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冷嗎?我們進去坐坐吧?”夜曦絕見一切做完這纔開口問依落,依落搖了搖頭,“不了,已經祭拜了月貴妃,我也該出宮去了。”
“可是我專門讓人準備了中飯,一起在宮內吃了再走吧。”夜曦絕有些期望的看着依落。
“是啊,依落姐姐,皇上專門請來了龍香館的大廚,你留下吧。”思蓮也開口央求依落,見她如此依落不由得心內有些難過,自己知道她曾經說過很愛夜曦絕,可是眼下卻要頂着皇后的頭銜,看着自己愛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如此,她應該很難過的吧?
“不了,”依落想了想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今日還有些事要去辦,下次有機會的吧。”
“那我送送你。”夜曦絕只以爲是因爲思蓮今日跟着一起來惹得依落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必了,皇上,你還是陪皇后一起吧,龍香館是綠弒的人,如果你們覺得好吃,也可以幫忙多向皇宮大臣介紹一下,這樣也算是幫到了我,我就先走了,讓追風和花姐姐送我回去便是了。”依落微微欠身,然後轉身出了傾月宮,見她如此夜曦絕只得使了個眼色給追風和花語,他們二人立刻追了上去。
“皇上,那午膳……”
“你自己吃吧,朕不餓。”夜曦絕不待思蓮說完話擡手製止了她,然後一甩衣袖也離開了,思蓮有些難過的看着夜曦絕的背影,最終什麼都沒說默默的離開了,而此時傾月宮的一個人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惡毒的殺意……
花語和追風將依落送回了太子府後,追風正要離開這時依落叫住了他,“追風,等一等。”
“依落姑娘,有事嗎?”追風見依落似乎有話要跟自己說。
“之前我希望搬出太子府,不知道宅子可找到了?”依落想到今日在皇宮內的事兒加上之前自己因爲夜曦絕而心亂如麻,不由得希望早日搬出太子府。
“這……”追風微微一愣,“屬下已經在找了,不過主子都不滿意,所以還在找,屬下會盡快的。”
“哦,好。”依落知道要找一個安靜舒適的地方的確也並不那麼容易。
她打發了追風之後來到書桌邊坐下,想到今日思蓮看到自己的拘謹還有她難過的神情,依落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如果自己真的接受了夜曦絕,那思蓮怎麼辦?她始終是個善良的女子,只是單純的喜歡着夜曦絕,如果自己接受了夜曦絕,以他的性格定然會許給自己後位,那麼思蓮到時候又該何去何從呢?
依落越想心中越是煩悶,她乾脆開始研墨希望寫些東西讓自己靜下心來,到了中午的時候連翹來敲門給依落送飯,“小姐,你怎麼了?從出了宮之後就好像悶悶不樂的。”看着依落的樣子連翹不由得有些擔心。
“沒事。”依落放下筆,站起身來。
“咦,小姐,這詩是你做的嗎?”連翹看着桌上依落的字不由得問到。
“不是。”依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枕函香,花徑漏。依約相逢,絮語黃昏後。時節薄寒人病酒,鏟地梨花,徹夜東風瘦。
掩銀屏,垂翠袖。何處吹簫,脈脈情微逗。腸斷月明紅豆蔻,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連翹認真的念着,“小姐,這詩詞寫得真好!是什麼人寫的啊?”
“我也不知道。”依落微微搖頭,她也只是在傾月宮見過而已,“好了,連翹你怎麼問題越來越多啊,快來陪我一起吃飯吧,一個人吃太無聊了。”
“哦,哦,好。”連翹連忙放下那張紙來到桌邊替依落將飯菜端了出來,“小姐,你今天進宮發生了什麼嗎?”
“爲什麼這麼問?”依落邊吃邊笑着問連翹。
“唔……”連翹想了想,“因爲小姐自從出宮之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還謄寫了這麼傷感的詩詞,肯定是有心事。”
“連翹,”依落想了想放下筷子看着連翹,“如果你是思蓮,你會希望見到我嗎?”
“啊……”連翹沒想到依落會問得這麼直接,她有些訝異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當然知道思蓮就是當初的那個青樓女子,後來皇上立她爲後,現在小姐回來了,皇上對小姐那麼好,想來那個思蓮皇后應該很不高興吧。
“算了。”依落看着她半天都沒有回答忍不住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下,“連翹的腦袋本來就裝不了這麼多東西,我還是別問那麼多了,不然到時候連翹變笨了追風就不要了。”
WWW ●тTk Λn ●¢ ○
“小姐!你又取笑人家。”連翹不滿的看着依落,主僕二人有說有笑的一起吃完了中飯。
當天下午依落見閒着也沒事兒就帶着藍羽出了城,因爲依落很久都沒有出去散心,所以藍羽特意將馬車趕至城外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
“丫頭,這裡風景不錯,剛好今天也不那麼冷,我們可以在這裡坐坐。”藍羽扶着依落下了馬車,依落環視了下週圍不由得笑了。
“怎麼了?”藍羽好奇的看着依落。
“沒事,只是這個地方我來過。”依落認得這個是當初夜曦澈帶着自己遊玩的地方,“那次我們遇到了殺手,我還因此受了傷。”
“哦,原來你們就是在這裡遇伏的啊。”藍羽邊說邊從車上拿下一塊乾淨的布鋪在地上,依落隨後就走了下來,藍羽也坐在她身旁,二人看着不遠處平靜的湖面都感覺到很舒服。
“對了,丫頭,我一直有個問題,之前因爲反正我們也不打算迴天穹大陸,所以我就沒問,現在我們既然回來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搞清楚的好。”藍羽看着依落認真的說到。
“什麼問題?”依落微微一愣,感覺藍羽似乎在說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丫頭,你記不記得在藍祗帶我們去南宮煙的夢境的時候,南宮煙說有個女人指使她這麼做的?”藍羽試探性的提醒依落。
“你是說……那個女人?”依落微微蹙眉,如果藍羽不說自己差點都忘了,不過他既然說起依落不由得想起另一件事,“藍羽,還有一件事,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因爲吃了一碗蓮子羹而臉上的面具被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