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會是玄玉子?”
黑潮一臉震驚,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因爲炎玉的氣勢而退縮,即使他再怎麼不敢相信,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
“哈哈,是玄玉子又怎麼樣?你的女人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黑潮大笑,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是怎麼想的。
樹上的冰心看着此時發狂似的黑潮,她想下去阻止,但是有怕自己一動,但是看到風千千還在黑潮的手上,所以始終沒有動。
風千千被黑潮扣得緊緊的,根本連話都說不出,更別說動彈了,她眼睛一直在注視着炎玉,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麼。
見到風千千臉色都已經發白了,炎玉眉頭緊皺不鬆,“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炎玉死死地盯着此時還在發狂中的黑潮。
如果是之前,那麼風千千已經必死無疑,但是今非昔比,風千千也提高了不少的神力,而炎玉有已經恢復了所有的實力,現在只需等待一個契機,時機一到便而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黑潮一招擊斃。
沒過多久,黑潮的笑聲漸漸變小,眼睛也便地越來越凌厲,不過就是這個時候,炎玉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就是現在!
轟隆一聲!風千千和黑潮瞬間就被炎玉使出來的力量所拆分。
“千兒!”
炎玉見着風千千被自己的力量所彈了出去,於是整個人便立即閃到一邊將她準確無誤的接到自己的懷中。
女人入懷,在三確認了風千千沒有重傷後整顆心才方得落下。
而黑潮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被彈了老遠,一倒地便重重地吐了口鮮血,看着他那痛苦的樣子,像是全身都被震碎了一樣。
冰心見狀,整個人在原地僵了半會才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了黑潮的面前,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平日裡的霸道,沒有了平日裡的溫柔,此時的他就那樣一臉絕望地躺在地面上。
也許是所有人認爲這次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沒有人理會此時躺在地上的黑潮,也沒有人關注此時正朝着黑潮駛去的冰心。
炎玉在幫着風千千療傷,炎風千雪在幫東方千與療傷,南宮凌月和楚雅柔在相互背對着休息,身旁的小白在不停地掃視着周圍。
黑潮帶過來的黑衣人也都全部倒了一片,此時他們既像整體又像個體。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過來?爲什麼要這樣做……?”冰心走到黑潮的身邊,將他的身體半扶了起來,讓他的上身儘量靠在自己的懷裡,此時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
女人都想跟自己喜歡的男人永遠在一起,可是現在似乎有些不可能了,就算黑潮沒有過來,他們也永遠都是對立的一方。
眼淚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冰心只覺得自己的眼中已經一片模糊,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黑潮那雙永遠都是漆黑而又明亮的眼睛。
“對不起。”
黑潮在極度疼痛之下艱難地迴應了冰心一句,他並不後悔自己來了這裡,也並不後悔認識冰心,只是遺憾的是,今生他永遠也不能跟她像正常的戀人那樣在一起。
“別說話了,我會等你的。”
冰心說完這句話便緩緩地低頭吻上了黑潮那早已白地發紫的雙脣,冰心的這一舉動,黑潮笑了,在他最後的時間裡,他終於俘獲了心愛之人的心,嘴脣微勾,黑潮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他並不是很喜歡也不是很討厭的世界。
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下一世的時候,他跟她不再是敵對,可以永遠地在一起,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
感受到黑潮已經再沒生息,冰心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安靜地抱着他那已經在慢慢變冷的身體。
我會等你的,不管等多久,只要我還活着,只要我還記得你。
……
五天後,白家主院內,炎玉他們正在跟白家辭別。
經過那次的決戰之後,幻地依舊是幻地,人們還是像往常一樣的生活,但是風千千知道,在冰心的內心早已隨着黑潮的離去而離去了。
“小姨,你還好嗎?”風千千有些心疼地問了問冰心,她們現在即將就要回去了,離開幻地……
聞言,冰心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沒事,回去好,回去好……”
跟白家告完別之後,他們便啓程回大陸了,這次跟來的時候不一樣,來的時候只有他們幾個人,現在回去,他們的身後跟着許多的人,白家派了一批人護送,獸王也親自帶了自己的軍團護送。
而令他們感到有些不解的情況是,言溪放着好好的言家大小姐不當,竟然主動提出跟着他們回去,任憑言正風怎麼挽留,最後還是言溪說服了自己的父親,但是並沒有人知道她說是用什麼來說服言正風。
連一直跟在她身旁的風溪也不知情,唯一知道的就是言溪在着言正風的而邊輕聲地說了句悄悄話,結果言正風只是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風溪,之後便笑着答應了。
在回去的路上,風千千一直搞不明白一個問題,爲什麼一定要回去呢?幻地不是應該更加接近雲天一點嗎?
“阿炎,我們是回臨雲大陸?”風千千有些疑惑的道。
雖然現在炎風千雪他們也很不明白爲什麼要回去,但是他們並沒跟炎玉坐在同一輛馬車裡,於是便只得懷着到了就知曉的心理安靜地呆在自己的馬車裡。
炎玉聞言,微微一笑,似乎是在等着風千千來問他這個問題一樣,很快就進入了給風千千解釋的狀態。
“四國驛站,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它是連接四大陸的樞紐點,你們都以爲是幻地離雲天最近,其實並不是那樣,幻地只是一個鏈接雲天後門的地方,而四國驛站便是主門。”
聞言,風千千這才明白了爲什麼不留在幻地的原因,想到四國驛站她就聯想到之前在那裡過夜前影九跟她講過的傳說,現在想來,有點相信那可能是真的了。
風千千看過些靈異小說,一邊最接近陽光的地方往往有着更加恐怖的黑暗,想想這次便要去那裡了,內心不由地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