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一死,來自鼠羣的暴動徹底席捲開來,首先發難的是一隻離焚梵最近的鼬鼠,這隻鼬鼠的額頭之上略微的鼓起,顯然正是皇冠型的特徵,只是還沒有徹底發育成熟,看來這隻鼬鼠跟剛纔被焚梵殺死的那隻鼬鼠王有着非凡的關係,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隻鼠王的子孫。
在衆多鼬鼠還沒有從鼠王死去的陰影之中反應過來的時候,這隻鼬鼠悲傷的嘶叫一聲,四隻爪子緊緊的抓扯着地面,在地上留下道道的爪痕,接着這隻鼬鼠四隻爪子深深的扣在土地之中,然後猛地一蹬地,身子猶如厲箭一般衝向焚梵,嘶叫聲在瞬間之後就響徹在了焚梵的耳邊,兩隻前爪不斷的揮舞,每一揮之間總是在最後關頭指甲暴增,在收回的時候然後再閃電般收回,顯然是在剛纔前鼠王跟焚梵戰鬥時吃的虧,這隻鼬鼠學了個通透。
焚梵的心中一沉,從這隻鼬鼠的行爲來看,竟然懂得從前人的戰鬥之中總結經驗,其智慧之高就是前鼠王都只能望其項背,看來這場戰鬥真的是十分的困難了。但是焚梵面對這隻鼬鼠的進攻,顯得飄灑自若,絲毫沒有任何的壓力,前鼠王是脫凡六重天的高手,整整高了焚梵一階還多,所以焚梵應付起來十分的困難,最後拼了老命才堪堪擊殺它,但是面對一隻未成年的鼬鼠,即使這個時候焚梵的實力大打折扣,但是對付他焚梵還是充滿了必勝的信心的,只見鼬鼠每一揮爪之間,焚梵的身體總是適時的顫抖一下,顫抖的幅度並不是十分的大,但是卻正好躲開鼬鼠的爪擊,俗話說最好的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對於前世的這句話焚梵一直奉爲警示名言,在躲避鼬鼠進攻的同時焚梵此刻並沒有閒着,剛躲開鼬鼠的又一次進攻,焚梵雙掌化爲手刀直接快速的劈向又一次衝向自己的鼬鼠,雖然並不是真正的刀器,但是凌厲的氣勢卻絲毫不弱於以真實的兵器砍出的效果,焚梵單腳着地,接着猛地一彈地,身子刷的一聲竄了出去,跟半空之中的鼬鼠一個照面之後,焚梵氣沉丹田,“千斤墜”心中一聲沉喝,身子猛地下墜,還是單腳着地,但是接着下墜的趨勢,整個身子猛地一個迴旋,另一隻腳提起,就如同時旋轉的陀螺一般,一腳踹到了尚在半空之中來不及變相的鼬鼠,“彭”的一聲,焚梵結結實實的一腳踹到了鼬鼠的身上,在半空之中的鼬鼠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什麼對面的敵人比自己玩跳起來,但是卻可以今早的落下呢,但是身體的劇痛已經容不得它在多做思考,身子直接從半空之中落下在結實的草地之上砸出了深深的一個大坑,鼬鼠躺在其中,身子不自覺的抽搐着,雙眼迷離,一絲鮮血不住的從鼬鼠的口中流出,看情況焚梵只要在在他的身上來上一擊保證他會前去見他的前輩。
焚梵當然不是那麼仁慈的主,痛打落水狗一直是焚梵樂意做的事情,見到鼬鼠受難,焚梵自然是樂得插上一腳,焚梵縱身跳下去,單腳踢向受傷的鼬鼠,腳勢勢若奔雷,轟然踢向鼬鼠的腦袋,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周圍的鼬鼠終於清醒了過來,見到自己前鼠王的子孫快要被這個人殺死了,紛紛的怒嘶起來,聲音直接匯聚成一股龐大的精神力量狠狠的撞向想要將再次擊殺鼬鼠之中皇族的焚梵。
雖然周圍這些鼬鼠的單體實力十分的弱小,焚梵看不到眼中,所謂團結就是力量,蟻多咬死大象就是這個道理,衆多弱小的鼬鼠的精神力匯聚成一束竟然如此的龐大,所過的地方空氣紛紛讓路,徑直打向焚梵的後背之處。
察覺到身後襲來的危險,就連焚梵也不禁色變,但是身子空中的焚梵根本就來不及變幻身形,只能夠面前回頭,兩隻手掌在自己的面前一陣急揮,但是接着焚梵的雙眼之中就被驚駭的眼神所充滿,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連一絲的能量反應都沒有,但是自己心中的那股危險感去沒有絲毫的消除,反而隨着時間的增加而變得愈發的濃厚,就在焚梵剛要疑惑着撤掌的時候、
“嗡”的一聲巨響直接在焚梵的腦海之中炸響,突然的聲音直接從焚梵的腦域貫穿遍焚梵的身體,一時間腦海之中就像是被千萬根利針同扎一樣,耳朵之中嗡嗡的直響,外界的所有聲音在這一刻彷彿是焚梵絕緣一樣,根本聽不到絲毫,雙眼之中的世界也是一陣晃動,入眼的就是無數只鼬鼠在地上朝着自己瘋狂的嘶叫。在這些事情過去之後,接着從自己的靈魂深處一陣劇烈的撕裂感冒了出來,肉體的疼痛尚且還能夠勉強忍受,但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卻令焚梵感到有東西把自己生生的撕成了兩半,再也忍受不住,一聲聲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焚梵的嘴中猶如獸吼一般嘶叫起來。毛骨悚然。
但是焚梵痛苦的嘶叫聲聽在衆多鼬鼠的耳中,非但沒有使得這些鼬鼠羣感到害怕,相反卻使得他們一隻只感到興奮的跳了起來,歡呼着,嘶叫着。
這時的焚梵根本就顧不得去殺那隻鼬鼠,焚梵的身子就猶如一隻墜落的大雕一般做了一個自由落體,轟然炸向了下面,無巧不成書,上天總是愛跟一個人開玩笑,當一個人想方設法的得到某些東西的時候他可能一輩子都註定得不到,但是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上天卻又把那樣東西直接送到了他的跟前。
這個時候的焚梵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先前想方設法想要殺死那隻幼年鼬鼠王,但是結果是自己非但沒有殺死它,還令自己變得是傷上加傷,雪上加霜一般,更使得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沉重的傷害。但是就在焚梵想要放棄的時候卻好巧不巧的落到了那隻鼬鼠王的身上,以焚梵將近百多斤的重量,在加上自由落體的衝力,躺在坑中的幼年鼬鼠王連一聲尖叫聲都沒有響起就被焚梵給糊里糊塗的砸死了。
但是這件事情發生在一剎那之間,再加上那些鼬鼠羣正沉浸在擊傷焚梵的歡呼之中,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時候的焚梵雖然精神十分的萎靡,精神極度的脆弱引起身體的不適反應,一股股噁心的感覺不斷的從焚梵的身體之中涌現出來,但是電光火石之間,在焚梵身體砸死那隻鼬鼠的同時一個辦法宛如閃電一般劃過焚梵的腦海,一絲微笑掛在焚梵的嘴角。
“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好,就這麼辦。”想到這裡,焚梵沒有也絲毫猶豫,強忍着身體各個部位傳來的不適之感,一把抓住身體後面的鼬鼠,舉到自己的面前,原本歡呼的鼬鼠羣發現焚梵手中的鼬鼠王之後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場面之中頓時陷入了安靜之中,可以說是針尖落地都可聞。
一直觀察着衆鼬鼠的焚梵見到鼬鼠羣的反應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暗叫一聲僥倖,在那個時候焚梵從鼬鼠羣對待這隻幼年鼬鼠王的態度之上,焚梵猜測可能是這隻鼬鼠羣之中存在着皇族的存在,而眼前的這隻鼬鼠很顯然正是皇族的太子或者重要人員,所以焚梵大膽的猜測,攜太子以令諸侯。雖然眼前的這些鼬鼠並不是諸侯,但是焚梵也不是曹操,他們不是諸侯那就更好對付了。
見到鼬鼠羣兵不動了,焚梵單手拎着那隻幼年鼬鼠,試着朝着前方走了一步,果然那些原本圍着焚梵的鼬鼠羣立刻後退了一步,焚梵眉頭一皺,單手一用力,咔的一聲輕響從手中的鼬鼠身上響起,周圍的鼬鼠羣頓時被焚梵嚇得一陣嘶叫,像是明白焚梵的意思一樣,在焚梵再一次向前走的時候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來。
見到鼬鼠羣讓開了一條路,焚梵眼中的驚喜之色一閃而逝,忙運起身子之中不多的蠻力,全部灌注到雙腿之中,身子前傾,爲了減輕阻力,焚梵盡貼着地面朝着遠方疾奔。宛如閃電般的身影劃破這片天空,飛速的朝着遠方急速奔去。
脫離了鼬鼠羣之後,焚梵把手中的這個累贅,盡全力拋向遠方,見到焚梵竟然把自己的鼠王當玩具一樣,跑向了遠方,衆多的鼬鼠不由的齊齊的一聲嘶叫,但是又不能不管自己的王,所以只能夠放棄了追趕焚梵,轉而追向被焚梵拋向遠方的鼬鼠王,率先趕到的鼬鼠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不由的淒厲一聲吼叫,正在向這邊趕來的鼬鼠不由的停下步伐,然後狠狠的盯着漸漸遠去的焚梵,重現開始追趕焚梵。
聽到身後的轟隆之聲,焚梵知道那是鼬鼠羣已經知道了鼠王死去的事實,但是卻不敢回頭看,以自己這個時候的實力,能夠逃脫鼬鼠的追擊就算是幸運的了,怎麼還敢去回頭進攻。幸好這個時候焚梵能夠邊跑邊從大地之中吸收一絲的土之力,就這樣雙方不知疲倦的一追一跑,原本到達風骨部落要一個月的路程硬是讓焚梵用了十天就趕完了。
看到那扇風骨村的大門,焚梵疲憊眼中一絲驚喜之色一閃而逝,接着焚梵不顧守衛的衛士,一頭紮了進去,身後轟隆隆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兩名守衛驚駭的眼神之中,圍着村門轉了幾圈之後怏怏然返回去了,餘下了滿鬆了一口氣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