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鋪,你好。”依落衝他點了點頭。
“丫頭,你們認識?”夜曦絕有些詫異。
“回皇上的話,這位姑娘曾經去過絲尚坊,所以草民記得。”王掌鋪連忙行禮,聽他這麼說夜曦絕好奇的看着依落,“丫頭,你去絲尚坊做什麼?”
“嗬,當時我是去找無殤的,葉鴻飛帶着他去絲尚坊給青樓和左岸的夥計做衣服,所以我就尋了去,跟王掌鋪也算是有一面之緣。”依落微笑着跟夜曦絕解釋。
“葉鴻飛哪兒來那麼多錢給夥計做絲尚坊的衣服?”夜曦絕狐疑的看着王掌鋪,王掌鋪擦了擦頭上的汗,皇上問話他哪兒敢不實說啊,“回皇上,當時葉老闆是說奉了墨王爺的命令做衣服給宮裡的人,草民……草民也不敢問啊……”
“哦,”夜曦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葉鴻飛還真是大膽啊?”
“絕……”依落臉色微變,她想起昨日的接風宴上夜曦絕差點對葉鴻飛起了殺意的事情,眼下葉鴻飛假借宮中之名用絲尚坊,萬一夜曦絕有心追究,怕是葉鴻飛吃不了兜着走。
“丫頭,你很緊張他?”夜曦絕突然將臉湊近了些看着依落,依落能夠感受到他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臉上,依落微微有些失神,很快她就明白過來,她坐直了些好離開夜曦絕遠點,“沒有,只不過這左岸畢竟是我替他出謀劃策,如果因爲給左岸的夥計做衣服害得他遭到牽連,那我也應該算是難辭其咎了,所以希望你能夠饒他一次。”
“好吧。”夜曦絕見依落如此提防自己還是有些受傷,他尷尬的站起身,“我還有事情先回宮了,晚上來看你。”說完不待依落回答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直到夜曦絕走王掌鋪都沒敢擡頭,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姑娘跟皇上是什麼關係,但是她居然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諱,而且皇上也並未反對,看來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夜曦絕走出去良久依落這纔回過神來,她看了眼王掌鋪,“王掌鋪,不是做衣服嗎?”
“是,是。”王掌鋪連忙走上前,“姑娘,我給你量量尺寸,然後姑娘只要告訴我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即可,至於樣式我們絲尚坊會負責設計,如果姑娘不滿意我們再給你重做,直到你滿意爲止。”
見王掌鋪如此小心翼翼,依落內心有些歉疚,待王掌鋪量完尺寸後他讓隨行的絲尚坊的隨從拿了很多布樣給依落,“姑娘,你看看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布匹?”
依落隨意的挑了幾款素色,王掌鋪連忙收起來之後準備告辭,依落想了想叫住了他,“王掌鋪,等一下。”
“不知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你這些布樣,可不可以給我留幾塊紫色和黑色的。”依落看着王掌鋪問到。
“好,沒有問題,只要姑娘需要要多少都可以,我們還可以專門派人給你送來。”王掌鋪連忙使了個眼色給隨從將黑色和紫色的布匹悉數拿來,依落挑了幾塊看上去大氣的布,“就這些了,謝謝王掌鋪。”
“姑娘客氣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過幾日給姑娘送樣衣來。”
“好。”
目送王掌鋪離開依落想了想找來了連翹,“連翹,去幫我尋些針線來。”
“針線?”連翹好奇的看着依落,“小姐你要做什麼,不如讓連翹幫你吧?”
“不用,我反正也什麼事兒,你去拿來給我吧。”依落笑了笑,連翹哦了一聲去取針線了,待針線取來依落看向連翹,“去和追風聊聊天吧,他一個人在落櫻閣應該也很悶的,絕不在的時候你們不必如此拘束,讓他到院子裡聊會兒吧。”
“可是小姐你呢?”連翹有些擔心不知道依落要針線到底是要做什麼用。
“放心,我要做點東西,你就不必在這裡守着了。”依落衝連翹揮了揮手,連翹這才點頭出去了。
依落拿着王掌鋪留下的布料和陣線來到桌前坐下,想到剛剛自己的確表現的太過明顯,而夜曦絕本來是沒有惡意的,看着他離開依落知道他多少是有些生氣的,畢竟他這些日子對自己那麼照顧,他的心裡肯定不舒服吧。
所以依落纔會特意問王掌鋪拿了些布,就是希望給夜曦絕多做幾個眼罩,之前讓他找絲尚坊手藝好的師傅做,他又不肯,看來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因爲要趕着做眼罩,所以中飯依落和連翹、追風在院中隨便吃了點,吃完之後打發了二人依落又回房間了,連翹一臉狐疑的看着追風,“追風,你說小姐在做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追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當天下午晚些時候依落總算又做好了三個眼罩,她放下針線滿意的看着自己做的眼罩,依落看了眼窗外時辰也不早了,於是她叫來了連翹。
“咦?小姐,原來你一下午把自己關在房裡是做眼罩啊,是給皇上的嗎?”連翹總算知道爲何依落之前留下的布匹不是黑色就是紫色了。
“嗯,”依落點點頭,“他的眼睛是爲了我受傷的,我之前給他做了幾個,但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總不能永遠只戴着那幾個眼罩吧。對了,連翹,他來了嗎?”
“還沒有,”連翹搖了搖頭,“小姐,皇上說晚上回來嗎?”
“嗯,”依落想了想吩咐連翹先去準備晚飯,不然一會夜曦絕來的時候再做怕來不及,連翹點頭就去準備了。
可是晚飯都做好了許久,暮色降臨的時候夜曦絕依然沒有來,依落找來了追風,“追風,你回宮去看看絕今晚是否還會過來?”
“是,依落姑娘。”追風點頭然後出了太子府騎馬趕回了皇宮,約莫半個時辰追風就回來了,而連翹和依落則一直在落櫻閣等着。
“怎麼樣?”依落問追風,追風的神色看上去似乎有一些不安,依落皺了皺眉,“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