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學院的飯堂,人頭涌動,飯點這會兒十分的擁擠和喧雜。南宮吟並沒有用他的特殊身份直接去到前邊打飯菜,而是跟着任天行和西門浩兩人老老實實的排隊,這不禁讓任天行對他又增添了一份好感。
不多時,三人便打好飯菜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胖子二話不說就拿起筷子扒起飯來,在任天行和南宮吟還剩下大半碗米飯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吃第二份了,那份速度直讓任天行和南宮吟嗟嘆不已。
“我說浩啊,吃飯是件享受的事,要細嚼慢嚥才能享受到極大的樂趣。”南宮吟忍不住開口道。
“拉倒吧,娘們才細嚼慢嚥,我們可是大老爺們,吃飯就得狼吞虎嚥,有血性才行。”西門浩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南宮吟一聽,覺得不無道理,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轉而道:“明天才有導師正式傳授我們修煉的法門,等吃完飯,我帶你們熟悉熟悉學院的環境。”
任天行點點頭:“也好!”
……
“媽拉個雞的,怎麼到哪都能碰到那個噁心的潑婦。”
正當任天行把一口魚肉送入嘴裡時,西門浩神情微微一怔,隨後滿是厭惡的說道。
任天行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在離他們十多米遠的東邊座位上坐着一個女子,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卻不是馬玲玲又是誰,而除了她之外,那個叫蘇映雪的女子也在那,和她面對面的坐着。
蘇映雪風髻露鬢,淡掃蛾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添幾分誘人風情,腰不足盈盈一握,美得如此無暇,真如白雪般不浸染半點世俗之氣。
南宮吟望了那邊一眼,笑道:“浩啊,你還是少招惹她爲妙,這馬玲玲雖然和我們一樣是才加入學院的新學員,可她在老學員那裡卻是有相當多追求者的,她要是發動自己的能量,那些愛慕她的老學員還不挨個拉你去後山談話啊。”
“老子怕她個蛋,就她這麼一個潑婦也有很多的追求者?淫啊,你這是開玩笑的吧,我告訴你,她就是全身脫光站在哥面前,老子都雄不起來,對她只有噁心,靠,現在就噁心得我吃不下飯了。”西門浩憤憤然道。
南宮吟對此只能是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又介紹着說道:“坐馬玲玲對面那個姑娘就是蘇映雪了,是蘇家的掌上明珠,雖然和馬玲玲是好朋友,可她的性格卻和馬玲玲截然不同。她從小是個乖乖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難得的是,她還有一顆博愛的心,當年帝皇城鬧蝗災,貧苦百姓顆粒無收,飽受飢餓之苦,是她每天在蘇家門前用粥賑濟百姓,讓那些貧苦百姓得以渡過難關。”
聽聞此言,任天行不由微微一愣,看向蘇映雪的目光不再充滿了戒備和敵意。
西門浩也是相當驚愕:“媽拉個雞的,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和那種潑婦是朋友?真是讓人想不通!”
“他們兩家都是世家,在生意上往來頻繁,所以她們兩個成爲朋友就不足爲奇了。”南宮吟擡了擡眉,吃了一口飯道。
“原來是這樣。”
西門浩恍然的點點頭,小眼睛仔細的打起了蘇映雪,“咦,那叫蘇映雪的姑娘長得還真漂亮,我記得昨天她還站在我們這邊替天行說話來着。天行,你是不是和她認識?”
任天行笑了笑:“算是……認識吧。”想到前些天在海邊遇見,然後因爲馬玲玲對蘇映雪也沒什麼好態度,他就有些內疚。
“媽拉個雞的,怎麼哪個美女你都認識啊!”
西門浩悲天憫人的低喊一聲,遂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既然你先認識的,那哥就不跟你搶了,我還是尋找下一個目標吧。”說罷,繼續埋頭吃起飯來。
“……”任天行一陣無語。
此時,馬玲玲和蘇映雪正在交談,其實馬玲玲已經發現了任天行他們,不過她並沒有告知蘇映雪。
“映雪,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喜歡來學院的飯堂吃飯呢,這裡的飯菜和太白樓相比,簡直就是糟糠之物,太難吃了。”馬玲玲說着,將放到嘴裡嚼了幾下的青菜給吐了出來,然後又放下筷子,一點兒也沒胃口再吃下去。
蘇映雪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無奈的道:“你個笨蛋,不是叫了你別跟着我委屈了自己麼?”
“那哪成,既然蘇伯父叫我好好照顧你,那我當然得寸步不離的呆在你身邊了!”
馬玲玲用餘光瞥了瞥任天行那邊,於是決定打探一下口風,“對了映雪,你覺得那個叫任天行的傢伙怎麼樣?”
說起任天行,蘇映雪的腦海裡不禁立刻浮現起那道在海岸邊狂奔的身影,如出水芙蓉般露出一抹淺笑:“他是個挺獨特的傢伙,很神秘,特別是他的眼神,帶着一抹滄桑,他以前應該是經歷過非常悲痛的事情,說真的,我很想和他交朋友!”
聽到這番評價,馬玲玲的眼眸裡出現一絲憤恨之色,當然,這絲憤恨之色是對任天行的。
吃完了飯,在和蘇映雪走出飯堂之後,馬玲玲向她詭異一笑,道:“映雪,你在這等我一下,我有樣東西落在裡面了,我去找回來。”
說完,不等蘇映雪答話,她便已經摺返回飯堂裡,來到任天行那一桌。
“嘭”
手掌猛的拍打在桌上,馬玲玲語氣陰冷而出:“任天行,蘇映雪是我哥的女人,你如果敢對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馬玲玲保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對於瘋女人,任天行向來選擇無視,更別說又癲又瘋的女人了,就連西門浩都懶得理會馬玲玲,此時他只是很驚奇的在想:天行這丫的果然夠猛的啊,帝都城裡有唐婉兒,來到帝皇城沒幾天就勾搭上了蘇家的掌上明珠蘇映雪,強悍,實在是太強悍了!
“我說馬小姐,你這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吧,如果天行和蘇小姐情投意合,他們在一起好像你管不着吧?”南宮吟陰陽怪氣的出言戲謔道。
而馬玲玲卻彷彿未聽到他說話,眼睛只冷冷的盯着任天行,輕聲喝斥:“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滾!”
任天行擡起頭,冷冷的掃她一眼,鋪天蓋地的殺氣洶涌而出。馬玲玲只覺渾身的毫毛都根根倒豎,止不住的後退了兩步,雙目怔怔的望着任天行,充滿了驚懼之意。
這時,任天行將空碗筷放下,起身離開,跟這樣的瘋女人沒什麼好說的。
南宮吟和西門浩看熱鬧似的笑着跟着離開,在離開之際,西門浩衝馬玲玲氣死人不償命的丟下一句話:“哎呀馬小姐,忘記告訴你了哦,我兄弟任天行有個怪癖,如果別人警告他不要做什麼,那他就絕對會去做什麼,我相信,不久後他就會跟蘇映雪姑娘在牀上……嘿嘿……不說了,那事你肯定懂的。”
雖說西門浩只是故意氣她而說的,可馬玲玲還真就想到了蘇映雪和任天行的牀笫畫面,她氣得連嘴脣都咬破了。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對着任天行他們離去的背影大喊,而是陰沉的道:“我馬玲玲發誓,一定讓你們兩個王八蛋在學院無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