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此刻，晨風終於確定了這個神秘媚娘背後隱藏的身份，黑暗教廷大長老的孫女，這無疑是一個驚人的身份。
衆所周知，黑暗教廷有三位聖女，只是與光明教廷兩位聖女名字，整個亞蒂斯大陸無人不知相比，黑暗聖女卻鮮有人知道名字，每一個都很是神秘。
就連克麗絲這種爲黑暗教廷秘密做事的骨幹也不是真正清楚，只知道一個黑暗教皇亨特聖暗夜的女兒——斯蒂芬妮，還有隱約知道一點就是三大聖女與三大巨頭有些關聯。
除了斯蒂芬妮這位黑暗聖女，另外兩位，晨風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不難想象……恐怕就是蘇若水以及下方這個媚娘了。
想到這，他不由暗歎一聲，嘴角也是流露出一絲苦笑，當初在炎龍城時，他就已經見過這兩個神秘的黑暗聖女了。
當然，他心中還有一個推測，媚娘與夜可馨之間應該有着某種關聯，而且夜可馨很可能也是黑暗教廷的人，不然的話，爲何她走到這天香樓附近就消失無蹤了呢？多半就是在這天香樓中，只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先前他用神識探查時，並沒有一絲髮現，要不是通過魔法傳送陣離開，要不就是還在天香樓中，只是改變了容貌。
畢竟，他知道以前見過的夜可馨，並不是後者的真實容貌。
就在這時，他的眉頭忽然皺了皺，眼神一凝，緊緊的盯着下方的媚娘，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隨即而來的便是一個奇特的想法。
“難道真的是如此？”
晨風目光灼灼的盯着媚娘，神色間一陣變幻，心中更是暗自沉吟起來。
“小姐，那麼內因是什麼呢？”
如煙歪着腦袋想了好一會，似乎也沒有想透那個紈絝皇子‘軒轅天’爲何會這麼厲害？臉上涌起一陣失落之色，隨即便是恢復了過來，詢問起另一件事。
“你這丫頭還真是好奇心重。”
聽到這話，剛從思緒中脫離開來的媚娘，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愣之後，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嘻嘻，可是屬下想知道啊！小姐你就說說，好不好嘛！”
此刻的如煙在媚娘面前，全然沒有那種常見的魅惑之態，有的只是少女一般的風情，就連撒嬌的聲音都是嗲聲嗲氣，與以前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這一幕，就連在上方隔層中側耳傾聽的晨風，也是看的張口結舌，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個如煙畢竟也就二十多歲而已，有些少女心性倒也不奇怪。
“唉…...有時候仔細想來，我真後悔把你和如玉帶到天香樓來，毀了你們的一生。”
媚娘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莫名一嘆，神色間流露出幾分真誠的歉意。
“小姐……”
如煙聞言，如遭雷擊，嬌軀不自覺地輕顫了下，就連那雙一直在媚娘渾圓光滑雙肩上按摩的纖細玉手也是頓住了，喃喃道：“小姐，這是我和如玉自願的，不能怪您，要不是你將我和如玉從小收養，並且帶進了黑暗教廷悉心培養，我和如玉早已經成爲別人刀下亡魂了，能爲小姐和大長老做事，我和如玉死而無怨。”
“如煙，如果我放你和如玉離開這裡，你們可否願意，我可以保證絕不會讓黑暗審判長察覺到，你們可以在大陸上找個安寧的地方無憂無慮的生活，甚至找個喜歡的人嫁了。”
媚娘忽然一臉鄭重地道，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此話一出，如煙臉龐上那絲紅潤瞬間褪去，顯得蒼白無比，口中更是驚慌失措地顫聲道：“小姐……你……你難道不要我和如玉了嗎？”
“傻丫頭，我怎麼會不要你們。”
媚娘雖然沒有見到此時如煙的神色，但光從聲音就聽了出來，不由柔聲安慰道。
“那……那小姐爲何……”
然而，如煙的話語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美眸中已經充滿了朦朧的水霧，彷彿隨時都要化成那晶瑩的淚滴滾落而出，輕柔地聲音聽上去也是如同在低泣一般。
“我這也是爲你們好，你們兩人自小跟在我身邊，可以說是情同姐妹，如今大陸紛爭在即，或許不久後平靜千年的大陸便會爆發史無前例的大戰，我不忍心見你們到時候……有任何不測，所以想讓你們早點離開教廷這個是非之地，找個地方隱居起來，最好十年內不要隨便在大陸內走動。”
媚娘那如若星塵般的美眸閃動着莫名的光芒，話語中隱含着許多隱秘，只是並未明言。
雖然如煙聽的並不完全明白，但也能感覺出來自家小姐是爲了她和如玉着想。上層的晨風卻是不經意皺了皺眉，若有所思起來。
然而，如煙神色依舊堅定，絲毫沒有動搖一直留在自家小姐身邊的決心，急忙搖了搖頭，一臉正色道：“小姐，不管如何，如煙都不會離開你的，我想若是在炎龍城的如玉知道，也是會這樣，我們的生命是小姐賜予的，就註定一輩子會在小姐的身邊，即使要死，也無怨無悔！”
說完之後，那充滿水霧的美眸終於滾落下兩滴晶瑩，沿着眼角滑落而下，異常悽美，這一刻，就連晨風也是看的忍不住一陣感動。
“這一對主僕的感情確實很深啊！”晨風心中暗歎道。
如煙的話語，媚娘同樣受到震動，良久之後，輕嘆一聲，也不再做強求，話音一轉，道：“既然你想知道內因，那我便告訴你吧。”
“嗯。”
聽到這話，如煙臉色一喜，卻不是爲媚娘肯告訴他內因的緣故，而是爲媚娘不再堅持讓她離開感到欣喜，抹了下眼角的淚滴，輕輕點了點頭，道。
“這次之所以爺爺會心甘情願地選擇跟黑暗教皇合作，主要還是因爲一個可怕地人，我想黑暗審判長那邊也是如此吧。”
“其實確切地說，爺爺和黑暗審判長都是無可奈何，纔會如此。”媚娘臉色凝重地道。
“小姐，什麼人居然能夠讓位高權重的大長老和黑暗審判長屈服啊？就算黑暗教皇都不可能吧？”
如煙聞言，微微一怔，皺了皺眉頭，疑惑地道。她身在黑暗教廷十幾年，可是知道不少事，教廷三權分立，三大勢力可以說是表面都不和睦，更不用說暗地裡了，往往都會爲了一點小利益而大吵一番，還能有何人能夠有這樣的手段，居然能夠讓三方勢力一條心。
“一個十分可怕而且應該早已經死去地人，我也只是從爺爺那裡聽到這句話而已。”
ps：等會還會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