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窪沼澤,虎臥晶靈大陸東方沿海區域,佔地面積足有近百萬平方公里;其內危險異常,野獸遍地,是真正的大陸的禁地之一。
此刻卡爾薩斯帶領着蒂斯小心翼翼的走在深處;真正的徒步穿行他才明白當初被尹柯夾在腋下該是件多麼舒坦的事。
走了不足半個時辰,二人已經是遇到不下十次的攻擊了;雖然都是些不成氣候的靈獸或是毒物,但是想想,正當你小心的躲開沼澤跨步邁過一個小小的水窪時,卻發現水窪瞬間乾涸,卻從中竄出來一隻五顏六色巨大的‘螃蟹’揮動着巨大的鉗子就向你夾來,就算沒危險你又敢站着讓這沒有見過的東西攻擊!
所以二人雖然剛剛走出半個時辰卻已經是變得神經兮兮的了;不由自主的卡爾薩斯便懷念起由尹柯當‘坐騎’的日子了。只是如果尹柯知道自己被這樣‘懷念’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再次繞過了一個較大的沼澤,卡爾薩斯不由仰天長嘆的抱怨道:“該死的這要走到什麼時候啊!”他可是記得以尹柯那飛一般的速度還要一個時辰才跑出這烏斯窪沼澤的範圍。
可是看看天上的太陽,已經偏向西沉,恐怕二人今天是出不去了。蒂斯看了看卡爾薩斯的背影,嫣然一笑,似乎這個時候她纔會認爲卡爾薩斯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太陽終於經受不住卡爾薩斯的抱怨,‘提前’下山了;當漫天的星斗籠罩在如水的月光下,濃濃的迷霧灌輸進了整片的沼澤;二人不得不停下腳步休息了,不然也許明天早晨霧氣散去的時候二人就會發現他們昨天的路白走了!
如果說烏斯窪沼澤的白天是處處危險的,那夜間便是人類生命的禁區;夜晚捕食向來是大多數猛獸的習慣,所以當太陽不再眷顧這片世人遺棄的土地時,廝殺與血腥也開始上演。
卡爾薩斯緊緊的拉着蒂斯的手,小心翼翼的繞過一顆巨大的足有十餘人合抱粗細的古木;只見前方不遠處一頭成年的血獅獸正血腥的啃食這一頭成年的碧水纏雨獸。
似乎感受到了卡爾薩斯二人身上那危險的氣息,血獅獸雖然流露出濃濃的敵意,卻是轉身叼起足足比它大了兩倍有餘的碧水纏雨獸走開了。
碧水纏雨獸是烏斯窪沼澤比較常見的一種八級靈獸,身體似象但卻是碧玉般的顏色,沒有長長的象鼻,但卻有着一雙超大的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的眼睛;依靠着身體超厚的皮肉以及羣體的龐大數量,也算是烏斯窪沼澤中常見卻又及其難纏的草食水性靈獸。
可惜這隻碧水纏雨獸很不幸的今天遇到了成年的二級火性靈獸血獅,血獅獸卡爾薩斯十年前就見過了,當年小魔女貝迪就是用一隻幼年的血獅獸送他去的晶靈學院。
想起當年碼頭上的那一抹,戲耍小胖子的火紅身影;卡爾薩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有些記憶也許會隨着時間而淡忘,可是有些記憶卻是一輩子也無法忘懷的。
許是當年小魔女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卡爾薩斯至今對那段充滿無奈與歡笑的日子記憶猶新;這倒不是他花心,只是人不總是有一些童年的記憶是一輩子保留的麼!那段記憶也許就是卡爾薩斯那不算童年的童年值得懷念的記憶了。
一旁的蒂斯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卡爾薩斯那瞬間的走神,面帶喜色的道:“成年血獅,二級靈獸啊!”要知道這種高級靈獸在大陸上是很難碰到的;有些人修爲達到五級之後,便開始不斷尋找着屬於自己的靈獸,可是他們要想在短時間內找到高於四級的靈獸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找到了,能不能收服還是個問題;要知道一頭四級成年靈獸就算是五級頂尖的高手,要想抓住並馴服成功的機率也是很小的。
卡爾薩斯笑了笑道:“你不是木靈士嗎?抓了它你也沒用。”蒂斯顯得有些悻悻的道:“可惜了,如果少爺有五級的修爲咱倆聯手卻還是有機會將它馴服的。”她卻是在爲卡爾薩斯打算。
卡爾薩斯輕輕一笑,心中卻是有些感動,無論如何,至少這個世上又多出了一個對自己好的人;無所謂一笑道:“沒關係,我現在有地龍啊,以後會有機會的。”
說起地龍卡爾薩斯似乎纔想起來,當初他被尹柯抓來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硬是讓他無論也召喚不到地龍了;想到此卡爾薩斯不由再次的試了試,然而地面卻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映的。
失望之中,卡爾薩斯又不由有些擔心,畢竟地龍已經跟他在一起將近十年了,類似朋友一般的感情卻是很深厚的。
這是蒂斯笑着安慰道:“地龍畢竟不是少爺的召喚獸,也許它離得遠尋不到你的氣息;何況地龍啊,這世間又有多少事物能威脅到它!”
卡爾薩斯笑了笑道:“沒關係,也許它回到它自己的洞穴去了;今晚咱們就在這休息吧。”說着指了指身後光禿禿的大樹,正好可以在它上面取些乾枝來生火,沼澤地溼,這樣的乾柴可是不好找。
蒂斯彷彿十分睏乏的再次長長的伸了了懶腰,那神情卻是慵懶妖媚至極,可惜對於現在的卡爾薩斯來說也只能算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罷了;但是二人現在如果回到晶靈大陸的人羣中,很難想像蒂斯要是當街如此,會有多少男人爲之瘋狂。
也許蒂斯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吸收了卡爾薩斯的血液之後,她那本就不錯的臉蛋卻是越發變得魅惑人心了;而且這種變化還在持續,不難想象繼續下去,蒂斯還能不能露着臉蛋出現在人羣之中了!
紅顏禍水,似乎也就是如此!
生火,烤肉的事情當然是由卡爾薩斯這位男士來做;值得慶幸的是變異後的二人至少不是非吸血不可的屍化人了!普通食物也是可以下嚥的,不過就是口感沒有以前的那麼好,也許現在只有血液纔是他們認爲最香甜的事物了吧。
然而就在二人草草的吃了一點烤肉之後正靠在樹根處閒聊時;忽然一聲悠長的彷彿就出現在耳邊的獸吼突然響起,竟是嚇了二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