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咱們從新人榜36掉到41,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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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力向內勁的轉化既像抽絲,又像織布,是把肌膚精血中所產生的力一點點轉化成勁,這個過程繁複而長久,容不得一絲差錯,也不能有半點躁進,否則,以後依靠內勁調理腑臟,淬鍊筋骨髓都會留下缺憾。
竹下靳便是因爲這些原因而根基不穩,而這種根基卻是無法通過尋常丹藥修復彌補的,除非散功從頭來過,這是竹下靳無法接受的,他寧可不上不下的吊着,也不願意一朝失去修爲,被家族中的其他人踩着自己頭顱頂替自己的位置。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竹下靳得到固本培元丹後,立刻服用下去。依他煉氣期的修爲,很快便化開藥力,更是控制藥力一點點的在身體中游走。
皮膚一點點密緻潤澤,不留半點缺漏,血液一點點沉重,磅礴,有力,肌肉也變得柔裡帶剛,軟硬皆可。在固本培元強大的功效下,竹下靳身體中的缺憾一點點的補全,雖然實力上沒有半點提升,可是戰力上拔高了一個檔次,未來的修煉也順利了許多。
可是這時候,他體內的藥力猛的斷絕,點滴無存,正在快速修復壟實的根基也陷入了停滯。
“一粒丹藥這麼快就沒效果了?”
和嬴戰墾荒似地的修煉不同,竹下靳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補全,把皮肉腑臟等處的缺憾補全。所以一粒丹藥便支撐他修復了三個層次,不過後面的層次一個比一個高深,一個比一個消耗大,竹下靳那十粒固本培元丹接二連三的扔進嘴裡,最後只是堪堪把前六層中的不足之處彌補。
“本來還以爲能剩餘幾粒,轉手賣掉呢,失算啊。”竹下靳長嘆一聲,“前三層是煉皮肉、第四層到第六層是煉五臟六腑,七、八、九層是筋骨髓,還有最艱難的第十層呢。我需要更多的這種丹藥。”
想到這,竹下靳再也坐不住了,吩咐苗子準備一下,主僕二人便往回春堂去了。
而回春堂中,趙嫣然很是驚訝的看着嬴戰,嬴戰那內斂的鋒芒和深藏的氣息令她知道,嬴戰已經是煉體第四層,把力量煉得由外而內,下一步就可以鍛鍊腑臟了,煉體第五層只有一步之差。
趙嫣然輕聲說道,“這十幾天,你很努力!”
冷淡的外表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消失不見,月輝般的面頰上浮現出一抹淺笑,彷彿春風解凍,萬木回春般,看得嬴戰表情呆滯。
可惜,這一抹風情很快便消失不見,趙嫣然再次恢復到淡然的樣子。
“是,相信第五層很快就能達到了,一個月之期,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十幾天前,趙嫣然對嬴戰失望透頂,甚至都說出了決絕的話語。因爲她不相信奇蹟會在嬴戰身上發生。可是眼前的事實告訴她嬴戰的修爲真的勢如破竹的增長,很快就能達到第五層。平常人三五年甚至近十年才能達到的事情,竟然被他十天就完成了。
趙嫣然無心去想這一切的原因,在她心裡,只要嬴戰能夠變強,能夠和自己在一起就可以了。她在乎的是嬴戰,只要嬴戰安好,她根本不會去關心任何人、任何事。
“不要爲了實力的等級而貪功冒進,必須水到渠成的晉升。根基不牢牢固的話,未來的成就就會被限制。”
此時的趙嫣然一改往日冰冷和淡漠,突然變得很碎嘴,反反覆覆叮囑嬴戰一些修煉中的注意事項。她事先沒想到嬴戰的修爲會如此低下,所以從師門回來時並沒有帶適合煉體期服用的丹藥,要不然,肯定會把瓶瓶罐罐的堆滿嬴戰雙手。
嬴戰小雞啄米似地點着頭,說記住了、明白了、一定不會忘記。實際上他修煉的經驗和知識遠超趙嫣然十倍,趙嫣然此時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在給大學生講課似地。不過嬴戰絲毫不覺厭煩,反而甘之若醴,因爲他能體會到趙嫣然每一字每一句中毫不掩飾的關懷。
到最後,趙嫣然毫不避嫌的拉起嬴戰的手掌——小時候,她沒少做這種事情,她甚至能憑記憶清晰的畫出嬴戰雙手的掌紋。
趙嫣然的真氣流入嬴戰體內,細緻的檢查嬴戰身體中有沒有留下隱患,許久才說道:“煉體很到位,沒有留下隱患,看樣子你是一步一個腳印晉升的。不過第四層很關鍵,沒有那麼容易度過。還有小半個月,怎麼才能在這小半個月時間裡突破呢。”
嬴戰都沒着急,趙嫣然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斷自責道:“都怪我,向師父請的假太短了,如果省親的期限是一兩年,你也不用這麼急着晉升了。”
十多天前趙嫣然看着嬴戰煉體二層的修爲心哀若死,十天過去,趙嫣然看到嬴戰煉體第四層的修爲,心中升起了強烈的希望。
長清宮雜役弟子的門檻是第五層,嬴戰現在只有一步之差。只是這一步很關鍵,必須用滴水穿石的慢功夫修煉,急不得。趙嫣然既想嬴戰立刻晉升,達到雜役標準,又怕嬴戰貪功冒進,根基不穩而埋下隱患,一時間左右爲難。
想了半天,趙嫣然終於想出一個對策,她握住嬴戰的手掌,語氣鄭重的說道:“你不要急着突破第五層,選拔那天你只要擊敗所有對手就好了,到時候我給你幾張符篆、法寶,讓你立於不敗之地!即便你沒有達到煉體第五層也沒關係,冀山距離長清宮有一段路,我們慢慢走,同時我向師門中的姐妹傳信,索要一些丹藥,你在路上慢慢修煉,什麼時候達到第五層我們再去師門。”
看到趙嫣然如此爲自己謀劃,嬴戰心中很是感動。他很想告訴趙嫣然,自己有着前世的記憶,第四層的修煉重新來過,根本不存在任何困難,而且自己有着諸多資源,也不缺乏丹藥等物,不用半個月就能突破到第五層。可是想了想,終究沒有開口。這些是自己的秘密,註定不能見光的秘密。
一時間,嬴戰覺得自己負趙嫣然良多,愧疚之下,他輕輕的搭上趙嫣然的肩頭,將她攬向自己懷中,柔聲說道:“你對我的好,我今生銘記於心,來生也不忘腦後。我會一輩子守着你,永遠都不後悔!”
趙嫣然沒有抗拒,更沒有掙扎,彷彿一隻貓咪般,輕輕的依着嬴戰,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幼時的那一幕——那個被野狗咬得遍體鱗傷的少年,血淋淋的手掌擦了擦髒兮兮的臉龐,雖然一副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卻無怨無悔的說:我會保護你。
趙嫣然輕輕嗯了一聲,臻首輕點的同時又往嬴戰懷中鑽了鑽,鼻腔中呼出的熱氣直吹進嬴戰心房中,暖洋洋的,令人好生慵懶,非常愜意。
柔情蜜意的兩人並沒有發現,不遠處花叢後一雙血紅的眼睛正仇恨得瞪着,目眥欲裂。
而這時,竹下靳帶着一臉灑脫的笑容剛剛進入回春堂中,輕車熟路的向着裡面走去,可是沒走幾步他就怔怔的站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趙嫣然。看着那個一向如雪山般素潔,蘭花般清幽的女子一連甜蜜的偎依在一個男子懷中。
而這個男子還是他最瞧不起,發自內心鄙夷的草頭小民。
“嬴戰!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