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心留向花無影提議想要把水靈玉的屍體埋在赫都世界的某一處安靜的地方,等待有一天當他們再次回到北極島的時候,他們再來接回水靈玉。
當花無影聽了孤心留的建議後,她居然半晌沒有回答,她只是安靜地跪在水靈玉屍體的身邊繼續默默地爲她擦拭身上的污垢和鮮血。
其實花無影擦了這麼半天,水靈玉身上的鮮血早已染紅了花無影的手帕,花無影早就拋棄了手帕,現在拿在她的手裡爲水靈玉擦拭身體所用的是從自己身上穿着的柔軟的衣服上扯下來的——條件有限,她只能這樣。
站在孤心留和花無影身邊的風在行和炙巖,他們見花無影許久不說話,也沒有意思回答孤心留的意思,那炙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花無影:“孤心留都已經說出瞭解決水靈玉屍體的最好的方法了,花無影你到是給句話啊!咱們是不能就這樣地把水靈玉的屍體扔在火焰城的,萬一主人有任務派走我們,等到那個時候,水靈玉的屍體應該由誰來看管…….你好好想一想,你再看一看,這是什麼鬼地方?守在火焰門裡面的那些怪物,你看他們像什麼不能吃掉的樣,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我到覺得他們更像是醜化了的惡狼。如果我們走了,把水靈玉一個人扔在這裡,等我們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就一定見不到水靈玉了……所以,你哥哥的建議還是不錯的。你就聽你哥一次吧!”
炙巖說完,還沒等孤心留開口,那仍然在爲水靈玉默默擦拭身體的花無影突然開口對炙巖說:“我聽着呢……我沒有意見啊……就這麼辦吧……但是,在她走之前,我還想跟她說幾句話……你們不要守在這裡了……我想跟她單獨說……”
當孤心留、炙巖、風在行聽到了花無影終於點頭了,他們已經覺得這個很難得,否則,若在往日,這個小姑娘還是很固執的,關鍵是沒有人願意和她爭個高低。也許是因爲她的心態在這五個北冥戰士中是最純潔的一個。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孤心留、炙巖、風在行都靜靜地從花無影的身邊走開了,他們相繼地走到了火焰門的門裡。
現在在花無影的身邊只有躺在地上不會再甦醒的水靈玉,雖然,距離她大概有七、八米遠的地方還站着守護在火焰門附近的幾隻魔鬼天使獸們。但是此刻的花無影只當他們是雕像。
此刻的花無影已經爲水靈玉擦拭到了她的胳膊處。花無影每每擦一處都會很認真。任何一個血點、任意一個污點她都不會放過。但是她也不會用很大的力度去揉搓,她只會輕輕地爲水靈玉抹去身上的污點。
當花無影的身邊沒有了其他的人,只有水靈玉的時候。花無影終於開口對水靈玉說:“我說要回家吧,可是哥哥又不允許……但是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帶回家……不知道,哪一天才能迎來回家那一天的來臨……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算他們不回家,有朝一日,我也會帶着你回家,我向你保證……哥哥的心裡只有無極女神……你還說過哥哥是我的守護神,從小到大,如果誰敢欺負我,哥哥一定會衝上來……我看哪有啊,哥哥長大了,心裡只有那個無極女神。我看,總有一天,他會爲了那個無極女神而拋棄我……你纔是我的守護神呢,你就這樣地走了,我以後怎麼辦……人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人活着就是爲了遠離家鄉、東奔西走、有家不回、到處破壞?我們來到這個世上就是爲了幫助無極女神濫殺無辜……無極女神難道就沒有犯錯的時候?她讓我們做的事情就絕對是對的嗎……我們將來的命運到底是什麼樣的呢……我們是守護北極島的無極戰士……既然我們是北極島的無極戰士,那麼我們應該回到北極島守護啊?我們怎麼跑到這兒來守護了……我們停留在這裡,真的是正確的嗎……水靈玉,你會保佑我們嗎……水靈玉,請你在世界的另一個方好好地生活、好好地珍惜自己,希望你能保佑我們可以重新回到北極島那個安樂的家園……”
花無影正對着水靈玉的屍體有一句沒一句碎碎地念叨着,可是就在她念叨了有一會兒的時候,她突然停止了說話。而花無影停下來的原因並不是因爲她說夠了,而是因爲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人。
最開始花無影還沒有把心思放在那個人的身上,她原本以爲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哥哥孤心留,她原本以爲哥哥是因爲等不及花無影拖延時間,他是急於將水靈玉的屍體埋葬,所以纔回轉頭來特意爲催促花無影而來。想到這裡的花無影竟然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那個人埋怨說:“哎呀!我說過了要和水靈玉單獨呆一會兒的,爲什麼你們竟連這點兒時間都不給我呢?就呆這麼一會兒,你們就等得不耐煩了,這畢竟是我和她相處的最後的時間,我以後都不可能再有機會跟她說話了!就這麼點兒時間你們怎麼就不能給我呢?”
“放心!放心!我不會干擾你們,你說你的,我看我的,我不是你的那些不近情理的夥伴們,我是非常通情達理的!”
當站在花無影身後的那個人回答了花無影的牢騷之後,花無影馬上反應過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哥哥孤心留,當然,花無影也聽得出他那聲音根本也不可能是炙巖或者是風在行。
那麼那個站在花無影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花無影急忙回過了頭,當她看清了眼前的那個人的嘴臉之後,她總算認出了那個人竟然就是剛剛與站在自己身邊的炙巖、風在行、孤心留爭執的戰必三兄弟其中的老三戰必成。也就是那個臉上的五官走了樣、肚子上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大窟窿的白肥怪物。
花無影本來就打心眼兒裡對火焰城這個鬼地方厭惡之極,她厭惡這裡的原因自然是因爲這裡是怪物的家園,從這火焰城外到城裡,除了他們北冥五戰士以外,剩下的簡直是沒有一個長得像個人樣的,在她的眼裡,這裡生活着的所有的人根本就是奇形怪狀。她每天面對着這些個怪物早就看夠了,她說話都懶得跟他們說,更別說有一個這麼醜陋的怪物如今居然站得距離她這麼近,此刻的花無影的心裡真的是要多煩就有多煩。
戰必成也許不會想到當花無影回過頭來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反應居然是極度地驚訝和煩躁。只聽花無影大聲地對戰必成喊了句:“你給我走開!你站在我身邊做什麼?我討厭你!你給我走開!”
可是戰必成聽了花無影的話,他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如花無影所願真的就走開了,他居然繼續地站在那裡並對花無影說:“我沒有別的惡意啊。我只是守護在這裡。我看到你的夥伴死去了。我也很傷心,我只是爲你的朋友感到難過而已,現在我的心情跟你的心情是一樣的……”
可是。不管戰必成怎麼解釋,花無影對待他的態度仍然是一味地冷漠,只見花無影臉上的怒氣越來越盛,這一次她似乎是在警告戰必成,只見她舉起右手來指着火焰門的裡面又一次地對戰必成說:“你給我滾開!怪物!像你這樣的怪物,連妖族人都不配當,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就應該扔進垃圾!你再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送你去地獄!”
當戰必成聽着花無影反覆侮辱自己是“怪物”的時候,他那平靜如水的臉上竟在半秒之後變成了凶神惡煞,這次只聽他放狠着話對着眼前的花無影說:“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過只是仰仗暗黑破壞神來揚名立萬的小角色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本大爺看上了你就是擡舉你,你居然還好賴不知?你想讓本大爺消氣就得馬上給我道歉,聽好了,你現在必須給我道歉,否則本大爺讓你好看!”
其實,花無影的心中本來就憋着一口氣,她這口怨氣也許是因爲無法爲水靈玉報仇而積累的,也許是因爲無法擺手這對錯難斷、是非難分的使命而抱怨,總之,她的內心始終都不舒服,她只想找到一種方法來解恨……而就在她沒有找到令她解恨的方法的時候,那個冒失鬼戰必成就出現了。
當花無影聽到了戰必成放下了的冷話,她也不示弱,只見她突然站起了身並拔出了腰間的一把長劍,花無影將那把長劍舉到了戰必成的眼前並對她喝了聲:“給我滾開!否則,我就殺了你!”
花無影的手裡的那把長劍距離戰必成的臉只有拳頭那麼遠,所以戰必成可以很輕易地看清她手裡拿着的那把劍。
花無影的劍很特別,因爲那把劍的材質好像是玻璃所制,它居然是透明的,雖然,它看起來分明就是一把女式用劍,但是戰必成仍然可以從劍柄上看出那冰冷的劍光。
儘管花無影已經對戰必成舉起了寶劍,但是戰必成仍然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他的臉上反而是一副嬉皮笑臉,只聽他再次對花無影說:“你的這把劍很別緻啊,不過,我不相信它有多鋒利!”
既然戰必成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兒,只怕此刻的花無影如果再砍不成戰必成幾刀,她也不可能有心思說話了。
果然,就在戰必成話音剛落的時候,花無影果然難以抑制心中的惱怒,她握緊了劍,“嗖”的一聲就朝着戰必成的胸口刺了過去。
但是當花無影的這一劍刺下去的時候,那戰必成的反應卻完全出乎花無影的預料。
原來,那站在花無影對面的白肉肥膘戰必成居然連躲都沒有躲,他居然挺住了花無影的這麼一劍,而更加令花無影無法解釋的是,花無影的那一劍既沒有刺偏,也沒有刺空,更沒有被戰必成任何強壯的反抗抵擋,花無影分明就刺進了戰必成的胸口的肉裡。可是,站在花無影面前的戰必成不但看起來安然無恙,而且那刺進戰必成胸口裡的劍也沒有帶出一丁點血。
花無影爲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難以相信難道戰必成是個不死之身,就連一把削鐵如泥的劍插進他的肉裡他也會安然無恙?
正在花無影爲戰必成那身上的肥膘而感到難以琢磨的時候,她那緊握着的寶劍突然覺察到了戰必成的異樣。
等花無影反應過來才終於發現,原來那被劍刃刺中的戰必成不但好像既沒有受傷,而且他的身體還在向前移動着……花無影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見那被刺中戰必成胸口的劍還沒有被挪移開戰必成的胸口的肉處,但是戰必成的身體居然像串在棍上的糖葫蘆一樣,他居然任由着花無影手中的那把劍刺中自己的胸口,並任由着那劍越刺越深,就好像他的身體要徹底穿過那支寶劍一樣。
一把劍的劍刃的長度能有多長?頂多也就三尺幾寸。花無影的劍也不例外。但是一把劍的劍刃對於觀賞它的人來說,它再怎麼長也可以一覽無餘;但是對於重了劍的人來說,只要是颳着傷口了,即使它的劍刃再短,那麼對於被它刺中的人來說也絕對是個威脅。
可是,眼前的那戰必成的胸口處明明被花無影的劍刺透了,但是他看起來竟然像是個玩兒魔術的,他居然像一顆山楂一樣地借用自己的胸口爲軸,他竟然邁着大步朝前走去,而在這之間他似乎絲毫也不在乎花無影的那支劍已經對他的胸口造成越來越深的傷害。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花無影當時就傻眼了,她也頓時驚呆了,她不敢相信難道是因爲眼前的那個戰必成的胸口根本就不畏懼尖器的刺穿?還是,他的胸口其實是一張嘴,而那張嘴它本來就喜歡吃兵器?
就在花無影還沒有想明白眼前的戰必成那被刺中的胸口到底爲什麼會安然無恙的時候,只見那個被花無影的劍刺得很深的戰必成已經順着那寶劍的扶手處走了過去,眼看着他距離花無影也越來越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