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想到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倒有些男子漢氣概。爽快,我喜歡!可這條路已經跑煩了,換個地方較量一番可敢?”那紅衣漢子挑着眉、高揚着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樣子。
“換地方?哪?”蕭騰也不是蠢人,自打上次被綁了票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經了上次的事,浮躁張揚的性子也收斂了不少,蕭騰有些警惕的問道。
“鷹嘴崖,怎麼樣聽說過吧!夠刺激吧!那纔是爺們們該去的地方!在這地方跑還不如趴在老孃們的肚皮上來的爽快!”紅衣漢子在說出這個名字後,有些壓抑不住心裡的熱血打了個呼哨,揚了揚手中的馬鞭甩起了響鞭。
鷹嘴崖蕭騰倒是聽說過,那就是個賭馬場。玩賽馬的人也叫它“死亡之路”,那裡山勢險峻,便道又狹窄崎嶇,最要命的是比賽只在晚上進行,就依靠車上馬燈的微弱光亮照明,死亡率高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那裡一到晚上就成了追求刺激的紈絝公子、小姐們的天堂。
“怎麼?小白臉怕死了?呵呵,那以後見了爺就把腦袋塞到褲.襠裡,呵呵,瞧你那鳥樣子!”紅衣漢子鄙視的對着蕭騰伸出了小指晃了幾晃。
賽馬車蕭騰是不怕的,他對自己的御車之術還是有些信心的。他心裡是怕上次綁架自己的人再次對自己下手,可轉念想了一想那些人畢竟是見不得光的,鷹嘴崖人那麼多想來也不會對自己出手的,再加上受紅衣漢子一激熱血涌上腦門,隨口應道:“呵呵,怕你?我是怕贏得你光着屁.股落了你的面子,你在鷹嘴崖等你家少爺,少爺我回家去換輛馬車來!”
“嘿嘿,那我就先行一步等你去了,你可莫做了那縮頭烏.龜……”紅衣漢子說完抽了胯下駿馬一鞭先去了那鷹嘴崖。
農家樂在蕭騰走了以後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想到前幾日的綁架事件心裡更是擔心。眼看着蕭騰已經跑出去大半個時辰了,現在還是連影子也是見不到,農家樂擔憂的走到小樓的門口,向院門的方向張望起來。
“噠噠噠”伴隨着急驟的馬蹄聲。蕭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農家樂見蕭騰平安無事,吊起的心總算是又落回了肚子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出了一口濁氣。
蕭騰回了院子直奔馬廄,把“雪裡紅”拴在馬槽上。牽出了兩匹健碩的青花馬,熟練地套好戰車,抖了抖繮繩向院子外面駛去。
農家樂回到屋子裡等了半天也不見蕭騰進來,心裡有些納悶走出房門正見到蕭騰駕着戰車往外走,農家樂心頭詫異這大晚上的又鬧的是哪一齣?
農家樂攔住蕭騰的馬頭:“蕭騰,你又要去做什麼?”
“‘農仙子’我去鷹嘴崖和人家賽一場馬車,等我回來給你帶夜宵!”蕭騰站在戰車上滿臉笑意的對農家樂說道。
聽見蕭騰輕鬆愜意的聲音。農家樂知道剛剛的不快已經過去了。蕭騰雖是暴躁易怒、又有些蠻橫不講理,可骨子裡還是善良可親的,只不過有些孩子氣罷了!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什麼心機也不會記仇。
“蕭騰,你可還記得你被綁架的事?你還想害你爺爺、害大家擔心嗎?”農家樂有些擔心蕭騰的安全擔憂的說道。
“沒事的。我會注意。那人多料想歹人也不敢下手!何況我已經答應人家,現在要是不去的話,以後在人前該怎麼擡頭?‘農仙子’等我凱旋吧!”說完蕭騰駕着馬車繞過了農家樂跑了出去。
蕭騰憑着記憶來到了鷹嘴崖,可一到地方心裡就有些後悔。這裡實在是太混亂了,亂得讓人有些心煩。
鷹嘴崖距離雲麓城並不是很遠,就坐落在城外十幾裡外的落鷹山上,因外形酷似鷹嘴而得名。此時鷹嘴崖下一片開闊的小沖積平原上擠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從最簡陋的架子車到鑲金帶銀的篷車是應有盡有。
場地中央搭起了一個小臺子。臺子上依次排列着十幾面戰鼓,幾個健壯的漢子正賣力地敲擊着“將軍令”的鼓點,鼓點鏗鏘激的人不免有些熱血沸騰。
無數的那男男女女放下了白日裡的僞裝,放.浪形骸起來。這裡沒有了白日裡的翩翩公子、也沒有了溫婉節烈的女子,這裡只剩下熱血與xing的氣息。
蕭騰被這雜亂的場面給驚倒了,他有些厭惡這裡骯髒的發.春的氣息。這些都是他以前沒有見過的。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他張着嘴看着眼前的場景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小白臉子,大爺以爲你不敢來了呢?呵呵,帶.種。怎麼樣這裡還對你脾胃嗎?”紅衣漢子來到蕭騰的戰車前,對這蕭騰豎了豎拇指誇讚的說道。
蕭騰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這裡”。
“不會吧!你還是不是爺們?這猶如天堂一般的地方你竟然不喜歡?”紅衣漢子有些詫異的說道。
“嗯,我要回去了。咱們換個地方比吧!”說完。蕭騰就要調轉馬頭回城。
“回去?你開什麼玩笑,爺幾個爲了你的話大半夜的巴巴的跑到這裡來。就爲了你一句不喜歡就算了?不帶這麼戲耍人的吧?再說了,你總在林蔭路那裡跑,閉着眼都知道哪裡有個坑,那裡是道坎的你不膩嗎?來都來了不跑上一圈你甘心?你不會是怕輸吧?”紅衣漢子軟硬兼施、連帶誘惑的說道。手抓着蕭騰的馬繮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蕭騰看了看混亂的場地有些猶豫,他來這裡只不過是想見識一下而已,沒想到這裡竟然如此污濁不堪。蕭騰有些遲疑,可看到一旁紅衣漢子不罷休的架勢以及鄙視看不起自己的眼神。蕭騰咬了咬牙,心說不就是跑上一圈的事嗎?大不了就是個輸,再搭上千八百兩銀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好,咱們去比吧!”蕭騰咬了咬嘴脣暗下決心。
“這裡路窄,上面的一對已經開賽了,咱們要等下一場纔可以”紅衣漢子解釋道。蕭騰向鷹嘴崖上的盤山路望了一眼,見路上隱隱約約有馬燈的光亮。心裡知道這紅衣漢子並沒有騙自己,只好耐着性子坐在馬車上等了起來。
“蕭騰……”農家樂想要說什麼,可蕭騰已經跑得沒了蹤影。農家樂平日裡除了經營自己的生意,就是像女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沒聽過什麼鷹嘴崖。可心裡總有些忐忑,想到錢橫應該聽說過,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後院。
“錢橫,你聽說過鷹嘴崖這個地方嗎?”農家樂推開蘇小的房門,拉起在椅子上累的喘粗氣的錢橫急切地問道。
“鷹嘴崖?‘農仙子’你問那地方做什麼?那地方…….”錢橫將自己知道的有關鷹嘴崖的傳聞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農家樂。
農家樂越聽臉越是綠,想到蕭騰爺爺將蕭騰託付自己照顧,要是…….農家樂不敢再想下去“不行,一定要把蕭騰給追回來!”說完,農家樂三步並作兩步的把自己的“烈焰赤兔”牽出了馬棚,順手也解開了錢橫的“四蹄踏雪”的繮繩一併牽了出來。
農家樂騎馬來到蘇小的房門口對正在鋪牀鋪的蘇小說道:“蘇小,你跟我一起去把蕭騰追回來!”說完把“四蹄踏雪”的繮繩丟給了蘇小。
“那你得等,你們高貴的人不都是要衣裝整齊嗎?不是嫌我掉了他的份嗎?給我三五個時辰打扮打扮!”蘇小撇了撇嘴心裡還有些氣惱蕭騰:“再說了,房上的那幾個不都跟去了嗎?”蘇小不鹹不淡的說道。
“都火燒眉毛了,你也聽到鷹嘴崖危險得很!房上的那些廢物要是有用,梅夫人還犯得上舍臉請你來嗎?要是萬一蕭騰出了什麼岔子,你也不好對梅夫人交代不是?好了好了,算我農家樂求你了還不行嗎?”農家樂滿臉焦急對蘇小作着揖說道。
蘇小接過馬繮繩可遲遲沒有上馬,農家樂見狀臉色有些難看心說:“女子就是小心眼,記仇。這都要出人命了,還拿腔做派的扭捏個什麼勁?難道還要我跪下求你不成?”
農家樂陰沉下了臉:“怎麼?莫非你還要趁人之危講個條件什麼的?”農家樂暗地裡咬了咬牙,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蘇小對手,估計早就有心上去教訓她一頓了。
“我不會騎馬!”蘇小攤了攤手,面帶無奈的看向農家樂說道。
“我…..噗!”本身憋了滿肚子怒火的農家樂,聽了蘇小的這句話怒火瞬間泄了出來。對着蘇小翻了翻眼皮心說你不會騎馬不早說,還接馬繮繩裝什麼樣子?這年頭護院不會騎馬可真是新鮮,難不成僱主騎馬你用兩條腿追?開什麼玩笑,那能跟得上嗎?
“上來,咱們騎一匹馬去”農家樂對蘇小擺了擺手,有些心憂蕭騰的安全急切地說道。
“好!”蘇小對這個“半娘”一樣的男子倒沒什麼戒心,把手遞給農家樂翻身上了馬背坐在了農家樂的身前,此時兩個人的姿勢就是農家樂擁蘇小入懷。要不是農家樂是個“半娘”這姿勢倒有些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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