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治療小紅傷勢的辦法,還能順利給兩個小丫頭弄上聖痕,張偉心情十分愉快,一路哼着小曲回家。張世恭閒來無事,準備和張偉這個小天才處處關係,就和他一同前行,可剛推開家門,張偉頓時一愣,他的寶貝妹妹張雅芸不知被哪道風吹來,滿臉寒霜的坐在院子裡,一旁的朱曉娜正襟危坐,小藍噤若寒蟬。
張偉道:“你怎麼來了?不生我氣了?”
張雅芸憤恨的臉上出現一抹極不和諧的潮紅,想起了上次的打屁股事件,那次後,她可是偷偷躲在被窩裡哭了好幾晚上,本來,她想心平氣和,但一聽到張偉的聲音,她就被引爆了,禁不住的氣憤道:“你怎麼還能這樣心平氣和?”
張偉呆呆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張雅芸面色陰沉道:“你知道今年的四院比試嗎?”
張偉剛聽張世恭說完,不禁笑道:“當然知道,屈居第四,還行,說出去也不難聽。”
“你還是人嗎?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不可能說出屈居第四這種話。”張雅芸大爲惱火,就差破口大罵。
張偉沒啥感覺,但跟在他後方的張世恭臉色頓時一黑,不禁喝道:“雅芸,成何體統!你一個姑娘家,怎可如此無禮。”
張雅芸都沒注意到張世恭也來了,立刻站起,詫異道:“叔叔,你怎麼會和他一起?”
張偉無辜的聳着肩膀,頓生同情,心道:老妹,你這次是完了,剛纔這句話就是他說的,準備好承受你叔叔的怒火吧。
果然,張世恭冷着臉道:“難道我去哪裡還要先向你報告嗎?”
“不,不是的。”張雅芸站的筆直,小腿略微發抖,她不懂叔叔今天怎麼會如此生氣,以前,他可是很疼愛自己的。不由得,她把這筆賬也怪到張偉頭上。
張世恭昂首闊步的走進小院,正坐在石椅上,冷聲道:“博兒是你哥哥,你身爲妹妹,見到哥哥不知行禮,一上來便是質問,我且問你,禮數何在?”
張雅芸緊咬牙關,不甘道:“叔叔,都怪他,他明明已經奪了名額,卻故意不參賽,害得我們東院又得了最後一名。”
“住嘴!”張世恭轟的一聲拍向石桌,直把在場幾人嚇得膽戰心驚,就連張偉也被嚇了一跳。
張世恭氣憤道:“什麼叫故意不參賽,你三哥被賊人所襲,身受重傷,我早已對外公佈此事實,你不知問候卻反向指責,真是無理取鬧,趕緊向你三哥道歉。”
張雅芸只覺委屈無比,淚珠在眼眶中打轉,爲了不讓人發現,她死死低下頭,小聲且顫抖的說道:“對……對不起。”
張世恭輕哼道:“你在說什麼,我沒聽到。”
張雅芸死死閉眼,喊道:“對不起!”
張世恭挑眉道:“這是道歉的態度嗎?”
張雅芸心如死灰,如同木頭人般擡起頭,雙眼空洞,好似失去靈魂般的說道:“三哥,對不起。”
第一次聽她喊哥哥,張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純粹被嚇的,他感覺見到鬼了,有些尷尬的回答道:“沒關係,你不用太在意。”
道歉之後,張雅芸拖着發抖的身體,顫顫巍巍的退走。
張世恭哼道:“自己沒有能力,還責怪他人,真不知道她母親都教了些什麼東西。”
離開的張雅芸身形一顫,可她不敢反駁,只是低頭離開。
張偉心中苦澀,無奈想道:老妹,這不怪我,我也不知道你在這等我,千萬別把這筆賬也算到我頭上。
午飯的時候,張偉忘記不開心的事情,隆重介紹了朱曉娜,張世恭可對朱曉娜充滿興趣,居然能將張偉教的如此神奇,一雙眼珠子幾乎刻在她身上,張偉一聽這叔叔要挖牆腳,連忙死死護住這個傻老師,千萬別上當,否則你被怎麼賣的都不知道。
由於之前在白老頭那裡過度飲酒,張偉也沒怎麼吃飯,送走叔叔後,他先把完整的情形告訴了小紅,畢竟她是當事人。
描述完同生蟲的事情後,張偉問道:“怎麼樣?害怕這種聖靈嗎?畢竟你是一個女孩,如果你有芥蒂,我可以幫你想別的辦法。”
小紅像護住守宮砂一樣護住竹筒,搖頭道:“纔不會,少爺幫我想的辦法,我都喜歡。”
張偉道:“回來的時候我想了很久,如果你控制不住它,我會請第七部隊的士兵幫你訓練的,你不要害怕。”
小紅眨眼道:“一個窮人沒辦法應付突如其來的財富,因爲它們會讓窮人迷茫,可對一個落魄的富人來說,這些財富是再次翻身的武器。少爺別忘了,我以前可是擁有聖痕的。”
張偉笑道:“好吧,小紅要翻身了,以後千萬別騎在我身上。”
“少爺,你又耍流氓了。”
當晚,張偉和朱曉娜修煉聖痕,水紋飄蕩,光芒四溢,以張偉爲中心,赫然出現半球形的透明光幕。
即使見過很多次,朱曉娜還是情不自禁的鼓掌道:“厲害,居然這麼快就學會結界的用法了,結界的硬度可比低級術法中的光盾光牆強出許多,而且相比水龍捲,擁有更少的聖光消耗量,且能自由控制範圍,從今天開始,你要熟練運用這招中級結界——水光天色。”
張偉笑道:“還要感謝你不辭辛苦拿來的手稿,否則我還真不一定能學會這招。”
朱曉娜笑道:“怎麼也得關照我的小學生。”她望了望天色,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嘛,我們明天繼續。”
張偉道:“別嘛,再繼續一會。”
朱曉娜無奈道:“練的晚了,許琪又該說我們……”話一出口,朱曉娜就是一愣,隨即,她苦笑道:“我都忘了,她已經走了。”
張偉面色一黯,心中輕嘆道:是啊,她已經走了。
兩人相視一笑,皆有所思。
傍晚,張偉躺在牀上,輾轉難眠,佳人芳香猶在,可蹤影已無,不知何時,兩人方能再見。想着前些日子,許琪還將他壓在牀上調戲,捏他屁股,張偉不禁會心一笑,那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女孩捏屁股。
像是想起什麼的,張偉居然捏了下自己的屁股,隨即,他臉色一黑,苦笑道:“我居然有受虐狂傾向,天啊,趕緊把這種想法消了,要不然太危險。”他將被子蒙在頭上,大感恥辱。
可忽然間,張偉神情一動,將頭伸出,感覺到窗邊有人走來,他懶得起身,只是好奇的轉頭,窗外的人推向第一個窗戶,可窗戶緊鎖,沒有推開,緊接着,他便開始推第二個,這窗戶沒鎖住,頓時,靜悄悄的房間中傳來清脆的嘎吱聲,對於夜裡來說,這已經是地震了,窗外的人似乎意料到聲音很大,立刻蹲下,連頭都不敢擡。
“小偷?”張偉大奇不已,這裡可是張府,怎麼會有小偷這種神奇的東西。不過看這小偷的動作,明顯是個新手,一點都不專業。
約莫五六分鐘之後,窗外的小偷纔敢再動,如同小貓一樣,從窗戶縫隙中左右偷看,張偉眯着眼,只能看見她是一個女人,生着修長而柔順的秀髮,面前用一塊黑布擋住。不過,只看她的上半臉,張偉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妹妹張雅芸。
張偉心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清純可愛的妹妹半夜偷偷潛入火力正旺的哥哥房間,這一切的背後究竟隱藏着什麼,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究竟誰才能走進妹妹的內心世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