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茶!”饕仁忍不住讚歎到。
“哦?”依落看了眼饕仁,“饕仁首領,我一直以爲你們饕族只是擅長飲食,沒想到對茶藝也有研究?”
“不敢,我在依落姑娘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了,不過是閒來無事,興趣所致罷了。”他們幾個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火祭司和水祭司隱身在桂樹後不由得各有各的想法,火祭司看了眼水祭司傳音說到,“她可真是自得其樂啊?不知道的還真以爲這是她家呢。”
水祭司沒有說話,他打量着面前坐着靜靜品茶的紫衣少女,傾國傾城的面容下卻是一份說不出的恬淡,話語雖然不多但是一雙眸子只要看一眼就似乎會說話一樣,大祭司所說的跟蒼言一起來的人,就是她了吧。
“你說,她打算這麼悠哉悠哉的喝茶到什麼時候啊,”二人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見依落他們依然在品茶,火祭司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脖頸,“她跟你還挺像,都不着急,可是再這麼等下去,我都快悶死了。”
水祭司這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眯了眯眼睛,他右手輕輕拇指和無名指微微扣住向前一彈。
依落看着茶杯中泛起的細微的漣漪不由得笑了,“水祭司想必等久了,既然累了,何不出來一聚?也好不要浪費這麼好的茶纔是。”
“什麼?”藍羽一聽依落的話立刻站起身來謹慎的看着周圍,而饕仁和椒駿也擺出戰鬥姿勢。
“丫頭,你說他來了?在哪兒?”藍羽見沒有人不由得懷疑的看了眼依落。
依落聳了聳肩,“水祭司太羞澀,不願見客,我也沒有辦法啊。”
“姑娘,果然好眼神。”一個聲音從桂樹後響起,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兩個黑袍男子。依落靜靜的打量着面前的兩個人,他們都身穿黑色長袍,長相也都算得上是俊美不凡。雖然看上去年紀都差不多,但是一個臉上的神情有些焦躁,而另一個則平靜的看不出一絲情緒,而那個平靜的男子看上去神識有些許破損,雖然不影響他正常的修爲,但是又豈會逃得過依落的眼睛,所以依落知道這個就是蒼言曾經說過在之前的黑玄宮一役中因跟他交手而受傷的水祭司了。
依落衝着面向平靜的男子微微點了點頭,“這位想必就是水祭司了吧?”
“不錯,”水祭司點點頭。
“你就是水祭司?”藍羽擋在依落身前,“你想耍什麼花招?故意將這裡佈置成落英谷的模樣,以爲這樣就可以找機會趁我們鬆懈偷襲我們嗎?”
“嗬,笑話。”他身旁的火祭司輕笑一聲,“對付你們?何須那麼麻煩?”
“你又是誰!”藍羽挑了挑眉看着他。
“火祭司。”
聽他這麼說依落不由得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是火祭司?那現在正在北側和祺燃他們戰鬥的是誰?”
火祭司百無聊賴的雙手抱在腦後,“你是說那個沒用又自大的鰻魚妖?”
“噗哧”聽他這麼說藍羽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依落掃了眼藍羽,藍羽連忙聳了聳肩。
“怎麼,連你都認爲我說的是對的?”火祭司沒錯過藍羽的神情,依落瞪了藍羽一眼,藍羽連忙辯白,“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己說出來的,再說了,好像也沒錯。”
依落不由得皺了皺眉,藍羽的腦子還是不怎麼好使,怎麼分不清敵我呢,“你還沒告訴我和祺燃他們作戰的是誰?”
“哦,我的寵物火熾,它在就夠他們受得了。”火祭司無所謂的隨口說到。
聽他這麼說依落不由得心下一驚,如果火祭司都不需要親自動手,看剛剛的陣勢估計祺燃想要應對都不容易,那麼豈不是意味着這個火祭司的實力非凡,還有四大祭司甚至那個無法估計的大祭司遙古……看來這次真的是一場硬仗。
水祭司見依落似乎在思考什麼並沒有說話,不由得開口,“你在想什麼?”
依落擡眼看着他,“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四大祭司居然跟傳說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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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覺得我們應該是不死的老怪物嗎?”水祭司不由得笑了,看上去就好像是春天裡一抹和煦的微風拂面的感覺。
“水祭司多慮了。”依落搖了搖頭,“既然水祭司知道將這裡設成落英谷的樣子,想必也應該知道了我是誰,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嗯。”水祭司點點頭。
依落繼續說到,“那麼我想水祭司自然知道不破黑玄宮我們是不會離開的,對嗎?”
“對。”水祭司繼續點了點頭。
“那麼,依落有個問題,水祭司是打算跟我們直接動手呢?還是有其他的打算?”依落盯着水祭司的眼睛問到,她相信既然水祭司如此大費周章,一定不是簡單的想要跟他們直接硬碰硬。
“依落姑娘果然聰明。”水祭司讚許的看着她,“既然蒼言將紫靈裙送給了你,想必是認可了你對他的重要。”
依落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紫靈裙,他既然認得紫靈裙那麼對蒼言和她的事兒應該也知道的不少,“水祭司還是直截了當點好,依落不喜歡猜謎。”
“好。”水祭司笑了笑,“如你所知,這個並不是真正的落英谷,只要你們能夠破了結界,走出去,那麼我就甘願認輸,自然會放你們離開。但是……”
“但是什麼?”
“三日之內如果你們都沒辦法離開,那麼到時候整個結界就會崩塌,而你們將會屍骨全無,怎麼樣,依落姑娘敢接受這個挑戰嗎?”水祭司負手而立看着依落,似乎在輕描淡寫的說一件不相干的事兒。
“好。”依落笑了笑,“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你憑什麼認爲自己有資格提條件?”一旁的火祭司不由得皺眉說到。
“很簡單,因爲如果你們不肯談條件,那麼你就會死。”依落伸手一指火祭司。
“什麼?”火祭司輕蔑的笑了笑,“笑話?就憑你這個毫無修爲的普通人,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死你。”
“是嗎?”依落脣邊的笑意越來越難,水祭司、藍羽、饕仁和椒駿也不由得心下狐疑,爲什麼看她如此自信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說謊?水祭司腦中飛速的盤算,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麼?
“怎麼?水祭司還沒有想到嗎?”依落看出水祭司正在思索,不由得笑着問。
水祭司搖了搖頭,“我的確不知道,還請依落姑娘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