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身子少說也有三五百斤重量,被四名劍士一抓,了地面,貼着地面平平的拋擲過來,只這一下,第二波陷阱立刻觸發,那馬本來還沒有斷氣,被第二波陷阱的充能彈紮紮實實的打在身上,一聲長嘶,便告身死。
馬匹接二連三的被拋擲出來,每一次拋擲都會引發一輪陷阱的觸發,當第六具馬匹屍體被拋擲過來的時候,電能守衛陷阱已經全部喪失了能量,不再射出充能彈。
對方的弓手開始射擊,但是池寧羽將盾牌插在身前,見弓箭射到,蹲下了身子,寬大的輕盾頓時成爲了一個很好的掩體,羽箭射在輕盾上,叮叮作響,輕盾插的很牢固,只是微微一晃,便不動彈。
嗤嗤連響,卻是池寧羽抓住機會出手了,在暗黑破壞神中,號稱第一殺招的亞馬遜導引箭,第一次展露在這個世界上,短短的幾秒鐘內,六支導引箭脫弦而出,各自尋找着自己的對手,一名站在最前的劍士一個愣神,一支閃爍着淡淡白色光芒的導引箭已經射穿了他的咽喉,那人瞳孔突然睜大,不敢相信的用手握着箭支,喉頭咯咯作響,卻一句話也叫不出來,鮮血順着羽箭的箭身狂噴而出,身子已經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另外兩個動作敏捷的劍士憑藉精湛的馬術,一個兜裡藏身,輕巧的躲過了池寧羽的羽箭,剛剛翻身坐上馬鞍,卻聽到背後衆人的驚叫聲。二人同時回頭去看,卻見兩支同樣閃耀銀白色光芒地羽箭幾乎同時洞穿了二人的前額,倒撞下馬來。
二人至死都不能相信剛剛明明避開了羽箭,爲什麼身後又會有羽箭射來,撞下馬來的時候,二人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當真是死不瞑目。
但是他們身後衆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兩支羽箭確實被他們先後以靈巧的動作避開,直直飛上了半空。但是很快又折返回來,衆人一聲驚呼,引得二人轉頭去看,那兩根導引箭其速不減。徑直射中了二人的前額。
另外三支導引箭卻越過了衆人,點殺了站立在最後的三匹馬,騎士紛紛躍開,卻見池寧羽又拉開了金色長弓。又是一輪導引箭射出,每一箭都對準了一匹馬。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池寧羽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全滅對手。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可預料的麻煩,這個“王”先暫時放在一邊,但是馬一定要全部幹掉。否則倘若跑掉幾個。那可大大不利。當下箭出如風,只是一輪快箭。優先招呼對方的馬匹。
衆人何時見過如此神奇地箭術,一時都驚得呆呆站立,直到第六匹馬被池寧羽射死,這纔有人反應過來,嘶聲叫道:“小心啊,敵人先射死馬匹,根本就是打算把我們全部幹掉,一個不留啊。”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慌亂起來,倘若是幾分鐘前,如果說一個甚至還不知道是不是精靈的人能夠將這四五十人一舉擊殺,衆人只是當一個笑話,但是看到如此神妙的箭術,所有人都爲之驚慌,不少人撥轉了馬匹,轉身就想跑,但是池寧羽專找那種剛剛轉身準備逃跑的人下手,每射出一箭,都是盯準了對方地要害,一根根羽箭或者是從後心透入,或者是從後面射穿了後頸,身子轟然倒下,任由馬匹落荒逃去。
一連射殺十餘人,終於有眼疾手快的騎士打起了精神,舉起盾牌,“叮”的一聲,格擋住了池寧羽的一根導引箭,一見閃耀着白光地羽箭掉落在地上,那名騎士興奮的大聲叫道:“舉盾,快舉盾,盾牌可以格擋……”他還沒說完,在衆人的驚呼聲中,一根導引箭悄悄的從側面飛了過來,貫穿了那名騎士地脖頸。
不過這名騎士的死相反激發起了衆人的血性,除了那個戰戰兢兢嚇得躲在馬肚子底下地二世祖之外,其他人全部翻身下馬,齊齊舉起了盾牌,排起了標準地步兵對抗弓手地方陣,很顯然,這個隊伍中至少有一半人都是以前上過戰場的士兵,看來這個二世祖地老爹倒是個有些手段的人物,偏偏這個二世祖不爭氣,好好的一支小隊竟然被他的急功冒進害得倒下了近百分之四十的人手。
不時有人大聲呵斥,讓那些不懂排陣的人歸位,其實那些剛剛馬屁拍的
討好的聲音叫的最大的傢伙,幾乎都是新手,不僅沒成完整的陣型,反而常常走錯了位置,池寧羽眯縫着眼睛仔細觀察,幾支導引箭朝天斜斜射出,那幾個冒失的傢伙擡頭望天,舉起盾牌防備半空中的羽箭,兩支走位詭異的導引箭卻已經平平的射出,貫穿了兩個倒黴蛋的胸口,屍體撲通一聲栽倒下來。
此時對方已經只剩下二十六人,扣除那個白癡一般的二世祖,一共二十五人,剛好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小型方陣,盾牌齊胸,各自手持兵器,拉開距離,池寧羽反倒一時有點狗咬烏龜無處下嘴的感覺,連續射出幾支導引箭,卻被協防到位的步兵方陣一一格擋開來。
見到自己的手下以一個教科書般的防禦陣型剋制住了對方神乎其技的箭術,穩住了陣腳,那個白癡二世祖小白臉大人又從馬肚子底下鑽了出來,神氣活現的叫道:“給我上!把這小子砍成肉泥,管他是什麼精靈不精靈,在這裡,就是我克萊福特將軍的天下,誰也不能抗拒我……”
那傢伙剛剛發表了幾句“宣言”,便看到池寧羽站起了身子,金色長弓遙遙指向了自己,心中一驚,後面的話頓時吞在肚子裡,一慌神間,忙又鑽進馬腹底下,那馬卻正是尿急的時候,卻被主人躲在自己身體底下,一直憋着沒有撒,此時見自己的主人鑽了出去,那馬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馬”氣,剛要痛痛快快的撒一泡尿,卻不想自己的主人又鑽了進來,這尿撒到一半,可就憋不住啦,一泡溫熱的馬尿頓時澆了小白臉大人一頭一臉,順着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小白臉又變成了小黃臉,雖然馬尿又騷又臭,苦不堪言,但是小命要緊啊,只好抹了一把臉,任憑那氣味如何難聞,死活躲在馬腹下不肯出來。
“哼!就算能避開了我的導引箭,難道又能奈何的了我?”池寧羽早在大半年前就已經能夠藉助地形優勢對付實力遠在這幫傢伙之上的火獅子兵團,此時面對這區區二十多人的小隊更加不放在心上,不過其實當初也是非常驚險的,若不是在場還有衆多傭兵,分散了對方的主力,倘若只是池寧羽一人,對方什麼都不用做,就把手中的戰槍當做標槍投擲出來,當時還沒有獲得傳送技能的池寧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被五百支粗大的標槍弄得爆體而亡。
不過現在自己已經學會了傳送技能,再有密集型的覆蓋攻擊也不用擔心了,池寧羽心念一動,已經把長弓收進了空間中,從地下拔起了長劍和暗金輕盾,腳下也踩起了力量光環。
“什麼?這個傢伙竟然要和我們打近戰?”對面的衆劍士都是吃驚不小,卻也都暗暗慶幸,剛剛對方那只有在傳說中才能聽到的能夠自動拐彎改變方向的羽箭,幾乎把衆人的士氣打擊到了最低,勉強組成步兵抗拒方陣,也不過是爲了保命而已,此時對方竟然放棄了使用弓箭,而要和一羣劍士近戰,不由得衆人心中都是一陣偷喜,這小子竟然連基本的戰術都不懂,竟然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真是笨到家了。
“前進!拉開距離。”隨着一個最爲年長的高大劍士大聲的呼喝,衆人總算提起一點士氣來,齊聲吶喊,幾個提着戰槍的騎士拋掉手中的兵器,從地上撿起戰死同伴的單手劍來,準備進行近戰。
看着衆人已經一步步的逼近自己,池寧羽並不慌亂,提着長劍輕盾慢慢的後退,衆劍士都是心中暗喜,這傢伙終於膽怯了,在戰鬥中,後退的往往下一步就是死人,士氣往往比人數更加重要。
最前面的五名劍士已經走到剛剛池寧羽站立的地方,突然眼前大片白光閃動,幾乎什麼也看不見,只覺身上沒有護甲保護的地方劇痛,不得不蹲下了身子,把身子縮在盾牌後面,拼命的抵擋住身前的要害部位,後面一排的劍士不顧充能彈的四處亂飛,拼命的衝了上去,將自己的盾牌架在前一排人的盾牌上,形成了一道盾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