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美好的時光在五天之後便宣告結束了。
是日,陽光普照大地,孟易與莫言在山腳下嬉笑的打鬧在一起,可卻有幾位年輕弟子不懷好意的朝他們這邊走來。
他們不是胡偉偉,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少年是孟易,因此也就不會對這個中期神靈級別的小子報以什麼好意,而且那個水靈靈的少女確實有些令人心癢癢。
因此在觀察數日,察覺胡勇真的進入那囚牢之後,這幾個少年終於進入了孟易的視野,不懷好意的眼光在莫言身上瞟了幾下,隨後便笑着向兩人走來。
“兄弟是新來的吧,哥幾個前來聊聊,如何?”其中一箇中期神靈的少年一臉壞笑的看着孟易說道,對方衣帽整潔,但那眼神中卻始終夾雜些許陰毒的色彩,令人很是不舒服。
對方來了四人,兩個中期神靈,兩個初期,實力上確實比兩個中期神靈強上不少。
孟易鄙夷的看了那人一眼,並沒有答話,牽着莫言就要離開。
“咦,兄弟,是不是新來的人都像你這樣不懂規矩,怎麼說也該叫一聲師兄,不是嗎?”那以貌整潔的少年從後面不滿的問道。
孟易還是沒有說話,大步離去,就像胡勇給他交代的,“胡家的規矩對外來者要比內門弟子嚴厲的多。”因此孟易並不理會這些只會犬吠的瘋狗。
眼見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蔑視,那少年如何能放過這個發飆的機會,幾乎從肺腑中發出一聲獸吼來,道:“你這個雜種給我站住。”
人不犯我,我不煩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因此孟易站住了,輕巧的回過頭來,道:“我要是你,我不會愚蠢的選擇這樣對待一個陌生人。”
不知怎地,當孟易轉過身來,神色淡然的看着那少年的時候,少年全身竟然生出了一種別樣的冷色,冷的全身發抖,但也僅是一閃而過。
少年穩了穩身形,並沒有立即發表,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小子必然是不凡角色,道:“喊一聲師兄,把你手上的小妹妹留下,即可離開。”畢竟在人數上佔據優勢,即便少年心中稍有悸動,可再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底氣挺足。
然而,少年的話還沒有落地,突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衆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那名少年早已躺在地上嗷嗷大叫起來,近處一看,嘴裡的牙齒掉了七八個之餘,滿嘴餓鮮血不停的向外流。
“哇哇…”少年忍不住的大哭起來,可在哭的過程中依然神色憤怒的想要指揮着在其身後的三人去攻擊孟易。
這當這幾人甚至都沒有見過孟易是如何出手的時候,少年便躺在地上嗷嗷大哭起來,他們自然能發現其中的貓膩,這樣的強者可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因此並沒有人理會那那少年的話語,全都一臉驚恐的看着這個如同魔鬼一般的少年,不知所措。
孟易冷哼一聲,牽着滿臉無所謂的莫言離去,在他眼中,這些
傢伙只不過是無聊的跳樑小醜罷了,只要他願意,別說是中期神靈,即便是後期,孟易也足以在十個呼吸間輕鬆解決對手,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小易,師父說了咱們不準惹事,可你適才出手這樣重,是不是有些過了?”莫言稍顯擔憂的問道。
“放心吧,該來的總會來的,逃避不是辦法,就像今日這幾個雜碎,即便今日我不教訓他們,日後還是會來騷擾你的,這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警告罷了。”孟易的臉上並沒有半點懼色,極其平靜的說道。
“我什麼都聽你的。”莫言幸福的撲在孟易的懷中,臉上盡是燦爛的笑意。
但是好景不長,夕陽斜照的時候,該來的終於來了,遠遠望去,上午那個被孟易一招打趴在地上的少年正氣勢洶洶的跟在一個長者身後。
從那雄渾的氣息上可以看出,長者是巔峰神靈級別的強者,他的任務便是掌管胡家內部人員爭鬥的案件,特別是一些流血事件更是要嚴加看管。
這不,胡勇的弟子剛一現身,便給胡家的內門弟子來了個下馬威,這確實令這位管事人心中生出幾分憤怒來,明顯不把他這位掌事當回事嗎。
“敢問前輩是?”孟易間長者親自前來,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鞠躬問候道。
孟易這種雅士般的禮節頓時給那位氣勢洶洶的長者心裡生成了另外一種印象來,被人尊敬的感覺總是好的,於是長者說道:“據說今日上午,你出手將胡天的牙齒打掉八顆,這事是否屬實?”
“今日上午,我確實將打落了八顆牙齒,不過那牙齒的主人不是人,只能算個畜生而已。”孟易的語氣平淡之極,可話剛一落下,引來了後面一陣的強烈不滿,即便是怒氣稍顯的長者也被孟易的這句話再次激怒起來。
“在下胡浩,掌管族內的各類鬥毆事件,你這小子,雖然是胡勇大哥的弟子,可卻不能遵守門規,出手傷人,而且還出言不遜,按門規應當禁閉三日,鞭杖一百。”成爲胡浩的長者一臉憤怒的說道。
“哦…”孟易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旋即問道:“你們胡家的門規都是這樣無聊內保門規嗎?”
這是在挑戰胡家餓權威,至少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臉面像是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似的,怒氣隨時都有可能迸發出來。
但隱藏在胡浩身後的那少年卻一臉陰笑的看着孟易,那神情好似在說,“早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然而孟易對那傢伙仇恨的眼光也僅是鄙夷的看了一下,並沒有多加理會,在他眼中,那隻不過是無聊的瘋狗罷了。
“你要是有何冤屈儘管說,污衊胡家尊嚴的人可是要罪加一等的。”胡浩在給孟易最後機會。
“冤屈說不上,只不過在接受着所謂的處分前,我想將事情的始末與大家分享一下。”孟易隨後便將上午事情的整個經過說了一番,隨後便等待胡浩的重新裁決。
衆人聽到孟易的敘述之後紛紛議論起來,而且還時不時的向那少年的身上瞅上幾眼,好似這傢伙做這種事很正常似的。
即便是胡浩,眉宇間也露出了釋然之色,問道:“胡天,這位小哥的話是否實屬?”
其實在其心中,早已有了明確的答案,在胡家呆了這麼多年,對這些弟子的秉性早已摸得差不多了,當胡浩見到莫言那姣好的容顏是,也就釋然了,這是一定是胡浩有錯在先。
“不…不是..那樣的…阿叔…他騙人!”胡天從胡浩身後戰戰兢兢的走出來,一臉恐懼的說道。
“謊話的罪名可不比鬥毆的罪名小哦,你可要想清楚了。”胡浩的聲音雖然平淡,可卻也將場中的胡天頓時威懾在場中。
胡天還是有些不情願,神色稍顯哀求的看着胡浩,像是在說:“你爲何幫着外人啊,他是外人!”
可是胡浩對他者哀求也只是熟視無睹,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胡勇的性格了,那傢伙簡直就是護犢子的老虎,要是聽說孟易受了委屈,肯定會拿他試問。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胡浩選擇的是將整件事情公平處理,不論誰對誰錯都沒有把柄,畢竟我是秉公辦事。
如是想着,胡浩的氣勢更是上來了,道:“這是最後的機會,招還是不招?”
胡天咬了咬牙,神色陰毒的說道:“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對那女子有心在先,只不過沒想到這小子的實力竟然這般強大,因此這纔將阿叔你搬出來,想要給這小子一個深刻的教訓,只是沒想到…”胡天頹廢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我是不是也沒事了?”孟易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問道。
“沒事了,沒事了。”胡浩笑着答道,隨後便與衆人轉身離去,而孟易也牽着莫言向後走去。
“敢問小哥的名字是?”孟易身後,胡浩那粗獷的聲音續續傳來。
“孟易。”孟易的話始終都是那麼的簡單精煉。
“孟易?”胡浩的神色愣了一下,好像並不是很熟悉,可是也只是須臾之後,這位胡家的掌事人突然全打了個踉蹌。
即便是遠在五十丈之外的孟易也聽到了這位掌事人身體墜地的聲音,嘴角一抿,笑了一下,道:“估計家主快要來了。”
“什麼意思?”莫言有些沒搞明白孟易這莫名其妙的言語,疑惑的問道。
“胡家家主要找我聊天了。”孟易笑着回答道。
“爲什麼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莫言還是一臉不解的問道。
“因爲他已經出現在我們的房中了,走吧,這次一定要將師父從那牢獄中徹底的解脫出來。”孟易的臉上閃過一絲別樣的神色來。
“我願意以一柄神器爲代價,換回師父的自由,如何?”孟易一進房中,看也不看來人一眼,直接說道,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霸氣而又令人捉摸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