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聽了炸彈人的話,頓時憋起了氣,然後用嘴呼吸用嘴說話:“你真是好意思!你的身上也香不到哪去兒,還好意思說我的身上臭?這麼半天我都沒捂鼻子,沒想到你這麼直白,你還捂上鼻子了?”
炸彈人聲音依然是像用什麼堵住了舌頭般:“不是,我實在受不了,這什麼味兒啊?臭不臭、餿不餿的,還沒有大便好聞呢?”
蘇雅聞着那味兒本來就覺得難受,這下突然聽着炸彈人提到“大便”,她一時忍不住竟乾嘔了一下,等她緩過勁兒來再次急躁地罵着炸彈人:“閉上你的烏鴉嘴,我不想再聽你說話!”
炸彈人一聽,只好不再講話。
可是炸彈人停止了說話,蘇雅卻並沒有停止思考,本來她還在堅持着自己的想法,她仍然肯定只要從這條路走出去就一定會走進“死亡遊戲”,所以面前的這條死衚衕她是怎麼都想不通的,還有更讓她想不通的就是這功夫她與炸彈人的渾身都粘滿臭味兒,而他們身上的臭味兒又是哪兒來的?而他們的身上又爲什麼會粘上臭味兒?
蘇雅等了又等,想了想又想,試了又試,她在等奇蹟的出現,在等面前的那扇“死衚衕”出現通了的跡象,可是她等來的死衚衕的結果卻依然是死衚衕。
於是接下來的蘇雅只能繼續想這個“死衚衕”跟粘在這扇牆上的粘液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她光是想又得不到什麼答案。
蘇雅只能用“試”來尋找答案。這也是她最後的手段了。原來她是在試着隨着時間的消磨,盤旋在炸彈人和她身上的臭味兒會不會散去。
可是過了有一會兒後,蘇雅居然發現圍繞在她和炸彈人身上的那股怪里怪氣的味道仍然沒有散去,蘇雅突然豁然明瞭,突聽她對站在身邊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炸彈人說:“我明白了——你試着用手推推那扇粘呼呼的牆,看能不能推開它;如果手推不開,就用兵器撬開,如果兵器撬不開,就用炸彈炸開……總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這扇牆打開?”
炸彈人雖然聽清楚了蘇雅說的話。可是他卻沒有聽明白。在他看來,眼下的那扇粘牆就是這個地牢的盡頭了,粘牆那邊能有什麼啊?關於這個問題腦筋轉個彎兒就能想出來了,試想如果這是個地窖。那麼地窖的盡頭能有什麼。除了土就是地。就算推就算撬就算炸又能有什麼結果。
所以儘管炸彈人聽着蘇雅說完但是他也並沒有行動,他只是不解地問蘇雅:“自由之神啊,有沒有搞錯啊?這可是死衚衕啊。面對現實吧!粘牆那邊能有什麼?那裡除了土就是土了,從這兒炸開的結果跟從兩頭兒炸開的結果是一樣的,我們還炸它幹什麼?面對現實吧,我滴神吶!‘失敗乃成功之母’,沒事兒,我們這次失敗了,下次準能成功!”
“你懂個屁!”
蘇雅心中一邊想着:“敬酒不吃吃罰酒”。一邊反駁炸彈人:“男人家家的,這麼墨跡!叫你快點兒撬門,你就快撬得了,這個囉嗦!我告訴你,我的感覺不會錯!我們面前的這扇粘門絕對不是死衚衕,它是癩蛤蟆故意安在這兒的,目的就是讓我們上手摸,而我們頭頂上的那羣癩蛤蟆不在這地牢中點燈,也是想讓我們四處摸。那樣的話,摸來摸去的就會摸到這扇門,只要我們摸到這扇門就會摸到這門上的粘液,只要我們摸到這粘液,這股又臭又酸的味道就會粘在我們的身上揮之不去,只要我們的身上粘着這股又臭又酸的味道,在我們進入死亡遊戲以後,那羣癩蛤蟆的首領們就會順着這味道很輕易地找到我們,而放在地牢中的兵器指定是地面上的那羣癩蛤蟆給我們的留的,這樣,那羣大王們碰到會反抗和掙扎的俘虜,他們玩兒起來就會很過癮……由此可見,我們眼前的那扇門絕對只是一層膜,就算手推不開,用兵器也能戳開,不信你就試試!”
炸彈人見自由之神蘇雅說得有板有眼兒的,而自己又實在說不過,只好試着用蘇雅的方法去推門。可是當他摸到那又軟又硬的門時,他再一次地摸到了那個粘在門上的粘乎乎的東西,而同一時間,他的腦海中再次地浮現了那又臭又酸的感覺,一想起這感覺他就噁心,所以他乾脆放棄了這個念頭,然後直接拔出了自己的劍對着那扇軟軟硬硬的門刺了去。
令炸彈人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的劍切在那扇門身上的時候,它們之間的摩擦所發出的聲音竟像是一把菜刀切在白菜上的動靜,令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在那扇門上劃過幾刀後,那扇門居然被他給切開了;當然了,最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扇門的另一邊居然不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而是像一條綠色的通道,並且那通道的周圍掛麪綠色的東西,而光亮正是那些綠色東西發出的。
炸彈人看到這些頓時很驚訝,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讚歎自由之神的智慧:“我滴神吶!您是怎麼知道死衚衕的這邊也有路啊?”
蘇雅一邊跟着炸彈人走出黑暗的地牢,一邊回答他說:“別忘了,‘死亡遊戲’的後兩個字可是‘遊戲’啊,沒有點兒玩頭,這幫大王們還玩兒個屁!不弄出點兒花樣來,這幫傢伙們是不會甘心的!”
蘇雅和炸彈人紛紛地走出了那扇粘糊糊的門,這次蘇雅走在了炸彈人的前面。
炸彈人倒不是謙讓,他只是好奇剛纔被他和自由之神摸到的粘東西到底是什麼,於是他襯着那綠色通道帶來的光芒朝着回頭的那扇粘牆上望去,這才發現那扇深綠色的牆上流淌着像粘稠狀的乳液一樣的東西。
當炸彈人看清了那個東西后只覺得不順眼也不想再看,關鍵是自由之神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那個東西是站在地面上的那羣癩蛤蟆故意抹在上面的,而地牢中沒有燈也是故意的,爲的就是讓他們四處摸索尋找出路,然後不得不碰上這扇牆,不得不去摸粘在這扇牆上的粘綢狀東西,這樣,他們的身上就不得不被粘上一些散不盡臭味兒的東西,而接下來他們會順利變成“餌”,依靠他們身上的臭味兒絕對可以成功引來吃人的大魚。
炸彈人一邊隨着蘇雅往前走,一邊望着附在通道左右上下的綠色的發光的條狀物產生了興趣,於是他有一句沒一句地對蘇雅說:“誒,自由之神,您說,這發光的綠色東西又是什麼?看起來,很像苔蘚啊!”
蘇雅頭也沒有回地繼續向前走,儘管她嘴邊依然不耐煩地回答炸彈人:“還能是什麼,不是毒藥就是炸彈,要麼就是屎,除此之外還可能是什麼?”
“我只是想讓您放鬆點兒,這不,我們剛纔一直憋在沒有光線的鬼地方,這會兒終於見到光了,咱們的心情也該輕鬆輕鬆了,您也不用那麼過渡緊張了,放心!有我呢?”
“正是因爲我的身邊只有你,我纔會更擔心,就你這智商,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啊!”
炸彈人聽到這兒居然“噗嗤”一聲樂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他這麼一樂,卻把蘇雅嚇了一跳,只見她突然站在前邊不動了。
炸彈人以爲蘇雅是因爲他突然笑了一聲才被嚇得站在那裡不動了,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個結果的確令他感到很意外,他一邊加緊幾步靠近蘇雅,一邊安慰她說:“不是吧,您,我只是輕輕一樂,怎麼還把您嚇了一跳!放心,都跟您說過多少遍了,這裡有我呢?我會保護您的!”
“你痛快兒給我閉嘴!”
炸彈人也許是聽慣了自由之神的反駁,只不過她這一次的反駁他可聽得有點兒不習慣。
因爲這一次的自由之神蘇雅的聲音放得很低,就像她的嗓子啞了,她在用假聲說話一樣。
當炸彈人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直覺告訴他自由之神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情況,或者是因爲她發現了什麼。
炸彈人連忙趕到自由之神蘇雅的前面,本想看看她的前面有什麼。
可是當炸彈人走近蘇雅並繞到仍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蘇雅的旁邊時,他在靠近蘇雅的地上只看到了一個埋着尖形土的土堆,但是那個土堆上還被放着許許多多的像核桃一樣大的黑色石頭。
炸彈人發現自由之神緊皺着眉頭聚精會神地望着腳底下的這個土堆發呆,她好像在思考着什麼。炸彈人只覺得自由之神也許是想把這層土堆下面的幾千層土質都看透。
炸彈人實在不明白自由之神究竟在看什麼,而且他並沒有覺得那個土堆有什麼特別之處,只聽他一邊說:“這不就是一個土堆嗎?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這上面的黑色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炸彈人一邊說着,一邊彎下了腰並伸手朝着鋪在那土堆上面的黑色石頭摸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