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戰本來還想聽聽他們到底爲什麼害自己,竟然這麼歹毒,非要害得自己死掉才行。不過看到他們往倉庫裡丟蟲卵、放老鼠,嬴戰終於坐不住了。畢竟這倉庫裡都是自己的真金白銀啊,這蟲咬鼠啃的,都是自己的錢啊。
而且,這幾個傢伙不但想把自己弄出長清宮,更想給倉庫造成巨大損失,讓自己受到嚴重的懲罰,要是事情特別嚴重,恐怕還有性命之憂,嬴戰心中終於對他們起了殺機。
“你們幾個,蓄意破壞師門財物,是什麼居心?馬上月底考評,你們就不怕這事情被上面的長老知道,把你們趕出師門?”
那五人王嬴戰身後看了看,卻沒看到第二個人,於是緊張的心情放了下來。他們事前已經調查過,這藥材倉庫只有兩個新來的雜役弟子和一個幫閒老頭。兩個雜役弟子都是煉體五層的修爲,那幫閒他們不知道,可是能落魄到做幫閒的地步,又能有什麼實力?
是以,五人都獰笑的看着嬴戰,尤其先前捱打的那個,扭了扭脖子,雙目中放出兇殘的光芒。
“你這個兔崽子,竟然敢打爺爺,看爺爺怎麼教訓你!”
說着,那個臉上還頂着巴掌印的傢伙一揮拳向嬴戰打過來,而其他四個則默契的轉到嬴戰四周,把嬴戰前後左右圍起來。
“不過是煉體七層罷了,渾身經絡只鍛鍊到那些細枝末節,主幹的經絡還一點都沒觸及,就你這實力,也敢跟我叫板!”
搭手都不用,嬴戰就看穿了對方的實力,面對揮過來的拳頭,嬴戰閃都不閃,直接劈手抓過去,他渾身的經絡煉化到極致,無論爆發的力道還是爆發的速度都十分可觀,一舉一動都如同弓張箭射,迅捷異常。那個傢伙嘴角的獰笑還沒散開,臉上就猛的浮現出劇烈的痛楚之色,隨即忍不住的慘嚎出聲。
“手!我的手!”
嬴戰抓住那傢伙的拳頭,手掌猛的握合,他手指、手掌、手臂的筋絡如同起重機上的滑輪組般,劇烈的運動,七百斤的力道瞬間爆發,那個傢伙的拳頭瞬間炸起一團血霧,鮮紅的血肉、森白的骨骼都在嬴戰手掌中變成肉糜,隨着巨大的握合之力向四周炸開。
另外四個傢伙本以爲把嬴戰圍困起來就勝券在握,卻沒想到自己這邊最能打的老大一照面就被對方廢掉了一隻手。
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今天干的事情後果嚴重,他們五個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四個人同時向嬴戰撲過去,兩個攻擊上路,兩個攻擊下盤,分別襲向嬴戰身周要害。
一個月前在回春堂的時候,嬴戰被一羣煉體二層、三層人圍攻,被抱住手腳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費武宰割。而今天,嬴戰再次被多個敵人圍攻,這幾個人都是煉體六層的修爲,比回春堂的那些人強大了十倍不止。
勁力如風,風利如刀,密密匝匝的層層勁力交錯傾軋在嬴戰身上,嬴戰身上那一身雜役的道袍立刻炸成滿天的碎花蝴蝶,這只是普通的棉麻衣料,根本受不住這種強猛的勁力。可是這種勁力在接觸到嬴戰的皮膚時,卻如同蚍蜉撼樹,一根毫毛都傷不到。
煉體一層時嬴戰的皮膚就輕薄如若無物卻柔韌如同牛皮,鈍刀都割不破,而現在煉體第七層,身體由內而外的強大,各項體質都與日俱增,所以,那些勁風壓迫在他皮膚上,連一道紅印都沒留下。
不過沒等那四人觸到嬴戰,嬴戰便電射般的原地晃動了一下,以電光火石的速度向前出掌、向後擊肘,雙手一前一後,四個人的胸膛便紛紛傳來細密的骨裂聲,一個個鮮血狂噴的向後倒去。
嬴戰頗爲感慨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以前在回春堂時,是因爲自己實力的弱小,所以很多經驗和招式都無法施展,纔會被一羣跳蚤般的傢伙弄得那麼狼狽。而現在,自己實力大進,《真皇九龍訣》煉體的神異也露出崢嶸,身體無論速度、力量都遠超同等級的人,那些經驗和技巧也有了發揮的基礎,所以才能在一瞬間放倒四個僅比自己低一線的人。
被廢掉手掌的那個傢伙痛苦的嘶吼着,捏着斷腕不住翻滾,淒厲的叫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得極遠,趁着這深沉的夜色,如同小鬼夜哭,格外駭人。嬴戰並沒有制止他,相反,嬴戰正要用他的叫聲把師門中的人引來。
“巡山的弟子應該正向這裡趕來了,等不了多久,主管賞罰的長老也該來了,你們跑不了的。”嬴戰目光冷冷的掃了掃這五個人,“不過在此之前,我很疑惑,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們,竟然出這種手段陷害我。說吧,否則,我不介意在長老們到來之前廢掉你們的胳膊腿。”
那個煉體七層的老大一邊裹紮傷口,一邊怨毒的瞪着嬴戰,只聽他咬着牙恨聲說道:“嬴戰,我們不過是想給你點教訓,你竟然敢把我們往死裡整。你真是太過分了。”
嬴戰冷笑一聲,“難道你們的所作所爲就不是把我往死裡整?如果真叫你們得逞,被蟲子吃光損毀了幾個倉庫的藥材,我豈不是要受到極刑?哼,你們不仁,還跟我講什麼道義?”
不過和那個斷手的傢伙不同,另外四個幫兇就沒有那麼多的底氣。其中一個人哭喪着臉說道:“嬴師兄,是我們幾個不開眼,惹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這次吧。”
“是啊師兄,大不了我們把蟲子逮出來。反正把我們交給長老對你也沒好處,何必呢。”
“嬴師兄,你饒了我們這次,以後我們幾個就唯你馬首是瞻,給你鞍前馬後的效力。”
嬴戰被他們說的有點心動了。畢竟真把他們交給上面,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抓賊緝盜的功勞也是巡山守夜的弟子得了去。與其這樣,反倒不如饒了他們幾個,有把柄捏在手裡,以後他們也會盡心的給自己做事。
“這事也不是不行……”
只是嬴戰還沒說完,那個斷了手的傢伙就“呸”了嬴戰一口濃痰,只是嬴戰體表時刻繚繞着護身的勁氣,這口痰撞到勁氣上又原路彈了回去,塗了那傢伙一臉。
嬴戰不屑的看了看那個傢伙,說道:“就你這實力也和我叫板,就像是仰天而唾,自取其辱!”
那人擦了擦臉上的污穢,惱羞成怒的吼道:“你們幾個怕什麼?就算到了賞罰堂,也會有人保咱們。我表哥是跟着竹下靳混的,只要我表哥一句話,那竹下靳就會把咱們要出來,到時候竹下靳師兄定然會幫咱們出這口氣。”
這個傢伙被嬴戰廢了一隻手,對嬴戰的恨意簡直比天高,比海深,其他四個人可以轉了山頭拜嬴戰當老大,他卻不能,所以,他拒絕向嬴戰妥協。
嬴戰聽到竹下靳這個名字,眉頭緊緊皺起,他目光冰冷的掃向另外四個傢伙,說道:“你們的意見似乎不統一。”
被嬴戰目光掃到的四人齊齊低下頭,一個個臉上浮現出掙扎的神色,隨後他們四人對視一眼,一起走到那個還在吹噓竹下靳的傢伙身旁。
“師兄,竹下靳的名頭我們是知道的,可我們幾個小蝦米哪能請得動那種大神。所以,對不住了師兄!”
“師兄,今晚的破壞都是你自己搞的,跟咱幾個無關,你到了下面可別怪咱幾個。”
“師兄,你牀頭放着的私房錢我會替你用掉的,你不用這麼不甘心的瞪着我。”
“師兄……”
隨着咔嚓一聲脆響,那傢伙的脖子呈九十度怪異扭曲,對竹下靳的吹噓也戛然而止。
“嬴老大,我們的意見統一了。”
嬴戰點了點頭,“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現在你們先離開,明天中午再來我這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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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週開始了,希望下一週我們能去的更好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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