立時讓澹臺浮雨在言語上敗退,那雙眼眸本帶着一點點她覺得別人察覺不了實則大家都看到的關心,淡淡的哼了一聲,進入到自修狀態。
同一輛馬車返回滁州南郡城,似乎沒有人提出疑問,澹臺浮雨也沒覺得非要刻意的拉開距離,獸關方面便直接做出此類安排。
兩輛載人的馬車在官道上飛馳,呂進中鋪開的商業攤子中有人提出了趁此機會帶幾車貴重的貨,反正有聶空這杆大旗,作爲獸戰英雄使用官道無需繳稅,不僅呂進中當場反對,喚作清燕的女人持反對態度。四個字,得不償失。
由於聶空在參悟《鍾皇經》的事情,郭破天作爲地主準備的一連串宴請全部取消,一羣並肩作戰的戰友各奔東西,在不久的將來血窟秘境開啓之前再行相聚。
當聶空的馬車離開獸關不久,皇宮內某個將看了一遍的王級武技秘籍隨手扔在一旁,轉而就能施展開來的嬌小身影,在一羣老傢伙都稱之爲不世天才的讚許聲中沒覺得如何,卻在聽到來自獸關的消息後,歡呼雀躍,這一rì服侍她的人都得到了數倍的賞賜,也是第一次,皇宮內沒有被她破壞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