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也許是比蘇俄常年的男扮女裝自然而然的養成了男子的一些性格,豪爽之中又不乏女子的矯情;和她聊天倒是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回去叫上蒂斯,三人便沒帶一個隨從的出了丞相府;卡爾薩斯可以看到蒂斯第一眼見到比蘇俄時的那種防備與醋意的眼神,只是識大體的她自然不會當面有什麼表現,可是卡爾薩斯知道今晚回來自己恐怕要費一番嘴皮子了。
明媚的陽光溫和的照耀着這代表整片大陸最爲繁華的古城,數千年的歷史長河不知在這裡上演了多少王朝興衰,腥風血雨;留下的只有古老建築那飽經滄桑的痕跡。
在比蘇俄的帶領下,三人一邊欣賞着沿路的古蹟一邊向着帝都之中最爲繁華的街道走去;歡笑不斷鶯語嫣嫣,美女的殺傷力總是很大的;望着那羨慕與嫉妒的眼神,就算是飽經滄桑的卡爾薩斯在心底都升起了一股自豪的高傲。
只是當那些人看到卡爾薩斯與蒂斯那‘獨二無三’的紅色雙眼時,不由得議論紛紛的退出老遠;顯然昨晚的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開了。
然而如今的卡爾薩斯自然不會在乎那些流言蜚語,自顧自的攬着蒂斯一同聽着比蘇俄興奮的講解着帝都的一些事蹟;也許是卡爾薩斯答應了她去參加有關他們家族命運的比賽,比蘇俄興奮的彷彿一隻出籠的黃鸝,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當然直到進入到購物的場所之前,至少是這樣的;然而剛一步入熱鬧繁華的商業街,頓時女人的天性戰勝了一切,直接挨家挨戶的殺入商店搶購一番,就差把商店搬回家了。
而卡爾薩斯接下來的工作就顯得單調多了,提意見、付錢、拎東西;雖然他早有預備可是當中午來臨的時候他也已經全身掛滿了包包袋袋了,還真幸好他有一副永遠垮不了的身體。
只是最讓卡爾薩斯接受不了的是二女買的那些女人的貼身衣物還要問問他的意見,蒂斯倒還可以理解,可是這比蘇俄也湊起了熱鬧;弄得卡爾薩斯是哭笑不得,還得用眼神安撫險些暴走的蒂斯。
終於到了晌午,街道上的行人都開始尋覓吃食去了;二女也終於良心發現的說要犒勞卡爾薩斯一番,比蘇俄眼珠一轉,道:“我想到一處很有特色的吃食,包你們滿意!”
說句實話卡爾薩斯對於整片大陸上的吃食都沒抱有太大的希望,回想那甜不甜酸不酸還鹹鹹的飯菜,他什麼胃口都沒有了;這個世界唯一讓他懷念的就是母親與憐絲的手藝。
而且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長時間不吃東西也沒什麼影響,當然血液除外,只是卡爾薩斯到現在還是打心底的排斥自己去喝那鮮鮮的血!
在比蘇俄的帶領下,三人直接穿街過道來到一條更加繁華的街道;老遠的便可以聽到街道上傳來嬌呼嗲笑的聲音,一股濃濃的胭脂氣息撲面而來,那味道恐怕迎風都能飄出十里!
卡爾薩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燈紅柳綠的場所,道:“你不會說是這裡吧?!”然而比蘇俄的回答險些讓他暈倒;“是啊,這裡凝心樓的菜餚可是京城一絕的,以前我就常來。”比蘇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
卡爾薩斯狠狠的翻了個白眼,道:“你以前是男扮女裝,現在不是要我帶着兩個女人去那種地方吧!”只是這句話頓時引來了蒂斯的不滿,纖纖玉手輕輕的放在卡爾薩斯的腰間轉了轉道:“這麼說要是你自己就可以去了!”
卡爾薩斯燦燦的一笑,可惜蒂斯的這點力氣根本就讓他沒有感覺,忙道:“我可是沒說。”好久沒有這種輕鬆的心態了,卡爾薩斯彷彿又回到了前世與那羊角辮女孩一同逛街的場景,只是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依舊如夢啊。
蒂斯可愛的哼了一聲輕輕的嗔了一眼,手卻是暗暗的幫卡爾薩斯揉了揉她虐待過的地方;典型的一個巴掌一個甜棗,但是那縷柔情卻是讓任何男人都說不出來什麼吧;不過要是讓她知道卡爾薩斯現在在想別的女人?!恐怕甜棗就沒有了。
比蘇俄眼神裡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暗淡,笑了笑道:“我自有辦法,跟我走就對了。”說着似乎有目的的拉起卡爾薩斯的另一隻手便向前跑去;全然沒有發現卡爾薩斯那一臉的苦笑以及蒂斯那殺人一般的眼神,或許說她是有意的沒有發現吧。
在這似乎是青樓一條街上兩個絕色美女拉着一個‘人形貨物堆’奔跑,這絕對是可以吸引無數人的眼球了;卡爾薩斯從未發現這青樓這種地方,白天的生意也是這麼的火!
來到凝心樓的門口也不知道比蘇俄對那老鴇說了什麼,三人還真的就輕鬆的走了進來;看着那無數道驚豔怪異的眼神,卡爾薩斯干脆的將頭埋在了貨物堆裡,他丟不起這人啊!
透過一些縫隙,卡爾薩斯發現這家青樓似乎與想象中的不一樣;出奇的沒有見到那種虛華與濃妝豔抹,相反的到處都裝點得清雅樸素,就連這裡的姑娘都是清一色的淡妝清秀。
這也算是別具風格吧?!只是讓卡爾薩斯有一種虛僞,**立牌坊的感覺;青樓就是青樓,裝點成書院它也是青樓,要是說給那些嫖客尋求點另類的刺激,這倒不失爲一個好的方法。
比蘇俄給二人打個眼神後直接向樓上走去,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讓人及其討厭的聲音響起,道:“喲,女人逛青樓還真是新鮮啊!”語調陰不陰陽不陽的,讓人一聽就有種厭惡的感覺。
這年頭就是什麼人都有,大多數人一看到這麼兩個絕色的女子走進這種地方,不用腦袋想也知道一定不好惹;可是偏偏就有人不信這個邪,這也算是色膽包天吧。
不過他這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全場人的竊笑,也不知道是嘲笑蒂斯二女還是嘲笑那人白癡。
卡爾薩斯停下腳步尋聲望去,那是一個面色蠟黃柔弱的彷彿風一吹就要散掉的男子;一身價值不菲的裝扮,還文鄒鄒的拿着把扇子,出現在這種地方,沒顯出一點書生氣倒是顯得十分的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