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腦殘了,要是我是上界的人,還用在這裡常年呆着不出去。”胡勇不屑的看了孟易一眼,“不過你這捶背的功夫倒還不錯。”
“錘死你個老狐狸!”孟易在心裡狠狠詛咒一聲,不過臉色依舊恭敬的問道:“師傅,你的真名叫什麼?”
胡勇拿下了孟易的手,轉過頭來,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孟易,“我覺得當初選你做徒弟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你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啊,現在怎麼有種腦部有問題的感覺。”
“沒有,師傅,我腦袋肯定沒有問題,估計有問題的應該是你。”孟易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彷彿在討論一個嚴肅的話題。
“嘭!”胡勇直接跳了起來,在孟易的腦門上狠狠的追打起來,“真是反了你,敢這麼和師傅說話。”
“嗷…嗷….停停…停!”孟易立即向後蹦了兩丈開外,“你憑什麼打我,我不就是實話實說嗎,那我問你,你有魔界的朋友沒?”孟易神色委屈的問道。
“魔界?我怎麼會有魔界的朋友呢,我早說了,你腦袋肯定出問題了。”胡勇不再追打孟易,重新坐了下來,一臉的無所謂。
孟易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陰笑,“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真是反了。”胡勇剛要再次追打孟易,可手卻在孟易前面兩尺的時候停了下來。
“方道讓我帶他向你問聲好,說以後有時間聚聚喝點酒。”
之後,孟易便壞笑的欣賞着胡勇的表情,我靠,天天整我,我就不信你還能編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你見過他?”胡勇終於從發呆中醒來。
“在魔宮,本來快要掛了,可是他卻把我放了,只因我是你的徒弟。”孟易在胡勇身邊輕悄悄的走了一圈,“師傅,你不是說魔界沒有你的朋友嘛,這方道難道是罪惡大陸的人?”
孟易自認爲在言語上終於勝了一籌,心裡不免有些得意洋洋,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真相也許就要出現。
可是當胡勇再次開口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句百世不變的哲理,薑還是老的辣。
“幾百年前,他確實是罪惡大陸的人,只是後來轉修魔道,沒想到幾百年不見,他竟然回來了。”胡勇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像是沉寂在遙遠的回憶中。
“噗通!”胡勇沒有出手,孟易自己倒了,這個藉口確實無懈可擊,方道很可能在幾百年前才轉入魔道啊,太合情合理了。
“師傅,算了,我輸了,行吧,不過我聽那老農說,你經常去一個叫寒眼的地方,是不是?”孟易只好從那個莫須有的女人身上着手了。
“是啊,你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寒眼。”胡勇輕鬆的答道,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
蛋疼加肉疼,孟易努力的舒緩一下表情,“你是說這個地方是寒眼?”像是看着千年怪物一般盯着胡勇不放。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胡勇疑惑的看着孟易問道。
“那個啥。”孟易抓撓起來,“這不是有個女人嘛,老農告訴我你就是爲了那個
女人才來到這裡的。怎麼什麼也沒有啊。”孟易左看看又看看,實在看不出什麼異樣的東西來。
胡勇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老農告訴你的?”
“對。”孟易狠狠的點點頭,心裡暗喜幾分來,從胡勇的表情,他便可以判斷出應該有個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胡勇並沒有打算隱瞞這事,道:“跟我來。”
孟易心裡狂喜起來,不過還沒走出兩步,心裡的狂喜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有個女人並不一定能說明什麼問題,這和上界也扯不上關係啊。
“她是我的妻子,由於一些變故走了,但是爲了留下她的面容,爲師也只好想起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胡勇嘆息一聲,走出冰窟,孟易緊隨其後。
剛一出門,孟易就震驚了,完全的震驚了。
這事寒眼嗎?四周爲何全都是高速流轉的龐大氣旋,而這個小屋卻處在氣旋的中間,而絲毫不受風暴的半點影響,甚至連溫度也不是那般寒冷。
“知道寒眼的意思了嗎,這個龐大的氣旋擴張五百里,所有的北海之寒氣都靠這個氣旋支撐。”胡勇對孟易淡淡的說道。
“當初我是不是在這個氣旋中被你發現的?”孟易有些疑惑的問道。
“確實,若不是你身上帶着地火之力,對極冷有着特殊的抗力,估計早該掛了,不過好像你在這極寒之中並沒有顯示出什麼過人的地方。”胡勇稍有責備的說道。
“不懂。”孟易直接搖了搖頭,一臉的迷茫。
“這是氣旋,而你的生死輪也是氣旋,若是你能支撐起生輪的話,也不至於那般不堪吧。”胡勇摸了摸鬍子,淡然說道。
“可是那時的生死輪迴好像被凍僵了,我如何也施展不出來。”孟易鬱悶的回答道,至今他還忘不了在極寒中的那種絕望之感。
“若是你提前撐起生輪,在失去反抗之前,估計即便走不了這氣旋場,但回去還是可以的。”
“好像你對當時的景象很瞭解啊。”孟易大有深意的望了胡勇一眼。
“唉,你在哪個地方停下我還不知道嗎,明顯腦子不清楚了。”胡勇撂下一句話便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孟易摸了摸頭,“我腦子難道真的不清楚了嗎。”隨即便隨着胡勇走去。
胡勇在一個冰窟的洞口前停了下來,道:“裡面是你的師孃,先磕上幾個頭,算是見面禮。”
孟易二話,立即跪了下來,恭敬的磕上三個響頭。
“很好,進來吧。”胡勇說着便裡面走去,孟易緊隨其後。
胡勇在一處冰雕前停了下來,道:“這就是你師孃。”
孟易揉了揉眼睛,冰雕裡應該是一個極美的美人,立在遠處觀望,可孟易卻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卻也說不好如何熟悉,總之那種感覺很玄妙。
“她僅是睡了,一覺醒後,我還會出現在她面前,不是嗎。”胡勇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暗淡的神情。
“對,她僅是睡了。”孟易的神色突然異動幾分,這個場景是
何等的相似,在自己昏厥之後的那個夢,好像也是這種感覺。
佳人躺在冰雕之中安詳的閉上眼睛,這樣一睡就是千年。
“師傅,恕徒兒冒昧,但我能感覺到師孃並沒有徹底死去。”孟易臉色認真的說道。
誰知胡勇並沒有出現什麼暴怒的情緒,而是欣慰的看了孟易一眼,道:“你的無上要訣看樣子又要突破了,連這點細微的生命力都能感覺到。但是也僅是唯一的一點殘魂了。”
“她是怎麼死的?”孟易總覺得自己用的詞不太合適,“或者說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中毒,一種我也解不了的毒。”胡勇的神色悲涼的說道。
“你都解不了!”孟易心中詫異起來,這世上還有胡勇解不了的毒。
“不瞞你說,其實以前我並不是什麼藥王,只是因爲你師孃的原因,這才苦行醫術,希望有天能在你師孃的魂魄消失之前,可以把她的毒解了,可是現在卻始終一無所獲。”
“師孃還有多少時間?”孟易疑惑的問道。
“兩年…”胡勇的臉上閃過一絲暗淡,“一千年了,可我始終沒有半點收穫。”
“師傅,可不可以然我看看。”孟易始終離冰雕一定距離,這算是對長輩的一種尊者。
胡勇看了看孟易,點了點頭,這弟子也算是得到了他的真傳,雖然不指望他能破解這毒,但晚輩的這份心意卻還是值得讚賞的。
孟易走到冰雕面前,仔細的看了幾番,臉色頓時生出幾分震驚來,怎麼可能,天下的怪事真是屢見不鮮。
“很像吧,就像你那兩個小情人秦玉清與冷心月一樣,是不是。”胡勇嘲弄的看了孟易一眼。
“的確,要不是神無暇昨天還在我身邊,我會真的以爲這就是神無暇。”孟易臉色悸動幾分的說道。
“這下你可以放心的去追那小妮子了,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胡勇淡然說道,“不過你有收穫嗎?”
孟易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而問道:“師傅,據我所知,師孃所中的應該不是這界該有的毒液吧。”
“的確,要不然也不會這般強橫了。”胡勇的臉色再次閃過一絲暗淡。
“也許弟子這般懷疑師傅確實有點不太尊重,可師孃的毒卻不得不讓我再次懷疑你的身份。”孟易的神色沒有半點懼色,直接對胡勇說道。
“怎麼說?”胡勇差異的看了下孟易一眼。
“要是你和師孃都是普通的罪惡大陸隱世之人,爲何會中上界的五毒清液,五毒清液即便在上界也是無解藥的逆天毒藥,普通的上界神仙肯定不會擁有這樣的逆天毒藥,因此你的仇家必然是在上界也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這才讓我對你的身份再次產生了懷疑,不知徒兒說的可對。”孟易神色決然,沒有半點波動,只是胡勇的眼睛說道。
胡勇聽後身子明顯震了一下,許久之後說道:“僅是猜測罷了,至於爲何中這樣的毒,我也不太清楚。”
(二更完畢,還是那句話,求花,求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