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失魂落魄的提起了食盒,如同瘋癲了一般向外走去,口中喃喃自語着:“十萬,十萬,十萬啊!”
“師弟你這是怎麼了?”見林佑神不守舍的回到了天機外堂,於成幾個圍了過來。
林佑渾然不覺的徑直把食盒往臺階上一放,邁步向着自己的住處奔了過去,一路上口中只是癡癡的叫着:“十萬啊,十萬……”
看着林佑走遠,李餘道:“師弟是受了什麼大刺激啊,走時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成這副樣子了?”
一邊有人道:“二小姐是好惹的嗎?”
吳永搖了搖頭:“原本以爲他是例外,看來誰也逃不脫二小姐的毒手啊!”
一羣人都十分感慨的搖頭嘆息。
林佑這次真的病了。
兩天了,林佑滴水未進,只是癡傻般躺在牀上的盯着屋頂,一眼不發。
任憑誰怎麼問,林佑也不說話,只是口中小聲的重複着一句十萬。
天機外堂的弟子們自然知道這件事和陳思冰大有干係,可是誰敢去問啊。
這一次陳思冰沒有來看林佑一眼。
第三天晚上,林佑住處門輕輕一響,陳長極閃身走了進來。
“聽說你小子這次真的病了!”陳長極看着牀上的林佑道。
林佑聞言本來空洞無神的雙眼閃過一絲光華,猛的坐了起來,直直的看着陳長極道:“你賠我十萬晶珠!”
“你有病啊,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拿了你的靈遂!”看來陳長極已經知道了女兒昧了林佑靈遂的事,也不知道陳思冰如何向他解釋的。
林佑蹦下了牀來,神色激動地看着陳長極道:“她是你女兒,你當爹的自然要負責了。”
陳長極一瞪眼:“屁話,你自己招惹她的,少往我身上推,告訴你,我都不敢惹她們姐妹倆,活該你倒黴!”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林佑恨恨道:“我一個窮酸,怎麼就被你們父女給盯上了。”
“小子,你說話注意點啊,我只是借來一觀而已,沒說不還你啊!”陳長極瞪眼道。
“我不管,你要給我一塊靈遂!不然明天我就在天機門大肆宣揚,把你們父女欺負我的事兒都說出來!”林佑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陳長極微微一笑:“你隨意!只要你覺得這麼做以後有好日子過,你就說出去吧!”
林佑無語,媽的,這老傢伙威脅自己。
“小子,肚量要大一些!”陳長極道:“這樣好了,再有一年靈機險境中也要產生靈遂了,到時候我帶着你進去,除了把產出的靈遂給你之外,裡面有什麼異寶的話,任你挑選一件,你看怎樣!”
“真的!”林佑眼神中精光四射,隨即平靜了下來:“不行,口說無憑,你要立下字據!”
“老子一巴掌拍死你!”陳長極瞪大了眼睛:“我堂堂一派掌門,言出必行,豈會失信於你這小子。”
“老爺子,誰都靠不住,我只相信字據!”林佑很是平靜的拿出了紙筆:“反正你不會失信,立個字據怕什麼,難道你心裡有鬼?”
“我……好好好,老子立,老子給你立!”陳長極氣得鼻孔大張着,劈手奪過了紙筆來,寫好後黑着臉塞給了林佑。
林佑接過看了看滿意的放進了空間,再擡起頭時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掌門駕到,怎能幹站着。屋裡太小了,還是請道外面坐着吧!”一邊說着走出了木屋,來到了院子中。
“老爺子,找我什麼事啊?”林佑站在一邊,看着沒好氣的陳長極道。
“水兒以後可能會經常找你,你要多陪陪她!”陳長極看着林佑道。
“水兒……”林佑先是不解,而後明白了過來,後退了幾步連連搖手:“你還是饒了我吧,一個二小姐就把我折騰的夠嗆了,還要一起來!”
“少廢話,告訴你,水兒不同於一般人,她性子有些古怪,你要是敢讓她不開心了,老子還是一巴掌拍死你!”陳長極說着又想了想道:“當然了,得罪了冰兒也一樣!”說着身子一閃,破空而去!
虛空中傳來陳長極的聲音:“小子今晚對我不敬,這是懲罰!”
“轟啪!”一聲巨響傳來。
“媽的,你不是吧……”林佑心中感到不妙,一回頭,果然,自己辛辛苦苦蓋好的木屋又化爲飛灰了。
“你妹的,這老傢伙絕對是誠心的!”林佑心中道。
第二天一早,於成來看林佑:“師弟,是我錯覺還是怎麼的,我怎麼覺得每次來你的木屋都不一樣啊!”
林佑無語,我能告訴你掌門將我木屋拍碎過三次嗎,你要是不小心傳出去那老傢伙一定不會放過我。
早上,陳思冰院中。
林佑一臉的嚴肅:“你這也叫學會了,好好看看靈遂中我是怎麼跳的,你只是一味模仿而已,根本沒跳出魂來!你這能叫勾引嗎,你這叫嚇人!”
說着看了看陳思冰道:“這舞姿不是一味的浪就可以了,那是媚俗。你沒有學到精髓。”
陳思冰二話不說擡腳把林佑踹了出去。
林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看歪倒的竹椅,扭頭收拾起來飯菜,看也不看陳思冰,口中道:“再說了,這舞一定要配上我畫的那些衣服的,不信你到時候自己用靈遂記錄下來看看就知道了。記住,一件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說完也不理她,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陳思冰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靈機險境外,林佑坐在大石頭上在發呆。
也不是誰又弄來了一塊大石頭,和之前的差不多大小。
“老子要變強,老子要縱橫於這一界,老子要四片大陸任意馳騁!老子要早日找到伊靈問清楚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林佑猛的站起身來向天大吼。
“誰在哪兒?”感覺到樹後有人偷偷看自己,林佑猛的瞪了過去。
一個小姑娘怯生生的從樹後走了出來。
“大…大小姐!”林佑急忙從大石上跳了下來,一整衣衫走了過去。
眼見要到陳思水身邊了,她好像很害怕似的連連後退,不讓林佑走近,一臉的驚恐。
林佑愣住了:“你爲何怕我?”隨即明白了:“那天是誤會,我不認識你,以爲你是偷偷溜進去的小賊呢,你不要生氣了,其實我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少年郎!”
說着林佑呲處了一口大白牙,露出了自認爲人畜無害的微笑。
“你…我…我們就這樣遠遠的說話好了!”陳思冰不敢看林佑的眼睛,低頭小聲道。
林佑一愣,心想你至於嗎,口中卻道:“好好,不過我們還是到險境前說話吧,我還要看守險境呢!”
一邊說着,林佑轉身走回了大石前。
陳思水猶豫了一下,慢慢跟了上去。
離林佑五六米遠她便站住了,還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二人一陣尷尬的站在那裡。
林佑想了想,自己是男的,還是先說話打破這局面的好。
“大小姐今年貴庚啊?”話一出口,林佑便懊悔的扭過了頭去。
媽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人家的忌諱,林佑揚起手來“啪”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而後轉過身來一臉的嚴肅:“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
“撲哧!”陳思水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是立即收聲,恢復了嚴肅的神色,不過臉上怯怯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林佑一愣,隨即裂開嘴笑了起來:“大小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陳思水終於開口了,聲音稚嫩,和身形樣貌一般相襯:“你每次給冰兒送飯都要去很久,你們兩個在幹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