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尷尬一笑:“那裡那裡,這地方是歷練的好地方,道友們來對了。”
說着鄭毅往桌子上一看,神色微變:“你們就這樣乾坐着?”
林佑不解:“怎麼了?”
鄭毅道:“爲何不叫茶點?”
我靠,林佑很是不爽,這廝拼桌就拼桌了,居然還要點東西。
沒等林佑出聲,鄭毅已經大叫了起來:“夥計,夥計呢?”
林佑險些從椅子上滾下去,怎麼仙人開的妓院中也叫夥計啊。
“小二,小二!”鄭毅又讓林佑吃了一驚。
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廝跑了過來:“鄭仙爺,您有什麼吩咐?”
鄭毅一瞪眼:“你小子又偷懶了是不是,爲何客人來了這麼久不來招呼,茶點也不上?”
這小廝訕訕一笑:“這不是忙嗎,鄭仙爺您就多體諒一下吧,敢問仙爺要什麼茶點?”
鄭毅一看身邊的林佑道:“你問我林兄弟吧?”
這就稱兄道弟了起來。
林佑想了想,看了看身邊的陳思水姐妹,心道進來都是花人家的晶珠了,這茶點錢還是自己付吧。
想到這裡林佑看着小廝,一臉的豪邁:“點心就不用了,也不餓,茶還是要的,就來一壺高碎吧!”
“高碎?”小廝愣住了:“仙爺,恕在下見識短淺,高碎是什麼茶葉,我沒聽說過啊!”
莫說是鄭毅和陳思水姐妹不解,就連隔壁幾個桌子的人都側目過來了,看來都沒聽說過這種茶葉。
林佑微微一笑道:“高碎你這裡一定有的,你庫房篩出的茶葉末中,你將最好的茶葉碎末撮一些沏上一壺,就是高碎了!這高碎乃是茶葉中的精華,味道纏綿不絕回味悠長,很是經典的。去吧,就來一壺高碎!”
既然決定了自己付這茶點錢,林佑自然是點便宜的了。
小廝愣了。
衆人也都愣了。
“仙爺,我們茶葉末篩出來後都扔了,這高碎沒有啊!”小廝面帶難色。
“這樣啊!”林佑擺出一副可惜了的神情,想了想道:“真是糟踐東西,高碎是極品,我就是愛喝高碎。你這樣吧,再去篩一遍吧,篩一篩,總會有的!”說着豪邁的一擺手:“去吧去吧!”
小廝徹底無語了。
這時候一邊的鄭毅哥看出了點端倪,弱弱的來了一句:“林兄弟,這裡茶點不要晶珠的,包括在進門時候的五十晶珠內了。我是看這小廝欺負你們是生客不上茶點纔出口的。”
林佑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了小廝:“還愣着幹什麼,不爲難你了,撿最好的茶來一壺,最好的點心隨便上個七碟子八碗的,我吃不完走時要打包的。”
這下鄭毅無語了。
一邊一直扭頭想長見識認識高碎的衆人鄙夷的看了看林佑,不屑的扭過了頭去。
小廝目瞪口呆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姐,我想回去,太丟人了!”陳思冰看着姐姐紅着臉低聲道。
陳思水也是一臉的通紅,心道這小子從頭到尾怎麼也不臉紅一下。
鄭毅驚訝的看了林佑半天,見他神色自若的搖頭晃腦的欣賞歌舞,絲毫沒有尷尬之色,忍不住笑了:“林兄弟,我覺得我們倆一定能成爲好朋友。”
林佑目不斜視:“哎,其實高碎是極品,奈何他們沒有,沒辦法啊,只好委屈一下了。”
陳思冰又說話了:“姐,咱先走吧,我聽不下去了。”
鄭毅撫掌而笑,小眼眯成了一條縫:“林兄弟,咱不說這個了,你先前說着衆女子衣着打扮中有不盡人意之處,爲兄很是好奇,兄弟能不能說來聽聽啊?”
林佑猥瑣一笑:“其實很簡單,這今夕樓女子姿色樣貌個個風姿卓越,不盡人意之處只有一點,安全褲包的嚴密了,顏色也單調了一點,很是煞風景。”說着自言自語道:“這是個走光的年代,不走光出來混什麼混!”
鄭毅迷糊了:“安全褲?走光?兄弟,這是什麼意思啊?”
林佑笑着衝鄭毅擺了擺手:“正義哥,附耳過來。”
鄭毅興致勃勃的貼耳上去。
林佑對着鄭毅耳邊輕聲的講了幾句後便坐直了身子,繼續觀看歌舞表演。
鄭毅眨了眨眼,眉飛色舞的衝林佑伸出了大拇指:“一語中的,精闢!兄弟真是風月場中的翹楚啊。不行,我要點一壺酒來,爲了安全褲的見解,咱哥倆當浮一大白!”
林佑搖了搖頭:“正義哥,我酒量不好,還是算了吧!咱們一會兒以茶代酒吧!”林佑估計點酒就要付晶珠了,所以一口回絕了。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那先前的小廝託着個大托盤,將林佑要的茶和點心送了過來。
“仙爺,這是我們今夕樓上好的軒冶茶,這些是我們這裡的點心,我各樣都上了一盤,您看還滿意嗎?”小廝擺好了茶點衝林佑道。
林佑點了點頭:“很好,很好!不過下次記得備上高碎啊!”
小廝無語的點了點頭,轉身裡去了。
林佑扭頭問鄭毅:“正義哥,我看這小廝舉手投足間也是修道之人,爲何這般作踐自己,在這今夕樓中做小廝呢?”
鄭毅一笑:“看來兄弟你真是不常來,這今夕樓中的小廝,都是一些小門派或是散修們的兒女。都是門派被滅或是父母被殺後被今夕樓收留下來的,女子你自然知道今夕樓是什麼用處了,男的在這裡沒什麼用途,只能用來做小廝了。”
林佑一愣,敗落的仙二代。
“這麼說來,這今夕樓中的女子,都是無父無母或是遭遇突變的女修者了?”林佑道。
“也不盡然!”鄭毅道:“一部分是,但大部分都是些散修自願加入的。”說到這裡鄭毅眨眼道:“這裡很好賺的!”
林佑心道可不是,進門看看歌舞就五十晶珠,怎麼會不好賺。
二人正說着,歌舞停了下來,今夕樓衆女子在空中四散落下,不多不少,每個桌子上落下了一人。
林佑這邊落下了一個皮膚白皙雙眼水汪汪的長腿小妹妹,大眼一眨一眨的坐在了林佑對面。
“小女子韓傾,見過幾位了!”這女子衝林佑嫣然一笑,柔聲說道。
“韓傾,好名字,含情脈脈!”林佑微笑着看着韓傾,突然又來了一句:“皮膚真好,白!”
“噗!”陳思冰剛喝的一口水吐了出來,瞪了林佑一眼,這小子說話真不着調。
鄭毅也開口了:“是啊,不但白,還嫩,能掐出水來!不過我絕不忍心用力掐!”
林佑釋然了,說這話纔對得起正義哥那猥瑣的長相。
韓傾似乎見怪不怪了,還是微微笑着道:“二位道友,韓傾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以詩會友中能大放異彩,若是得到我清兒姐姐的垂青了,自然能一親芳澤得償所願。”
“淫詩會友,我喜歡!”林佑心中大定,唐詩三百首,老子淫死你們!
鄭毅也開口了:“小生不才,對於詩詞也頗有研究,看來今天也要露一手了。”
林佑一愣,正義猥瑣哥也是讀書人,真看不出來。
“韓傾妹妹,敢問你口中的清兒姐姐,可是方纔唱曲之人?”林佑問道。
韓傾點了點頭:“正是,兩位可要用心一點啊,我很看好你們的。”
這客套話林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了,隨意的笑了笑,看向了高臺之上。
不多時,之前唱曲那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走了出來,舉手投足風情萬種,站在臺中媚眼流轉掃視了衆人一眼,最後柔聲道:“以詩會友,若是在座那位道友應對得當,清兒願和道友樓閣一敘。”
“清兒妹妹,開始吧,我們都等不及了!”
“是啊,想必你還是一首接一首的,可我上次回去好也研究了好些時日的,今天一定和你閣樓一敘。”
臺下不斷有人鼓譟着。
清兒媚笑一聲,口中道:“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客氣了,道友們聽好了。”
林佑聞言坐直了身子,一臉期待的看着臺上的清兒。
“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裡,何處得秋霜?”
“我靠靠靠!”林佑“嗖”的站直了身子,媽的,還真是唐詩三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