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地王的心中產生了許許多多解釋不清的疑惑,他第一猜不透今天的萬妖之王的身邊到底帶了幾個人;第二猜不透眼前的這個擋住了他的"縛妖索"的人究竟是誰,因爲地王發現那個人棍法熟悉,防禦嚴密,出招逼人,地王甚至覺得自已一時半刻也不能將那個人制服;地王第三猜不透萬妖之王究竟在搞什麼鬼,因爲地王相信他之前的感覺不會錯,地王相信就在與萬妖之王所處位置的相反方向,也就是另一個大廳陰暗的一角中絕對站着一個人類,地王甚至現在仍然感覺到那個人存在的位置.就在剛纔的地王朝着那個人類的方向靠近的時候,若不是眼前的這個使棍的傢伙的出現,他完全有可能揭開那個人類的面紗,但是現在看來他卻沒有那個機會了.地王猜不到特意來到這個地方與地王談判的萬妖之王的身邊爲什麼還站着一個人類;如果地王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如果現在站在角落中的那個人類的確是萬妖之王的"降魔師",那麼現在的那個"降魔師"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難道他什麼目的也沒有,難道他會持續這樣地只是停留在那裡,難道他的到來只是爲了觀看一場神界大戰的戲……
本來,地王試圖強攻眼前的那個與他對峙的手持棍棒的對手,地王本來打算即使一時半會兒他無法降住那個對手,那麼他也要努力地靠近那個人類的方向並企圖捉住那個人類.但是當他去實現這個想法後,他卻猛然發覺這個想法也只是個想法而已,因爲就在他對他對面的棍手加快了攻擊的時候,他對面的那個棍手也加快了攻擊.雖然地王手中的"縛妖索"的本質猶如一條長長的鞭子一樣,它在快速甩動的時候.就像是沒頭腦的蒼蠅一樣根本就很難控制.但是這"縛妖索"在地王的手中卻十分地靈活自如,它兇猛起來就像看準目標並突然強攻的蟒蛇一樣,一旦被它盯上就絕對沒有可能逃出它的包圍.只是今天地王手中的"縛妖索"卻無法在那個棍手面前將自已以往致命的絕招發揮出來.因爲那個棍手手中的棍子就像是身體光滑,行動靈敏的泥鰍魚一樣,它總可以狡猾地從地王的"縛妖索"的包圍範圍中逃脫.
就在地王與那棍手打鬥的時候,位於他周圍的情況仍然沒有絲毫改變——萬妖之王仍然站在原地動也沒有動,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離開那個地方;而站在與他相反方向的那個人類也沒有絲毫動靜,他自然也沒有半點兒想要離開那裡的意思;被龐然大物摁在爪中的死神仍然像是一個被縛住的獵物一樣只能任由着對方的緊緊扣住……立於地王與那棍手周圍的人就像是壁畫.就像是雕像.就像只是與己無關的觀者,他們對於地王的衝撞只是旁觀,他們既不參與任何插話.又不參與打鬥.
感覺出氣氛極度異常的地王的眼睛始終瞄着那個大廳一角的人類,由始至終他的心中都沒有忘記,就算他無法捉住那個人,他也要想辦法揭開他的面紗.
與那個棍手街了有一會兒的地王.他絕對不可能甘心就這麼街下去,他更不甘心對萬妖之王俯首認輸.爲了爲自已找到最後一線希望,他仍然把目標鎖定在那個人類的身上.
於是,就在地王與眼前的棍手的打鬥街不下的時候,就在地王將自已與那個棍手的所在位置控制在距離那個人類最近的位置的時候.他突然撇下了"縛妖索"並念動咒語,只見那個"縛妖索"的鎖鏈突然變得越來越長,它就在這樣變化的同時.只見這條鎖鏈隨着它的六棱鎖鏈頭扭轉的方向直奔向那個棍手而去.
當那個棍手面對着這"縛妖索"的突然來襲的情況時也頓時顯得措手不及,只是此刻的他再怎麼擺動手中的棍棒也是於事無補.因爲不管他對手中的棍子使用地如何純屬敏捷,那棍子對於他來說終歸只是實體攻擊,而此刻被地王甩出的"縛妖索"對那棍手造成的是魔法攻擊,實體攻擊相對魔法攻擊終歸是差那麼一截,就像身體瘦小,身材矮小的矮人與身體壯實,身材高大的巨人永遠無法相提並論一樣.
而就在那"縛妖索"像一條擺尾的蛇一樣將眼前的棍手緊緊地纏住,而棍手又只能任那"縛妖索"的擺弄,可是他自已竟在一時之間無計可施,更無法從"縛妖索"中脫身的時候,只見地王已經爲甩開了棍手而獲得了時間,他連忙趁着這段時間再次朝着那個隱在大廳角落中的人類奔了過去.
雖然這段被地王難得爭取的時間限制內對於地王來說似乎是個機會,但是地王多多少少也猜測到:他不只一次地明確自已即將會襲擊的目標是那個隱在角落中的人類,即使那個人類的身份也許並非是和萬妖之王有關的"降魔師",那麼那個人類自已也應該已經看出地王這麼幾次三番的最終目標就是他;如果那個人類的身份的確就是和萬妖之王息息相關的"降魔師",那麼眼下地王的眼裡可以看得到的這個機會也未必就是真正的"機會",因爲萬妖之王就站在與地王同一屋檐的下面,雖然這個屋子要比普通人家的屋子大,但是這屋子裡的任意一角還是搭眼就可以看得到的.所以,就算萬妖之王的所站位置與那個人類有一段距離,但是如果萬妖之王想要出手阻止那個已經奔向了那人類方向的地王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更何況不管地王承認.[,!]還是不承認,那萬妖之王終歸是地王的師傅,地王的本領都是他教的,關於地王的心中伎倆萬妖之王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現在的地王想要幹什麼,難道萬妖之王會不知道?
所以在地王看來,同樣是針對一個目標的機會,如果在第一次機會出現時可以把握得住,到時纔會收到異想不到的收穫;如果第一次沒有把握住,即使第二次又能得到這個機會,那也未必算是機會了,尤其是在戰場上,這樣的機會有可能演變成敵人的"陷阱".
可是即使地王已經預料到當他去把握這個"機會"的下場將是如何的時候,他仍然義無反顧地握緊着這個"機會"然後直奔那個角落中的目標而去,畢竟在地王看來,就算他真的沒有"機會"抓住那個藏在角落中的人類,他也要儘可能地揭開那個人類的面具,他就是想看看那個人類到底是誰?他又爲什麼要在今天特意請了萬妖之王前來與地王談判並打開這場對峙的局面?
就在地王竭盡全力地靠近那個藏在大廳一角的人類的時候,他突然在前行的過程中感覺到緊追自已而來的那股殺氣,而面對着這股殺氣的地王居然並不感到陌生,他感覺出那力量,那股不肯服輸,勢在必得的力量是來自那個棍手的身上.但是當地王面對那個棍手並沒有被自已的"縛妖索"困住的這一現象並沒有感到多少意外,因爲他知道控制"縛妖索"的咒語不只是他一個懂得,身在這同一屋檐下的萬妖之王也懂,也許萬妖之王的師傅,也就是那個"縛妖索"也懂,所以這"縛妖索"沒有達到地王的目的到沒有令地王感到多少失望,這其中的原因就相當於地王並不認爲他此次的目的可以得逞一樣.可是僅管如此,地王仍然在那棍手緊追而來的片刻內將身體化爲了原形,而他的原形就是遍體漆黑,身材修長的一隻大蟒蛇.就在他的身體化爲蟒蛇的這麼一段時間內,他的前進速度明顯加快了,這樣,他距離那個藏在角落中的人類也就越來越近.
這座大廳的周圍畢竟很黑,也許就算將這座大廳的房頂揭開也未必可以得到陽光或者是月光的照亮,因爲這裡仍然是地獄,是被稱爲地獄邊界的邊河境區.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這座被屋頂覆蓋住的大廳的四周的光線的如果沒有燈光,燭光的照耀,它是怎麼也明亮不起來的,就算盤繞在這座大廳的周圍有熒光般的光芒在閃亮,但是熒光終歸只是熒光,這種光芒綻放在黑暗中是一道非常美麗的風景,只是如果利用它們來照明卻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也是非常不實用的選擇.
所以,就算地王真的實現了自已的目標,就算他十分肯定他已經到達了那個藏在大廳角落中的那個人類的腳下,他已經感受到了那個始終背靠着石磚牆壁站着,始終審視着地王一舉一動的那個人類身上的獨有氣息,並且他已經來到了那個人類的面前,可是他終歸沒有從那陰暗的光線中看清那人類的真正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