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中,巨大的一座島嶼在肉眼不可查的速度下慢慢移動着,它的速度不快,形狀很怪,沒有什麼凹凸不平,不斷飛進飛出的飛行魔獸太有序了,如果別人認真觀察的話便會發現在其中的人爲跡象。
海島離陸地不遠,僅僅一百多公里,好似一個衛星,圍繞着陸地打轉一般,它便是霸下。
“派去打探的人有消息沒?”蕭亦天問道,爲了不讓人察覺到大漢帝國的存在,被派去打探的人大漢帝國的人,而是直接從本地收買村民,或降服的強盜、盜賊之類的。畢竟每個神的信徒對於異教信徒可是相當的敏感的,蕭亦天不打算拿自己信徒去冒險,更不願沾上什麼是非。
“帝皇陛下,根據探子們傳來的消息,這些地方都太不適合貿易!如果與他們交易容易暴露我們自己,也可能引起他們神庭和帝國的注意!”商部的負責人捷克說道,商業是他負責的,只要事情最主要是那個部門的,那麼涉及到的其他部門都會暫時配合這個部門,這樣才能不照成一家獨大的混亂。
“那有那個地方可以發展貿易呢?”蕭亦天沉思了一下問道,畢竟在這個比之地球海上還危險無數倍的地方,海上貿易幾乎爲零,再加上這裡不比中世紀才的社會模式,想要好好的發展貿易就要做好被別人打劫吞去貨物的準備。
“目前沒有發現,真難以想象外界那些貴族是如此的貪婪自私,目光短淺!”捷克邊說,邊用誇張的動作表達着。在大漢帝國呆久了,受到無數爆發式的信息洗禮,他們早已經不是原本那些知識少的可憐的人了,有了自己的一套行爲方式,當他們在回頭看自己以前的生活時,才發現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可笑愚蠢,再面對外界那些人時,捷克自然而然的發現他們的醜惡,也發現他們一個個都是大肥羊,外界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座擺在那裡的金山,而這做金山卻有一羣貪婪的豺狼守着的,這讓大漢帝國的商人們是報怨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聞言,蕭亦天沒再問了,他可是知道自己手下這些商人們的想法,如果能有一絲交易的可能他們都不會放棄,現在他們都說了沒機會,那就肯定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蕭亦天也就放棄了,問已經從三個研究室分裂出來專門負責牧畜,生產,加工,採集,建築等等爲一體,專門負責大漢帝國內的生活部負責人河潑,道:“現在物資還跟的上建設的腳步嗎?”
“依然一樣,採集還是跟不上速度,尤其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發現什麼大型礦脈,速度更是緩慢!”河潑恭敬的說道。
“看來對外交易已經刻不容緩了!”蕭亦天點點頭,知道單靠採集的速度實在太慢了,想要建立好大漢帝國都不知道需要多久,想了想道:“那麼把所有部衆都召回吧,我們加快腳步,大陸中部應該會好些,希望能遇到一個內海,這樣的話,發展起來
就快的多了!”
“如您所願!”衆人紛紛退下,忙起自己的去來。
自從大漢帝國成立,官員依然只有少少的幾個,最後還是沒增加幾個,不是人才缺少,恰恰相反,大漢帝國的人才多的是,事情還是出在蕭亦天身上,對大漢帝國有着絕對意志的蕭亦天根本不用像其他帝皇一樣,需要學習精通什麼帝皇之術,平衡之術。對蕭亦天來說,那樣只會減慢大漢帝國的發展。
做爲從有着上下五千年封建的中國穿越來的人,他知道職位多了,雖然相互間平衡了,但也會讓手下的人把心思放在爭權奪利之上,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把權利交給他們,用他的話就是用則不疑,疑則不用。權利集中在少少的幾個人手中,在由一個部門負責他們之間的調節,調度,發揮出他們最高的效率,又不制約他們的權利,讓他們無後顧之憂的發揮出現在的才華,這樣纔是蕭亦天希望看到的。
他自問不是做皇帝的那塊料,但能做到他這個地步,卻是前無古人,有那個皇帝能夠毫無顧慮的把幾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給手下呢?有那個皇帝能夠傾盡所能的幫助自己手下呢?有那個皇帝能夠不怕功高震主這事呢?
隨着霸下一聲怒吼,島嶼慢慢消失,變爲一隻龐大的海魔獸,海魔獸漸漸沉入海底,快速向着遠方進發。
……
……
烏雲遮蓋的藍天,雷鳴陣陣,海水不斷侵蝕着陸地,就在此時,離海岸不到幾十裡的一個小村莊中,人們正站在家門口,等待着遠行大海打漁爲生的親人們的得勝歸來。
他們世代生活在這個離海洋不遠的地方,他們以打漁生活,他們不必擔心海洋中的危險,因爲這裡離內海不遠,這裡不用擔心海族的存在,但也不得不面對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大海,在這個世界上,大海不是地球上所描述的,所有生命的母親,對於愚昧,爲開化的人來說,大海就是一個殘暴的君王,他高興的生活就可以畏畏縮縮的在他腳下生存,他憤怒的時候,你將面對比死亡還要恐怖的怒火。
二百年前,他們如果不是爲了躲避殘暴的貴族們的迫害,也不會躲到離大海如此之近的地方,還好這裡接近於內海,並沒有什麼強大的海魔獸和海族的存在,也讓他們免於了滅族之禍。
大雨傾盆而下,並沒有讓人們有多麼擔憂,在這裡生活的人早已經習慣了大海的翻臉無情,每個月都會有幾場大雨落下,有人說是海族的神爲了警告人類不要靠近海洋所施展的神威,也有人說這是海族攻擊人類的前奏,但爲了生存,他們依然每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再此居住,至少現在這裡很安全,至少這裡沒有貴族,至少……,至少……,太多的至少讓他們不願離開這裡。
看着漆黑的遠方,奈牧不由搓了搓有些麻木的手臂,她是這小村莊的
一名農婦,自從十三年前被她的丈夫從一名奴隸販子手中買下後,她就跟着丈夫在這裡生活,今天又是令人擔憂一天,每一次下傾盆大雨時她都會在門口等待着丈夫的回來,她每次都爲丈夫無比的擔憂,畢竟大海的恐怖已經深入人心,如果不是爲了生存誰願意去面對暴怒的大海呢?
她的丈夫是一家的支柱,她常常害怕自己的丈夫出事,她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擔憂中生活了多久,她害怕,她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每一次下暴雨她都會一直站在門口等待自己的丈夫回來纔會安心,今天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希望不要出事吧,奈牧對着自己的神祈禱着。
就在她祈禱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她驚喜的發現是她的丈夫,她顧不上還在下的雨衝了出去,衝到丈夫的懷中,她感覺自己的丈夫有些不斷,原本喜歡碎碎叨叨的丈夫今天顯得格外的平靜,如果不是他那張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臉,那熟悉的小動作她都以爲這不是自己丈夫。
奈牧沒有去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溫馨的給自己丈夫做了他最喜歡吃的木瓜烤餅,孩子們都已經睡了,但奈牧還是去看了一下,給他們蓋上被子。
躺在牀上,奈牧感覺自己丈夫抱着她的手有些顫動,不安,她不知道爲什麼,但她沒問。她知道如果自己能知道,他一定會告訴自己的,奈牧經常感謝神對自己的賜予,在她爲自己未來絕望的時候,神把她賜予了他的丈夫,一個有擔當,關愛自己的男人。
第二天,當奈牧醒來後,她發現自己的丈夫竟然沒有離開去捕魚,而是給她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她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丈夫多久沒有陪她吃早餐了,一年,兩年,五年,十年。這個早上奈牧過的格外開心,而三個孩子也很高興。
吃完早餐,她的丈夫拿出了一個精製的銀質東西,看起來很可愛,當她丈夫溫柔的把這個東西帶在她脖子上時,她覺得幸福充滿了她的心,此刻她預感到了什麼不對,她擔憂的問丈夫是不是偷來的,她的丈夫否認了,只是說這是給別人工作的報酬,其他的並沒有再說,還警告她,讓她別說出去,也別讓人看到,不然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
做爲一個農婦,她不懂這些,但當她丈夫說明了後果,奈牧臉一下蒼白了,抖抖索索的答應了,她丈夫才送了口氣,告訴她自己要出去一陣,去城裡。說着她丈夫給了她十來個銀幣,讓她先換一些糧食。接着又拿出了幾塊金幣,讓她藏起來別被別人發現了。
最終一陣叮囑過後,她丈夫纔好似放下了一般,送了口氣,在她的注視下消失在迷霧之中,從她少少的知識中,她已經意識到,一定有大事發生了。但她不敢問,更不敢和別人說,她怕給自己的丈夫帶來麻煩,她忍住眼淚,默默的等待着丈夫的回來,她不斷向神祈禱,保佑她的丈夫不要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