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佑神情如此緊張,龍玉一臉正色的講了起來。
“先祖年輕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誤入了神魔林中,被一個妖族所擒。”龍玉道:“後來妖族中的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見先祖可憐,便私下爲先祖演示了這若離步。而後待先祖有所頓悟之後偷偷放了先祖,先祖也就是靠着這若離步逃出了神魔林。”
“據先祖講,那女孩演示步法精妙之極,可是自己卻不得其法,只是依照女孩的步法參悟了一番。以步法來論,先祖所參悟的不及原來女孩演示步法的十分之一。”龍玉道:“饒是如此,那女孩還誇先祖聰明。最後給先祖參悟出來的步法起了若即若離的若離步。先祖說當年女孩笑着對先祖講,若即若離,若要離去,必用此步!而後就偷偷的放出了先祖。”
林佑神色如常,但是心中卻十分不平靜,看着林佑問道:“那女孩當年多大,叫什麼名字,此事距今有多少年了?”
“先祖之事,多少年算不出來了,估計也要萬年不止。”龍玉道:“那小女孩當年十二三歲,叫什麼不知道,先祖當年問過幾次,她都不肯說。”
林佑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這關係自己孃親的下落,可是線索卻這麼少。
“不過先祖留下了一副畫!”龍玉道:“先祖對那女孩感激不盡,所以用龍睛獸皮做了一副女孩的畫像。這畫像世代在我龍家正廳當中掛着,以顯示龍家對這位前輩的感激之情。”
說到這裡龍玉臉上有些慚愧:“不過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家道中落,傳至我這裡時更是家徒四壁,最後投奔了任家。可是這畫我卻始終帶在身上。”
林佑眼睛一亮:“能不能讓我看看?”
龍玉點頭,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布囊來,小心翼翼的打開,拿出了一卷薄薄的獸皮來。
林佑展開來,這獸皮呈白色,打開後比想象的要大得多。
之間羣山之間的一處林中,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一身紅衣,正歪着頭看着前方。
小女孩面色粉嫩,一雙大眼如會說話一般,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粉雕玉琢,五官精緻,從畫面看去,這女孩長大了絕對是個美人坯子。
女孩腳下靠着一個雪白的狐狸,也是眯着眼看着前方。
龍玉站在林佑身便開口道:“這是先祖離開時回頭看的最後一眼,便將恩人的樣貌記了下來。”
林佑鬼使神差問了龍玉一句:“你看我們兩個長得像嗎?”
龍玉一愣:“眉宇間是有些相似,臉型也一樣,不過前輩你的眼睛和她不一樣。”
魏加湊過來道:“鼻子也很像!不過我沒有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若是看看你十一二歲的照片的話就知道了。”
林佑盯着畫面中的女子,心中很不平靜,這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孃親小時候了。
心神一動,將這副畫面印在了靈遂之中,林佑將畫遞給了龍玉,扭頭問魏加:“你看他有可能修煉嗎?”
一邊的龍玉一聽此話頓時神情緊張了起來,一臉期翼的看向了魏加。
雖然早就知道了自己不能修煉,可是對面站着的是一位丹器宗師,他還是存着一絲僥倖的。
魏加看着林佑神色有些古怪:“佑佑,若是你將五塊化龍碟湊齊了的話我還有些把握,可是現在還真不好辦。”
龍玉一聽魏加只是說不好辦,沒有把話說死,就是有希望,當場一臉欣喜的衝着魏加跪了下來激動不已:“前輩,真的有辦法?”
魏加一臉正色:“很難,很難!”
“求前輩成全,龍玉不怕難。”龍玉倒頭磕了下去:“只要能踏入仙途,龍玉願意付出一切。”
林佑看着魏加道:“胖子,你說的五塊化龍碟湊齊就可以是什麼意思?”
魏加道:“我感受過那化龍碟,它和龍玉身子好像有一種奇妙的聯繫,化龍碟和龍玉好像能融合在一起的感覺。我記得巧奪天工中有記載,有幾種方法是可以讓凡人踏入修者行列的。”
“我不知道這化龍碟是龍玉祖輩們的骨骼還是什麼先輩遺留的什麼重要法器!”魏加道:“可是我知道這東西若是和龍玉融爲一體,他是可以開始修煉的。”
林佑頓時明白了:“怪不得你要我要回剩下的化龍碟,原來是爲了這個。”
說着林佑取出了化龍碟遞給了魏加:“你看看,好好研究一番,想想辦法。”
魏加接過來點了點頭,放進了自己的空間之中。
林佑扭頭看向了龍玉:“龍玉,你願意拜我爲師嗎?”
龍玉呆住了,隨即大喜過望,本來衝着魏加的身子立即扭向了林佑:“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林佑點了點頭:“好,起來吧!記住了,你是天機門弟子!”
魏加聞言有些古怪的看了林佑一眼。
林佑一指魏加:“這是你師叔!”
龍玉扭頭拜下:“龍玉拜見魏師叔!”
魏加一笑:“好好好!放心吧,師叔一定會潛心研究,早日讓你踏入仙途的。”
“謝過師叔!”龍玉神采飛揚,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如做夢一般。
“對了龍師侄,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魏加一笑看着龍玉道。
“師叔請吩咐!”龍玉神色恭敬。
魏加神秘一笑:“做你師父的徒弟可要小心一點的,做你師父的徒弟弄不好就成了他的愛人了!”
龍玉一臉不解,扭頭看向了林佑。
“死胖子你皮癢了是不是?”林佑一臉不善。
魏加一笑:“我說錯了嗎,你告訴龍玉,你的上一個徒弟現在怎麼樣了!”
說完魏加看向了龍玉,猥瑣一笑:“成了你師父的小老婆了,原本應該是你師姐的。”
龍玉靦腆一笑:“我是男的!”
魏加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你對你師父太不瞭解了,他是既愛桃花又愛菊花的。你這小臉白白淨淨的,小心菊花不保!”
“菊花?”龍玉不解:“我沒有菊花啊,何來不保?”
魏加猥瑣的笑了:“你有的,相信我,人人都有菊花的。”
林佑擡起腳照着魏加踹了過去:“媽的,你就不能有點師叔的樣子。”
魏加笑着躲開:“人在做天在看,你是傷了你徒弟嘛!”
“靠,我跟你拼了!”林佑怒了。
半個月後,天色轉冷,林佑和魏加二人來到了天機城中。
林佑這時候臉上蠟黃,而且還佈滿的小疙瘩,加上林佑彎腰駝背的,看上去十分猥瑣,像是一個內分泌失調的中年大叔。
魏加膚色更黑了些,眉毛眼睛擠在一起,也是慘不忍睹。
此時二人走在天機城中,林佑一臉的不滿顯露不出來,只是唉聲嘆氣:“宗師,我算是服了,你以後敢在我面前提宗師二字我大耳瓜子抽你。只是易容而已,看看你整的老子像個癩蛤蟆一般。若不是看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我真以爲你是在故意耍我呢。”
魏加能做的動作也只有擠眼睛了,衝着林佑道:“我是正人君子,這些下三濫的東西不屑於研究。”
“哥,你是我哥好不好!”林佑苦聲道:“我的要求很低,整的普通一點,不要回頭率這麼高好不好。我想低調,這樣子太他媽引人注意了。”
魏加也有點不好意思:“唉,抽時間真要好好研究一下了。媽的,第一次逛妓院竟然這麼個造型就來了。”
“我呸!”林佑道:“你是第一次,我記得你大一的時候就去過咱學校外的那個洗浴中心了。媽的當年看你的猴急樣子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進了貴賓部,不要說純粹是洗澡啊!”
魏加一愣,隨即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好久才幽幽的看着林佑道:“佑佑,你提到哥的傷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