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棄正準備上山去活動活動,卻聽見一陣另大地震顫的轟轟聲在遠處傳來,他的神情頓時變得冰冷,他擡起頭向遠處望去,他知道那聲音是馬羣才能發出的聲音。他轉身拿起了地上的斧子。
李老實一家驚慌地從屋裡跑了出來,李老實看到張棄的神情渾身一顫差點沒坐在地上,李花兒一聲尖叫躲到了母親的身後,到是李柱子只顧着注視着村口沒有什麼異常。張棄沒有管他們這時是什麼表情,專注的看着村口。張棄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一定是革蘭騎兵,因爲在這周圍根本沒有成建制地宋軍官兵,更別說騎兵了。張棄到是聽村人說過,革蘭人經常會越過邊境來打草谷,也就是劫掠的意思。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膽大到,到大宋境內一百多裡的地方來劫掠。難道李宋的官軍都是飯桶嗎?
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就證實了張棄的猜測,在村口疾馳進來五六十騎人馬,村後面也傳來了馬蹄聲,聽聲音應該有三十多騎人馬,這應該是一個百人隊。這時慘叫聲已經從兩個方向不停的傳來,張棄不在猶豫,轉身對王老實命令道:“進地窖躲起來,等我叫你再上來。”
說完張棄也不管他聽是不聽,徑直走出門口,這時革蘭人已經開始騎着馬來回的屠殺試圖跑出村子的村民,張棄走出門口的時候正好有兩個騎兵馳到張棄的面前,其中一個一刀就朝張棄的腦袋坎了下來,這時村子裡的血腥味已經很濃了,張棄只覺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看到一把刀向自己砍來,張棄的心裡說了一聲:“殺人我最喜歡了。”用手中的斧頭往上一架,左手一拳擊向馬頭。
另一個騎兵看到同伴衝向張棄以爲張棄必死無疑,調轉馬頭剛想走,只聽後面“嘭”的一聲巨響,當他轉頭看的時候立即瞪圓了自己的眼睛。那匹馬被張棄硬生生打得橫飛了出去,又上前幾步一把將這個還以爲自己在做夢的白癡從馬上拉了下來,順手以斧頭將他的腦袋削爲兩半。
這時已經有幾個革蘭人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縱馬趕了過來,張棄翻身上了面前的戰馬迎了上去,說實話張棄非常的討厭這些穿着皮甲一身羊羶味的革蘭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就是不爽。
張棄上了馬,摘下馬上的長槍,張棄上了馬纔想起來,他雖然騎過一段時間的馬,但是論騎術怎麼也不可能是這些草原民族的對手。但張棄並不懼怕他們,四個騎兵已經衝了過來。其中兩個更是摘下弓箭對張棄射了一箭,這種原始的工具對張棄來說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張棄冷靜的將箭矢撥開,縱馬向他們衝去。
先衝過來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的革蘭人,滿臉的絡腮鬍子,眼中更是射出嗜血的兇光。他憑藉着馬力剛想舉起刀向張棄劈砍,張棄一甩手將手中的長槍向他射了過去,鮮血迸射中他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被長槍一下從馬上射下定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個人並沒有因爲同伴的死亡而有一絲的懼怕,都嗷嗷怪叫着以更快的速度朝張棄衝了過來。
張棄低頭閃過一刀,同時一腳將他連人帶馬踹的橫飛了出去。還沒等張棄擡頭,又是一刀向他伏在馬上的脖子砍來,張棄手一伸抓住他的手腕生省將他拖下馬,順手強過他的大刀並把他甩向最後面的一個人,那人一驚之下一伏身躲過這個人型暗器,剛擡起頭張棄已經一刀將他的人頭砍了下來。一腔的頸血噴了張棄一臉。“鮮血的味道,真是甘美呀。”張棄露出一個能把正常人嚇瘋的笑容,下馬拎着大刀向村口的方向慢慢走去。
坦白的說張棄並不是什麼見義勇爲的英雄,只是平靜的生活實在是把他憋壞了,他需要一場戰鬥來緩解自己這種病態的情緒。所以張棄選擇了戰鬥,再說這種古時代的冷兵器對抗簡直太爽了,在訓練營的時候張棄就不喜歡用槍,張棄喜歡那種格鬥中生死一線的感覺,喜歡鮮血噴灑在身上那種溫暖的感覺。
張棄徹底的興奮了,當張棄來到村口的時候已經殺了二十餘人,渾身的鮮血落在地上滴滴嗒嗒作響。這時的張棄渾身散發出的殺氣連張棄自己都感到一絲的驚訝。“也許是憋的太久了吧。”張棄心裡想到。
那耳巴是一名革蘭帝國的遊騎斥候,這次他所屬的百人隊是來執行一個秘密的任務,只是路過這個村子,他們隊長爲了不泄露行蹤下了一個讓他後悔莫及的決定“屠村”。那兒巴以及其他的五個人被命令守在村口消滅逃出來的村民。隊長自己帶着三十幾個人從村後殺進村子。
但是最先從村口出來的不是自己的騎兵也不是驚慌失措的村民,而是一個渾身鮮血的惡魔。就算是那耳巴這樣久經廝殺的漢子在看到那個渾身鮮血的人射向他的目光也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但是武士的榮譽促使他縱馬衝向那個一看就是極度危險的人,這時他看見了一生都別想忘記的恐怖景象,那人笑了,那是怎樣一種猙獰笑容啊,“只有魔鬼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那耳巴恐懼的想,這時他做了一個他一生中認爲是最正確的行動,他再也顧不上什麼武士的榮譽,掉轉馬頭急速向後逃去。
其他的五個人在一愣之後,卻沒有半點的猶豫向張棄衝了過來。那耳巴在驚懼中向後看去,他看到了一幕更加堅定了他逃生決定的情景。他看到那個人揮起一刀將巴彥連人帶馬砍作了兩段,一拳將剛伯特的馬頭打得粉碎,並橫着飛了出去,剛伯特的身體向前栽了下去,那人一把將他的脖子拎住,竟然拿他當兵器砸向了巴圖,巴圖被砸的口吐鮮血向後飛了出去。那人在躲開砍向他的兩把刀的同時飛起一腳將克力忽連人帶馬踹的橫飛了出去,等巴特回身的時候就剩下了他一個人,那耳巴看見巴特絕望的嚎叫着衝向了死亡,那人側身出刀將巴特攔腰斬爲兩段。
那耳巴再不回頭疾馳而去,張棄目視着那個革蘭騎兵遠去的身影,眼中流露出欣賞的目光,心裡說:“恩,眼光還不錯。”有時逃生也是需要勇氣的。張棄迴轉身來到克力忽的身前,他正打算掙扎着站起來,張棄毫不猶豫的斬下了他的頭顱。
張棄頭也不回的又走向村內,村內的殺聲更加激烈了,應該是村民們已經回過了神來,開始與這些革蘭人拼死搏鬥在一起了。這個村子位於宋朝的曲州治下,曲州由於與革蘭交界,經常遭到革蘭騎兵的襲擊,所以民風彪悍,剛開始的時候,由於襲擊非常的突然,誰也不會想到他們竟然敢深入大宋一百里突襲這樣的一個村莊,所以剛開始時是一邊倒的屠殺,等村民們回過神來,一些年輕力壯的開始拿起了武器跟這些該死的革蘭騎兵拼死糾纏,以保護自己的家人。
當張棄回到村內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景,村民們拿着簡陋的武器徒勞的攻擊着這些騎兵,而革蘭人在疾馳中輕易的將他們一個一個的劈倒在地。一個革蘭人朝張棄飛快的衝了過來,張棄一刀將他砍下馬背,剛纔張棄出村時有人曾經看見過的人立即大聲用革蘭語喊道:“他又回來了,殺了他。”
張棄可不管他們叫喚什麼只是一刀一個將朝自己衝過來的騎兵潦倒在地。張棄這下有了一種十步殺一人的感覺了,這時周圍的村民看到張棄的悍勇慢慢的都聚在了張棄的周圍,讓張棄的行動有些縛手縛腳的感覺,村子裡的街道本來就窄,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是一種跟找死沒什麼分別的舉動。張棄一腳踢開檔在自己前面的一個年輕漢子大聲喊道:“所有人到我的後面散開”這時的村民早已經把張棄當成了救命的稻草,人們立刻執行了張棄的命令。
這時從村子後面殺進來的革蘭人也已經到了,這時他們還有五十幾個人,那個百人長死死的盯着張棄大聲的喝令着其向張棄衝了過來。張棄一動不動的站在道路中心,身前身後躺了十幾具革蘭騎兵的屍體。衝上來的革蘭人一個個的眼睛充血死命的朝張棄殺了過來。
那個百人長不禁暗自說道:“不想宋人之中也有這樣的好漢子,可惜它不是革蘭人,要不然我一定要和他單獨切磋一下。”
從村口進來的革蘭人大多已經被張棄殺死,還有幾個剩下的也被村民們圍住被殲滅只是早晚的事情,張棄只要在這裡將面前的人都殺了就行了。在這裡不用擔心子彈會找上你,也不用擔心腳下會不會有地雷,只要掄刀殺人就行了,張棄血腥的一面徹底的曝露了出來。衝上來的人一般都是人馬皆死,而且都死的慘烈非常。
張棄的身前已經又倒下了六七個人,這時那個身材高大面目英俊的百人長大喝道:“射死他。”之前他們一直沒有用弓箭,是因爲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再就是他們決定屠村的時候那個百人長嚴禁他們用弓箭,因爲他們這次的任務需要用到弓箭。
這時他們卻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這次的任務已經不可能由剩下的這麼幾個人來完成。但在回去之前一定要殺了眼前的這個宋人勇士。他率先拿起一把金色的大弓用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接連向張棄射了四箭,四周的革蘭人聽到命令也都紛紛將箭向我射來。
張棄一看他們的動作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張棄想也沒想就向側面翻滾了出去,張棄可不會以爲自己能躲避幾十人射出的箭矢。張棄已經看好了,他的旁邊是一家農舍,他就勢滾了進去。
進去之後立即貼牆躲好,果然有幾箭幾乎是帖着張棄的身體紮在了地上。
張棄伸手將地上的箭矢拔了起來,來到側面的牆邊爬上牆,甩手將三隻箭矢接連扔了出去立即跳下牆來到門口守好,果然外面傳來了兩聲慘叫聲,以及革蘭人氣急敗壞的怒罵聲,那個百人長終於忍不住了,這要是回去說:“在一個小村子裡讓一個宋人殺了這麼多的人,還沒能殺死對方。”這一定會爲自己整個的家族摸黑。
他狠狠的喊道:“所有的人下馬,衝進去殺了他。”說完,第一個下了馬向門口衝了過去。張棄在他衝進門口的剎那,一刀向他的身上砍去,他的反應也確實敏捷一個矮身已經衝進了院子,但是緊跟他的身後衝進來的人就沒那麼走運了,被張棄一刀揮爲兩段,鮮血噴灑中張棄一步趕在他的身後一刀又向他的頭上砍去,這時他也回過了身子一刀向張棄砍來,他們倆的刀在空中相遇張棄的手中卻是一輕,他的刀悄無聲息的將張棄的刀一揮兩半並且毫不減速的衝張棄砍了過來,幸虧張棄還留有一絲的餘力,扭腰低頭,張棄只覺得頭上一涼鮮血立即涌了出來,這回可不是別人的鮮血。
別人受傷也許會害怕,有的人在看到自己的血時會暴怒,但是張棄受傷的時候卻愈加的冷靜。張棄用左手一按地,右腿橫掃而出,“喀喳”的一聲,他的一條小腿已經被張棄踢折了。他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刀也甩出了老遠。這些事說起來挺慢其實只在剎那間發生,張棄卻沒有時間再對他再次出手,張棄的腦後一陣呼嘯聲傳來,張棄想也不想向後一腳蹬出,在對方的刀還沒碰到他的時候將對方的胸口踹的明顯塌了進去,人也在鮮血狂噴中向後飛去。等張棄再找那個百人長的時候,他已經被幾個人架了起來飛快的向院外跑去。
張棄到是想將他留下,但是剩下的所有人都好像不要命了一樣開始向他圍攻,將他們一個個殺了個乾淨的時候兩個人保護着他早就跑的沒了影。這時村裡已經沒有了革蘭人的身影,村內傳出一陣陣的哭聲。張棄所在的小院內外卻是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屍體躺了一地,內臟、碎肉、人頭、馬屍到處都是,鮮血流的好像溪水一樣,一些村民已經忍不住開始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