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個小時,熟悉的“嗚哇嗚哇”的警笛聲遲遲來到了現場。
看着眼前狼藉的餐館,警察們你看我,我看你,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難道又有自殺式的襲擊了?
局長菲瑞今天心情很不好,剛上午送走了一個煞神,午餐吃到一半就接到了嚴重的報警電話。
平常的小事情他是不用出面的,可是據說和“劍橋四虎”有關,而且發生了巨大的爆炸,由不得這個一把手親自出動了。
“這該死的威廉就不知道收斂一些。”菲瑞嘟嘟囔囔的打開了車門,要不是怕惹得威廉那些手下鬧事,憑藉着不錯的孝敬菲瑞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惜,那個傢伙實在能折騰了,打開車門的瞬間,菲瑞就已經開始琢磨用什麼藉口來緩和這個事件了。
果然,“布朗小屋”大門的左邊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菲瑞站在外面都看到了餐館裡面的情況。
天吶,那是有人掛了?憑藉着自己三十多年的經驗,菲瑞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碎肉,忍不住有些嘔吐的意思,還是忍住了。
他心念唸的那個威廉此時正滿臉呆滯的靠着牆壁癱坐着,眼睛無神,臉色蒼白。
這是鬧哪出?難道是別的社團來火拼了嗎?也不像呀?通常搶地盤也是在夜間偷偷的幹,沒有明目張膽的在大白天,還是一個小小的餐館裡。
奇怪的是,菲瑞已經看到不少小混混拿着手槍,一個一個表情和威廉一樣傻呆呆的站着,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事出蹊蹺,菲瑞局長也不敢隨意進入了,還是老辦法,先吼兩嗓子再說。
於是他拿出了自己的老夥計,一個直徑三寸的喇叭。
“裡面的人聽着,我是警察局長菲瑞,現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我再說一次......”
連着吼了幾遍,局長才捏着脖子晃晃腦袋,確實每次喊話,搞的嗓子眼就冒火,也不知道哪個悲催政策搞的守則,非要裝的這麼正義做什麼?
菲瑞身邊至少停着十輛警車,黑白的特殊噴塗顯示着法律的肅穆,可就這些肅穆之下那些噁心的交易,讓人不齒。
“局長?我看裡面沒什麼反抗,要不先派一個小隊進去試探一下?”秘書湊到局長身邊,好心的提醒。
“我當然知道怎麼做?否則局長的位置就是你坐而不是我了!”菲瑞恨恨的掃了秘書一眼,做什麼事情還需要別人指手畫腳的嗎?
然後局長下了命令,第一支隊全副武裝手持半自動開始往餐廳靠近,後面的其他小隊捏緊了手槍做火力支援。
沒有反抗,裡面雖然十來個混混拿着武器,此時卻像石化了一樣,站着不動。
他們配合的也不錯,警察試了試拿走他們的武器,一點反抗的意圖都沒有。小隊長鬆了一口氣,待到所有的殺傷力工具被拿走後,才衝着局長揮了揮手,示意安全。
哼,我就知道。菲瑞滿臉陰沉的走了過來,一定是威廉今天吸毒導致精神錯亂了,搞聚會的時候又失手損壞了餐館的牆壁,難道這黑社會竟然敢用爆破性的武器拉?一定要審覈清楚。
邁着方步,菲瑞沒有走大門,而是沿着破開的大洞走了進去,先是左右掃視一圈。
靠近大廳的都是蹲在地上的顧客,雙手抱頭瑟瑟發抖。十來個青年穿着古怪的服飾傻呆呆的站在當場一動不動,似乎被點穴了一般。
很好,至少現在這幫兔崽子沒有反抗,自己在寫報告的時候還可以省掉不少時間。
再看向另一邊的四個顧客的時候,菲瑞就有罵孃的衝動了。
這麼是這四個傢伙?該死的,上午剛從自己的辦公大樓走出去,這纔不到兩個小時又出現了。
看着嚇壞的威廉,菲瑞又瞅瞅一臉平淡的霍迪斯,似乎有些熟悉的風格。
“菲瑞叔叔,您終於來了!”皮拉看到了局長,直接興奮的跳了起來。
哦,上帝,讓這該死的侄女離開吧!離的越遠也好!菲瑞捂着額頭一臉痛苦。
不顧局長的肌肉抽搐,皮拉蹦豆子一樣快速的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指着破損的大洞解釋道:“菲瑞叔叔,我們可是正當防衛,您看,就是那幾個向我們先開的槍。”
正當防衛!菲瑞嘴裡叨咕着,有這麼防衛的嗎?打出一個大窟窿,還死了兩個小混混,真不知道如何給上級寫報告了。
不過聽到是威廉的手下先開的槍,這才注意到腳下零散着不少的彈殼。
“這些都是物證,趕緊叫人封存起來!”
菲瑞辦事還算可以,該有的步驟都少不了。突然,他腦海裡想起了霍迪斯手裡的火苗,再次扭頭看着那個巨大的窟窿,不由得後背冷汗直流。
果然是個危險份子,要是這一記發生在自己的審訊室裡,那後果不敢想象。
看着局長髮呆,皮拉似乎想起了警察的守則,連忙敬了個禮說道:“菲瑞叔叔,按照慣例,我們會配合您到警局錄口供,您不用擔心。”
皮拉是個好女孩,知道作爲一把手,涉及到的人脈太複雜,如果不配合他的話,很多報告是無法正常向上遞交的,作爲州長的女兒,她要一身作則,不給警察找麻煩。
“不要!”突然菲瑞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然後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他輕咳兩聲緩解了自己的尷尬,才重新恢復了端莊的神色。
“咳咳,我說皮拉侄女,我十分感謝你的支持,筆錄什麼的就不需要了,這個威廉是有不少前科的,所以我的手下會安排妥當,你們就離開吧。”心想,現在可不能讓那個華夏人來了,有多遠就走多遠吧,最好離開米國纔好。
“哦對了,我這裡有幾張西區的電影票,作爲東道主,怎麼能不讓我們的客人享受一下呢?”菲瑞使了個眼色,秘書直接從皮包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呵呵,皮拉侄女,這是我的名片,憑藉這個你可以帶朋友們好好去玩玩了,要不你們現在就離開?”
菲瑞催促似的建議,生怕對方再多說什麼。西區就是本市區的另一頭,希望可以用這個來把幾個掃把星趕走。
“您真是太好了菲瑞叔叔,我一定向父親說明一下,您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皮拉結果名片直接塞到了上衣兜裡。
菲瑞臉色一僵,趕緊轉過身去,看也不看這幾位,吩咐秘書按照流程開始行動,快步離開了餐館。
“科麥斯,你看!有了這個咱們可以放鬆一下了。”皮拉炫耀的在科麥斯的眼前晃了晃名片,又小心翼翼的塞了回去。
我的天!科麥斯也痛苦的捂住額頭。大小姐,您是真不知道人家局長的意思嗎?
咱們是什麼身份?是情報局的!咱們想去哪裡還需要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的名片嗎?人家是討厭咱們,現在是恨不得咱們立刻滾蛋。
歉意的朝霍迪斯和輕音點點頭,四個人站起身來就離開了餐館。
一下午時間,道馬輕音和皮拉似乎就變成了好朋友。兩個女人興奮的穿梭在劍橋的商業廣場,身後科麥斯和霍迪斯無奈的看着手裡的大包小包,皆是搖搖頭。
這女孩子逛街的戰鬥力可是十足的,霍迪斯有些後悔揍馬克了。這乖乖的呆在大學裡上課不香嗎?
晚上一個街邊小攤,科麥斯把肉串遞了過去。
“謝謝啦,老兄。”霍迪斯接過肉串,另一隻手端着一大杯啤酒,顯得非常愜意。
這裡和華夏一樣,不少的燒烤店把桌椅放在了餐館之外,吃烤串,喝啤酒,看着路過的美女是一大享受。
“霍迪斯先生,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是繼續上學還是四處旅遊一下,我建議華盛頓和底特律就不錯,那裡有很多著名的商業街。”
科麥斯着重的把“商業街”說了兩邊,這建議頓時引起了道馬清音的關注,不過她作爲霍迪斯的工具人要聽主人的話。
“呵呵,”似乎看出了科麥斯的小心思,霍迪斯也沒接茬,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哈佛大學人才輩出,這是我來的計劃之一,目前可沒有去外地的打算,我明天就會去繼續學業,這件事還得拜託你們去周旋一下了。”
皮拉似乎就是來玩的,根本沒留意,科麥斯感覺自己要長白頭髮了。這馬克的事件有些難以操作,但是想要摸清霍迪斯的真實實力和脾氣,還需要一些時間。要是把霍迪斯推到別的地方,那萬一再出點幺蛾子,豈不是要得知兩個警察局?
菲瑞局長對不起了,只能先委屈委屈你,既然已經得罪了,那你就多擔待一些吧。
“不好意思,我打個電話。”科麥斯知道事情要立即處理,找個藉口先暫時離開了地攤。霍迪斯知道他要去做什麼,點點頭。
半個小時候,總統哥布頓放下手裡的電話,一臉的陰霾。
“果然是個惹禍精,剛到第一天就把人家大門給破壞了。”
秘書長慢慢靠近說道:“要不,咱們採取下強硬的措施?”說完還作出一個下切的姿勢。
哥布頓想了想,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今天的表現只是說明了對方武力確實可以,但也不是不可控,我想見識到他神秘的那個力量,所有要隱忍一下了。”
敲着桌子又想了一會兒,招手讓秘書長湊近一些:“你去這麼辦,然後這麼辦,爭取早點把那個傢伙的底牌給找出來。”
秘書長聽完後眼睛瞪得溜圓,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總統先生。真的要放那些瘋子出籠嗎?這一個控制不住,咱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呵呵,我自有道理,你去辦吧。”哥布頓最後下了通牒,不允許秘書長再發話。
“是的!我這就去辦。”
米國內華達州,第五十一區,區長思特普抽着雪茄,一對大頭皮鞋愜意的放在茶几上。此時旁邊的電話響了。
吐出去眼圈,思特普隨手就拎了起來,聽到電話裡的聲音,絡腮鬍子竟然咧開了,露出滿嘴的黃牙。
五分鐘後,電話掛斷,區長露出詭異的笑容:
“嘿嘿,有趣,竟然要拿試驗品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啊!”
看了下牆上的鐘表,思特普又打開保險櫃,裡面竟然還藏着幾個電話,好幾種顏色,想了想,直接拿起綠色的電話。
“喂,嗯,沒錯,是我思特普,現在傳我的命令。”
這邊不知道做了什麼,霍迪斯和道馬清音已經回到了別墅,今天的囉嗦事情不少,霍迪斯躺在浴池裡,肩膀被一雙嫩白的小手來回的捏來捏去。
“主人,咱們還要去上學嗎?我現在都能想象到人家的眼神。”輕音也穿着浴袍,臉色微微有着香汗,一邊給霍迪斯捏肩膀一邊有些擔心。她擔心的不是被人攻擊,而是那些嘲諷的言語,這樣會讓主人會更加暴怒的。
“不用擔心,輕音,我可沒那麼弒殺,今天給了他們個下馬威就行了。”似乎看出了輕音的焦慮,霍迪斯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
“可是。”道馬輕音還想說什麼,卻被霍迪斯一下子拉倒了浴池裡。
第二天,霍迪斯對着鏡子吹口哨:“哎呀,你又變帥了,這可讓別人怎麼活呀?”
道馬在身後幫他豎着馬尾,一邊好笑的輕輕你捏了一下他的胳膊:“主人你好無恥喲。”
哦?霍迪斯聞言十分有興趣的扭過頭來,不由分說抓住輕音的小臉就親了一下。他發現輕音現在有些變化,雖然仍舊以自己的命令爲主,但是說話和行爲之間沒有那麼古板了,有時會還會搞些小俏皮的事情,讓霍迪斯有些開心。
吃完早餐,霍迪斯拉着道馬輕音的下手繼續了自己的求學之路,因爲心情不錯,特意船上了哈佛的標準校服,既然來當學生就要有個學生的態度。他不知道,這校服通常在校慶或者重大的日子才穿的多,平時穿普通的衣服就可以了。
兩個人嘻哈的來到了教學樓前,發現破損的教學大門已經被清理乾淨,周圍打着腳手架,不少水泥已經塗抹乾淨。現在有幾個老師帶着一羣學生皆是頭戴安全帽,做現場實習。
霍迪斯猜想這是土木系和建築系的學生,想不到自己竟然給對方創造了一個這個機會,爲自己無私的精神感動了。
“這位同學,請問現在從哪個大門進教學樓?”霍迪斯直接問一個戴眼鏡的雀斑女孩。
站在遠處的老師則是臉色一沉,看到了霍迪斯和道馬輕音。
“原來是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