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的折戟不止是楚國一方,夏國一方也看得清清楚楚。
夏國所有英雄都僵住了,關寧鐵騎居然這樣就失敗了。但終究不是普通人,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陳慶之皺眉,隨後眉頭舒展,這一次陳慶之恭敬走到白宇身前:“陛下,還請陛下讓我全權負責指揮本場戰爭!包括所有將軍。”
白宇也知道陳慶之的忌諱,因爲陳慶之寸功未立,如果自己貿然就讓他統率所有將領,哪怕有些人知曉他的能力極爲不俗,但也終究影響不好。
不過如果有夏王白宇的首肯,這也就有了一個轉圜的餘地。
“好,此戰就由陳慶之全權指揮,所有將士必須聽其命令!”白宇鏗鏘有力的說道。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願意還是拒絕,如今夏王白宇已經下令,所有人必須遵守。
陳慶之當仁不讓,坐上主帥之位。
閉上眼睛,無形精神力連接在場上百萬所有將士的心靈。
就像一張大網將所有人連接在一起!
所有軍令都不用口頭髮出,也不用擔心敵人會聽見軍令有所察覺,陳慶之的所有軍令能夠通過這張大網傳遞到所有將士的心底,不僅高效、而且隱秘!
“關寧鐵騎退下,常遇春將軍率領無雙鐵卒前去接應關寧鐵騎對抗重山衛,花雲將軍幻影鐵騎從旁協助策應,徐寧將軍金槍鐮鉤軍向西前行五里。”陳慶之有序的佈置軍令。
徐寧雖然有些疑惑爲什麼要讓自己麾下金槍鐮鉤軍向西移動五里,但還是遵命。
“秦明、關勝兩位將軍率領霹靂營和青鋒營衝陣,後方羅士信將軍率領虎賁軍進攻楚國中軍。”
一道道軍令頒佈。
關寧鐵騎後續騎兵並未繼續衝陣,已經陷入重山衛之中的關寧鐵騎果斷被放棄,後續騎兵調轉馬頭向另外一側馳行,後方常遇春身披輕甲胯下騎着黃斑四目吊額虎殺向夜問君,後方無雙鐵卒緊隨其後掩殺向重山衛。
和重山衛類似,無雙鐵卒也是身披重甲,不過無雙鐵卒的武器不是重盾和長刀的搭配,而是清一色的大刀,類似於大關刀的長柄重型武器。
面對重山衛這種重型兵種只有三種對付方法,第一種就是輕騎兵利用自己速度優勢放風箏,不過這種方法需要消耗大量時間,第二種就是佈置陣法,利用重型刀盾兵速度緩慢的特點將他們圍困消耗而死,只是如今戰爭已經爆發,再佈置陣法也來不及,第三種就是同樣派遣重型兵種硬撼!
同樣的重型兵種,只有同樣的重型兵種才能硬抗!
而無雙鐵卒雖然防禦力相比而言比之重山衛要弱上一些,但是在攻擊力上卻是甩出重山衛一大截,最重要的是重山衛只有五萬人,而無雙鐵卒卻是他的整整兩倍,有十萬人!
天空中,白首神鷹軍魂悲鳴一聲,努力掙扎從荊棘魔熊身軀下逃出,但是腹部還是被咬中一口,被撕咬了一大塊血肉。
整支關寧鐵騎都有些虛弱,踏着鐵蹄向遠處逃走。
軍魂的強大與否與軍團士兵的修爲和意志有關,而軍魂受到創傷也會對士兵的意志造成影響,士兵折損嚴重也會虛弱軍魂,兩者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無雙鐵卒很快逼近,陣型呈月牙狀欲將整支重山衛都鯨吞於內。
袁崇煥長槍一抖,一個虛招刺出將夜問君擊退後立刻後撤,胯下銀月流光馬四肢矯健有力踏出就離開夜問君的周身。
緊接着不等夜問君繼續進攻,一道刺目的銀鞭甩來,空氣被斬破。
夜問君感受到這一鞭之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面色驟變,想要避開但在空中這道銀鞭就化爲一條長蛇纏繞過來直接將夜問君捆綁住,然後猛然一拉一收,夜問君毫無抵抗之力就被拉扯向常遇春。
“嗡!”
一道流光閃過,半空中夜問君直接被一刀斬爲兩截。
銀鞭一甩,半空中斷成兩截的屍體摔落。
“擋我者死!”常遇春暴喝一聲,一步跨出就出現在重山衛身前,手中刺目銀光閃爍化爲一柄三十米長的銀光巨刀,巨刀橫掃暴斬,方圓三十米內無人能存!
內臟鮮血噴灑涌出,彷彿一片人間地獄。
“無雙鐵卒聽令!隨我殺!!!”
“殺!殺!殺!”天空中無雙銀獅軍魂浮現,仰天咆哮,隨後化爲一道流光殺向荊棘魔熊軍魂。
“什麼,夜將軍居然死了!”
“怎麼可能,夜將軍居然被敵將一刀秒殺。”有士兵怒吼,不敢置信,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夜問君將軍在楚國軍隊之中名望不低,而且實力強大,是不少士兵所仰慕崇拜的對象,可如今崇拜的偶像居然被敵將一刀秒殺,不少人還愣愣的站在原地。
兩軍陣前己方主將被敵將一刀秒殺,重山衛軍心大衰,不過就算如此,無雙銀獅攜裹着狂暴的戰意與荊棘魔熊廝殺在一起也沒有佔據任何上風,兩頭軍魂在半空中廝殺,無雙銀獅反而被壓制一成。
因爲荊棘魔熊的軍魂凝聚度足足有六成,而無雙銀獅軍魂的凝聚度只有三成!
這是基本的差距,軍魂的凝聚度只有在戰場上不斷廝殺才能越發凝聚,平日裡單純操練根本無法提升軍魂的凝聚度。
“殺!”常遇春一馬當先,左右雙手衍化兩柄銀光巨刀,彷彿戰場收割機一般瘋狂收割重山衛的性命。
身後無雙鐵卒緊隨其後,有序分散開化爲一股股小隊伍不斷絞殺陣型被衝破的重山衛。
隨着重山衛死傷越發慘重,天空中的荊棘魔熊軍魂氣焰不復一開始那麼囂張,變得越來越虛弱,雖然依舊仰天咆哮,但所有人都能聽出咆哮聲中的色厲內荏。
無雙銀獅仰天怒吼,一個獅撲就將荊棘魔熊軍魂撲倒在地,鋒利的獅爪在其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張開血盆巨口猛然向下撕咬,一口直接將荊棘魔熊軍魂咬掉一大塊血肉,因爲都是靈體,所以被咬掉的地方並沒有血液流出,而是如若一塊被咬掉的蛋糕,露出殘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