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一條腿跪下來,撫摸着地面上的金屬。其實他很清楚,這就是黃金,可是爲什達文教授說道:“先生們,麥卡蘭女士,我們遇到難題了。”
羅伯特點頭:“沒錯,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
如今報告已經打上去了,三個組織爲了這裡的事情已經動用了組織大量的人手。可是現在卻發現這裡的黃金只能看不能帶有,那這三個現場負責人的麻煩可就大了。
謊報軍情已經浪費組織重要資源,都是要接受組織內部嚴厲懲罰的,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羅伯特問道:“教授,說說,是什麼情況?”
達文教授眼睛裡不但有鎮靜的情緒,更多的則是興奮。
“羅伯特,真的有神器,真的有神器啊!”
羅伯特一愣,剛剛看見黃金城之後就出去叫人了,並沒有跟着這些科研人員上去。
“神器?教授,您……確定?”羅伯特心裡是不相信鬼神的。
“你們來看看吧!”
說着,達文教授就牽着羅伯特往裡走,後面的人也都緊緊跟上。
整座黃金城並不是簡單的用黃金鋪就,而是在黃金錶面進行了刻畫,留下了和石壁一樣的圖畫和文字。
整座黃金城就彷彿是一座巨大的影像寶庫,記錄了古代馬雅舒人關於神明相關的神聖記錄。
“不怪乎古代馬雅舒人無論散播在哪裡,無論後面的城市規模有多大,金字塔有多宏偉,這些城市也沒有說被稱爲聖城的,原來聖城確實只有一個,也只能是這一個!
這裡有最詳實的古代記錄,這裡就是一座巨大的寶庫!
但是這並不是最主要的,你們看這個!”
其實已經不用達文教授或者其他人指示,羅伯特衆人就已經看到了大殿正中的那座神壇。
在神壇上,確實有一面如同“鏡子”一樣的東西,正懸在神壇之上,閃耀着別樣的光彩。
蕭擎緊緊跟在那個老顏男人身後,算上他一共三個人來到城牆的邊緣地帶,身上背的懷裡抱的,差不多也有小五百支箭,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城牆這個區域是依山修建,地方要寬闊不少,還有一座碉樓。
“快,把箭矢分發下去!”
老顏男人回頭說道,然後就把懷中的一捆箭矢拆掉繩套依次放進戰士們腳邊的木質箭筒裡。
蕭擎和另一個紅髮男孩有學有樣,分散開來在這段不到三十米的城牆上分發箭矢。
“攻城梯接近!三個!”
“近戰小隊準備!”
“喝!”
三支小隊從碉樓裡魚貫而出,按照位置擺好了迎戰的架勢。
一支小隊由五名戰士組成,最前面的戰士最爲健壯,一手持盾另一隻手不是單手重戰斧就是狼牙棒;身後兩個身穿半身甲,手裡都是雙手大劍;最後面兩個只有象徵性的木質頭盔,手裡握着兩米多的木杆長戟。
他們呈“人”字形排列,不耽誤旁邊的弓箭手向下射擊。
因爲這些近戰小隊擋住了去路,蕭擎他們只能滯留在碉樓邊上躲在塔盾後面。
“準備——!”
“呼——喝!”
“啊——!”
一名弓箭手面部鑲嵌着一柄飛斧仰面而倒,旁邊的盾戰士不爲所動,仍舊緊盯着牆頭。
蕭擎緊張無比,透過兩面塔盾的縫隙向外觀看,旁邊碉樓裡還有不少預備兵員,蕭擎都能聽見他們雜亂的呼吸聲。
“來了!”
一名盾戰士大喝一聲,舉起盾牌彈飛兩柄飛來的短刀,右手從後方自下而上掄動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砸在一個爬在攻城梯最高處被帶上來的敵人頭上,頓時將對方的腦袋砸得碎裂開來,黑色的液體濺在牆垛上和盾戰士一頭一臉,屍體也被砸了下去引起一片吼聲。
攻城梯上帶有機關,可以牢牢卡在城牆上讓防守方無法短時間內將攻城梯推倒,只能一個接一個的迎戰攀爬上來的敵人。
不過城牆上備有火油,在近戰小隊控制局面的情況下會有人將火油澆在攻城梯上點燃燒燬。
而蕭擎此時不關心這個,而是剛纔那驚鴻一瞥的敵人身影。
“老…老大……咱們的敵人……是什麼玩意兒???”
蕭擎拉着老顏男子的胳膊,嘴脣都不利索了。
老顏男人扒拉掉他的手:“坦噶尼喀的半獸人啊,你嚇傻啦?”
“蝦米?半……半獸人?”
“是啊。難道你是新來的?每年快入冬的時候這些狗東西都要來這麼一出,要麼攻破城池搶奪人口和糧食,要麼就死一大片讓它們自己成爲族人過冬的口糧。”
“啥……啥?!它們竟然吃自己人?”蕭擎眼睛都瞪圓了。
“切,”老顏男人從腰間抽出菸袋,“這有什麼,半獸人餓急眼了會把自己的胳膊大腿卸下來吃掉,吃同族有什麼稀奇。”
“那它們之前劫掠人口……”
“哦,以前是當肉食吃掉,後來半獸人的首領覺得我們人族可以種地,就不再吃掉而是做爲奴隸,只有幹不動活兒或者生病的人才會成爲半獸人的口糧。”
“………”艾文眼睛透過盾牆縫隙看着爬上來和近戰小隊搏殺的半獸人,倒是和電影《指環王》裡的半獸人形象相近,只不過沒有盔甲,甚至遮羞布都沒有,武器也簡陋得厲害,鐵器很少基本上都是石制或者粗壯的木頭,全靠蠻力攻擊。
頂在前面的盾戰士通過改變盾牌的角度來卸力免受重擊,後邊的戟兵衝着半獸人上半身亂戳,中間大劍士用長劍偷襲敵人腰腹和下盤,五個人配合默契,對爬上來的半獸人進行高效率的斬殺。
可是半獸人也不會傻乎乎地像送菜那樣施行添油戰術,它們有時候會同時爬上來兩個甚至更多,還有快爬到攻城梯頂端時進行跳幫撲向別的垛口位置。
這樣的操作讓守城的弓箭手只能撤下一部分到城牆下對着外面進行拋射,原來的位置則全部被近戰戰士們填充。
蕭擎他們沒有下得了城牆,而是在不停地照顧受傷的士兵。碉樓已經成了臨時傷兵收容所,老顏男人帶着蕭擎和紅髮男孩不停地去把受傷無法再戰的戰士從城牆處給拖回來,然後用簡易的方法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