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說完,但是依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黛兒,照小印子說的去做,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眼下保命要緊。”
黛兒見依落開口這才點點頭,“嗯,依落姑娘求你一定要救奴婢,奴婢不想被送入御林軍營!”
“放心吧,有我在必保你無恙。”依落見黛兒自稱奴婢,心知她是怕南宮源只得安慰她。
見二人如此小印子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在他的帶領下黛兒去宮婢的房間內了,而小印子這才替依落去御膳房尋找吃的。
“丫頭,南宮源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怎麼還不去好好療傷,還有功夫跟我聊天?”依落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舊史。
“丫頭,我擔心你啊,南宮源將你抓來,拿西街百姓的命威脅你,但是又不說讓你做什麼,只是將你軟禁在棲鳳殿,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啊。”藍羽的聲音有些焦急和無奈。
“他對我必然會不利了。”依落嘆了口氣,“總之南宮源絕非善類,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丫頭,我會想辦法出來的,你也幫我想想法子,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藍羽去療傷之前又囑咐了依落幾句。
依落待藍羽不說話後跪坐在書桌前,她輕輕鋪開一張宣紙攤平在說上,提起筆在宣紙上隨意的塗抹着,直到小印子回來的時候她都沒有發現。
“依……”小印子剛要說話,他一旁的南宮源擡手製止了他,不過依落已經聽到小印子的聲音,她擡頭的時候正看到南宮源和小印子站在殿門前,而小印子手中拎着一個食盒。
“依落姑娘,皇上來看你了。”見依落擡頭,小印子連忙開口,依落沒有說話,她放下筆想要將剛剛那張紙收起來,南宮源示意小印子將食盒放在窗邊的桌子上,然後讓他退了出去,他自己則走到書桌前。依落冷眼看着南宮源,手中開始收拾那張紙。
“怎麼?他就是蒼言?”南宮源看着依落之上畫的男人,雖然依落這畫的線條很簡單,但是南宮源看得出這個男人的眉宇中充滿着王霸之氣,而且看上去俊朗邪魅,他知道這不是夜曦絕,所以只能是他未曾見過的蒼言了。
“與你無關。”依落將畫紙小心的收起來放在桌邊,“你又來做什麼?”
“這是朕的皇宮,朕想去哪兒好像不是你說了算吧?”南宮源面帶微笑的看着依落,依落挑了挑眉,但是並沒有理他。她轉身來到桌邊坐下,桌上擺着剛剛小印子拿出來的幾樣飯菜,依落坐下來自顧自的吃着,也不理會南宮源。
南宮源竟然出乎意外的沒有在意,他也坐在依落對面,還替她倒了一杯酒推到依落面前,依落眼睛都懶得擡,“我不會喝。”
“不對吧?朕記得在天下英雄的時候依落姑娘可是會喝酒的哦?”南宮源輕輕的用手撫摸着酒壺,“如果你不會喝,朕又想有人喝了這壺酒,怕是隻能找黛兒了吧?”
一聽他這麼說依落就知道他是想拿黛兒要挾自己,依落強壓住心頭怒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但是反而被這酒味嗆得咳嗽起來,南宮源嘴角帶着戲謔的笑意,“多日不見,依落姑娘的酒量真是越來越差了。”
“我跟你好像並不熟。”依落夾了些菜吃了才止住咳嗽。
“既然你覺得我們不熟,朕看不妨礙慢慢培養,總有一日說不定也會熟悉起來,不是嗎?”南宮源又倒滿一杯酒遞給依落,依落皺了皺眉,她擡頭看着南宮源,南宮源並不說話,只是端着酒杯看着依落,依落咬了咬牙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她直接想從南宮源手中拿過酒壺,南宮源一愣,“你做什麼?”
“你不是要我喝完嗎?”依落懶得跟他廢話,只想趕緊打發了他走。
南宮源挑了挑眉,他看着眼前這個女子,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跟自己說話是如此的溫柔,她也會爲了自己不惜在尋夢閣暴露身份,可是當知道自己就是南宮源的時候,臉上有的只剩下厭惡。
“不必了,朕只想看看如果用黛兒威脅你,有沒有用而已。”南宮源將酒壺拿回放到自己面前。
“無聊。”依落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依落見南宮源坐在自己對面也不說話,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我要見夜明珠。”
“夜明珠?”南宮源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依落,當聽到她說夜明珠的時候不由得笑了,“朕怎麼忘了,你還曾經是她的皇嫂呢?”
“……”依落沒有說話,她放下筷子看着南宮源,南宮源攤了攤手,“她不在。”
“什麼叫她不在?”依落聽南宮源如此說不由得心中一緊,“她是你的妃子,怎麼會不在皇宮?”依落很擔心莫非是明珠出了什麼意外,畢竟南宮源跟夜曦絕表面上尚未交惡,但是並不代表南宮源會放過明珠,而且南宮煙搞到現在這個樣子,跟夜曦絕也有關係。
“她得病了,朕將她送出宮很久了。”南宮源無所謂的看着窗外。
“她生的什麼病?”依落沒有那麼容易相信南宮源的鬼話。
“這個好像不關你的事兒吧?”南宮源眼神一冷,“你別忘了,你現在不是她的皇嫂,何況夜明珠是朕的愛妃,怕是跟你沒有關係,朕沒有必要答你。”
“南宮源……”
“江依落!”依落的話尚未說完,南宮源一聲怒喝,依落倒是被他嚇了一跳,畢竟她從未見過阿源發火,她一直以爲像南宮源這種人應該喜怒不形於色纔對,可是沒想到他突然如此暴怒,那眼神竟連依落都有些寒意。
“朕告訴你,不要以爲朕有需要用得到你的地方,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朕可以用你,也可以殺了你,所以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的底線,如果你再敢直呼朕的名諱,朕可以現在就殺了西街的所有人,讓他們和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