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埃及菲特,墓葬也是非常有講究的,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埋人。
伯蒂奇問道:“那這幾千年過去了,這個什麼大祭司的墓葬,不會被人盜挖了吧?那裡面的東西早就不見了吧?”
埃及菲特的盜墓行爲是司空見慣的,並且同樣持續了幾千年,因此伯蒂奇的懷疑是很正常的。
“不,這座陵墓非常非常的小,甚至在記錄中,這並不是一處陵墓,而且地上沒有任何標的物不說,所處的地點也不是一座陵墓應該擁有的地形!”
奧黛妮沒有從伯蒂奇手裡拿過那張圖片,而是在桌子上拿起了平板電腦,點開一個航拍圖片放大,然後送到伯蒂奇面前。
“你看,就是這裡。”
伯蒂奇一看:“這是……尼羅河的河邊?”
奧黛妮點頭:“是的,這裡雖然是河邊,但是卻是一座小山,上面原本有一座燈塔,隨着赫里奧波里斯被廢棄,這座燈塔也在後來因爲沒有維護而垮塌了。”
“那你是說,這座燈塔其實就是陵墓?”
“說是陵墓倒不至於,只能說是埋骨地。塔拉夏爲了掩人耳目,沒有在那裡大興土木,也許僅僅是挖了一個可以容納一具木乃伊棺槨的墓穴,那工程量就只需要兩三個人就能完成。
而古代這種身份高貴的大祭司職位的僧侶,都會有一批忠誠的追隨者,所以找個由頭來到這裡偷摸把活兒幹了,一點兒都不麻煩。”
“可是,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猜的。”
“啊?你說什麼……猜的?”伯蒂奇有些惱羞成怒了,“你這是在胡編亂造把我當傻子耍是嗎?”
“聽我說完!”奧黛妮一擡手,神奇的是伯蒂奇還真的停下了動作。
“這不是我憑空想象的,而是有一定根據的。”奧黛妮的表情非常自信,這可是她的專業。
“在幾處同樣大祭司職位的陵墓銘文中,都提到了塔拉夏。而塔拉夏並不是赫里奧波里斯被廢棄之前的最後一任大祭司,而是倒數第二任,是當時的國王透露出搬遷首都的時候在任的大祭司。”
蕭擎緊緊跟在那個老顏男人身後,算上他一共三個人來到城牆的邊緣地帶,身上背的懷裡抱的,差不多也有小五百支箭ꓹ 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城牆這個區域是依山修建,地方要寬闊不少ꓹ 還有一座碉樓。
“快,把箭矢分發下去!”
老顏男人回頭說道,然後就把懷中的一捆箭矢拆掉繩套依次放進戰士們腳邊的木質箭筒裡。
蕭擎和另一個紅髮男孩有學有樣ꓹ 分散開來在這段不到三十米的城牆上分發箭矢。
“攻城梯接近!三個!”
“近戰小隊準備!”
“喝!”
三支小隊從碉樓裡魚貫而出,按照位置擺好了迎戰的架勢。
一支小隊由五名戰士組成ꓹ 最前面的戰士最爲健壯,一手持盾另一隻手不是單手重戰斧就是狼牙棒;身後兩個身穿半身甲ꓹ 手裡都是雙手大劍;最後面兩個只有象徵性的木質頭盔ꓹ 手裡握着兩米多的木杆長戟。
他們呈“人”字形排列,不耽誤旁邊的弓箭手向下射擊。
因爲這些近戰小隊擋住了去路,蕭擎他們只能滯留在碉樓邊上躲在塔盾後面。
“準備——!”
“呼——喝!”
“啊——!”
一名弓箭手面部鑲嵌着一柄飛斧仰面而倒,旁邊的盾戰士不爲所動,仍舊緊盯着牆頭。
蕭擎緊張無比,透過兩面塔盾的縫隙向外觀看,旁邊碉樓裡還有不少預備兵員ꓹ 蕭擎都能聽見他們雜亂的呼吸聲。
“來了!”
一名盾戰士大喝一聲,舉起盾牌彈飛兩柄飛來的短刀ꓹ 右手從後方自下而上掄動手中的狼牙棒ꓹ 狠狠砸在一個爬在攻城梯最高處被帶上來的敵人頭上ꓹ 頓時將對方的腦袋砸得碎裂開來ꓹ 黑色的液體濺在牆垛上和盾戰士一頭一臉,屍體也被砸了下去引起一片吼聲。
攻城梯上帶有機關ꓹ 可以牢牢卡在城牆上讓防守方無法短時間內將攻城梯推倒ꓹ 只能一個接一個的迎戰攀爬上來的敵人。
不過城牆上備有火油ꓹ 在近戰小隊控制局面的情況下會有人將火油澆在攻城梯上點燃燒燬。
而蕭擎此時不關心這個,而是剛纔那驚鴻一瞥的敵人身影。
“老…老大……咱們的敵人……是什麼玩意兒???”
蕭擎拉着老顏男子的胳膊ꓹ 嘴脣都不利索了。
老顏男人扒拉掉他的手:“坦噶尼喀的半獸人啊,你嚇傻啦?”
“蝦米?半……半獸人?”
“是啊。難道你是新來的?每年快入冬的時候這些狗東西都要來這麼一出,要麼攻破城池搶奪人口和糧食,要麼就死一大片讓它們自己成爲族人過冬的口糧。”
“啥……啥?!它們竟然吃自己人?”蕭擎眼睛都瞪圓了。
“切,”老顏男人從腰間抽出菸袋,“這有什麼,半獸人餓急眼了會把自己的胳膊大腿卸下來吃掉,吃同族有什麼稀奇。”
“那它們之前劫掠人口……”
“哦,以前是當肉食吃掉,後來半獸人的首領覺得我們人族可以種地,就不再吃掉而是做爲奴隸,只有幹不動活兒或者生病的人才會成爲半獸人的口糧。”
“………”艾文眼睛透過盾牆縫隙看着爬上來和近戰小隊搏殺的半獸人,倒是和電影《指環王》裡的半獸人形象相近,只不過沒有盔甲,甚至遮羞布都沒有,武器也簡陋得厲害,鐵器很少基本上都是石制或者粗壯的木頭,全靠蠻力攻擊。
頂在前面的盾戰士通過改變盾牌的角度來卸力免受重擊,後邊的戟兵衝着半獸人上半身亂戳,中間大劍士用長劍偷襲敵人腰腹和下盤,五個人配合默契,對爬上來的半獸人進行高效率得斬殺。
可是半獸人也不會傻乎乎地像送菜那樣施行添油戰術,它們有時候會同時爬上來兩個甚至更多,還有快爬到攻城梯頂端時進行跳幫撲向別的垛口位置。
這樣的操作讓守城的弓箭手只能撤下一部分到城牆下對着外面進行拋射,原來的位置則全部被近戰戰士們填充。
蕭擎他們沒有下得了城牆,而是在不停地照顧受傷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