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沒心沒肺、撕鬧成一團的兩個傢伙,蘇小倚在門邊上靜靜地看了一會。看着他們如此快樂的活着,蘇小嘴角勾了勾、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兩個長不大的孩子有什麼好看的?有時間多看看我這個帥哥好不好?你如此會讓我的心受傷好不好?唉……看着他們、總感覺自己像‘大叔’。”一個形容英俊、穿着考究的男子一臉笑意的看着蘇小說道。
“是呀!年輕真好……,希望他們這份快樂可以保存的久一些!”蘇小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子、笑着說道:“你不老,對吧、大叔!咯咯……”
“大叔?看來我真得保養一下了!居然被稱爲‘嫂子’的女人叫大叔……這叫我情何以堪?”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臉、笑着說道。
“好了,別臭美了。我求你辦的事做得怎麼樣?”蘇小笑着搖了搖頭、問道。
“事?哦、嘿嘿……砸了!”男子苦笑了幾聲、撇了撇嘴說道。“砸了?你不會是在騙我吧?以你這張英俊的臉、死纏爛打不要臉的勁頭,有哪個女人可以逃過你的攻勢?”蘇小感到有些詫異,“不會是你在敷衍我吧?中老年婦女的偶像先生!”
“我有那麼不堪?中老年婦女的偶像?”男子覺得一陣的氣堵,看了看蘇小、覺得又沒有叫板的底氣,嘆了口氣說道:“唉……算了、中老年就中老年吧!總好過有的人總覬覦沒長開的青柿子強!”男子看了看蘇小、又看了看屋子裡的蕭騰、錢橫兩人,笑着說道。
見蘇小沒有惱火的意思,男子自覺無趣、不再嘴貧。神色整了整說道:“失敗了。自從你走後。我就想盡辦法接近目標,知道她的出身不高、有過一段婚姻,人倒是正派的很、沒有什麼不良的嗜好……在她所在的城市風評倒是極好!”
男子見蘇小隻是凝神傾聽、沒有詢問的意思,接着說道:“她只有兩種愛好,一是禮佛;二是愛養些花花草草的,在花店裡接近我覺得稍顯刻意、容易被人誤解是心有所圖。我是在佛寺裡與她結識的,還好她去的不是‘尼姑庵’,否則倒還真是難以接近!”
蘇小依舊沒有插話。笑眯眯的看着男子英俊的臉。男子的眼睛很深邃、也很是憂鬱,這種型的男人很容易悄無聲息的進入女子們的視線,當你和他對視的時候,不經意間就會被他眼底的憂鬱牽絆住、不知不覺的陷在他深邃的眼中、難以自拔!
看着蘇小眼底的笑意,男子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只是結識、沒有更深一步的發展。那女子很謹慎、只與我保持着若即若離的朋友關係,見面也多是選擇在人多眼雜的餐館、而且很是排斥進包廂之類的私密空間!莫非我真的老了?”男子的臉有些苦澀、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不自信起來。
“哦,是嗎?你不覺得這更有些反常?你不會覺得你的魅力還比不上蕭騰的老爹吧?難道她更喜歡滄桑一些的、老一些的?戀父情結嚴重?”蘇小看了看男子插話道。
“你是說她接近蕭必達是有所圖?不能呀!我的身份並不比蕭必達差呀!錢、權利、以及最大的優勢就是年紀……”男子皺了皺眉、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古人的話十有九中的。”蘇小的眉頭挑了挑、笑着說道。
“哦?也對、我也覺得她對我還是動了心的,否則爲何要見我?遮遮掩掩的一定是在隱藏些什麼!”
“隱藏嗎?咯咯……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除了愛,女人嫁給一個男人就是要尋個依靠罷了。你各方面都不比蕭必達差,選你而捨棄蕭必達應該是絕大多數女人的意願與選擇。她反其道而行之。心裡有鬼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毋庸置疑!”蘇小篤定的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也許她身後潛藏着一股不小的勢力、我不建議你孤身犯險,那樣我沒法跟我哥哥交待!”男子擔憂的看着蘇小說道。“孤身犯險?咯咯……不會。咱們靜靜地等待就好”蘇小笑着說道。對男子擺了擺手、走回房間之中。
“蕭騰、錢橫,你們先在這裡呆上幾天,我回去有些事!”蘇小將蕭騰由錢橫的肚皮上拽了起來,又將錢橫扶到椅子上做好,看着蕭騰說道。
蕭騰也在椅子上坐好,歪着頭眼睛注視着蘇小,問道:“做什麼?你會不會不回來?”
“不會!”蘇小說道。“嗯,你走吧!”蕭騰擺了擺手說道、一臉什麼都不在乎的傲嬌樣子。蘇小前腳走出房間,後腳男子就拉了張椅子和蕭騰、錢橫坐在了一起,笑着說道:“你們就不怕她把你們賣了?嘖嘖……臉挺白的、出來做我倒不會賠本!”
蕭騰和錢橫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絲毫沒將男子的話放在心上。蕭騰看了男子一眼,說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叫範思哲,對吧?”
“能被蕭少爺記住,倒是在下的福分”範思哲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蕭騰的說法。
“上次見面還喊打喊殺的,怎麼現在就和蘇小那個死丫頭勾搭在一起了?”蕭騰一臉戒備之色、審犯人般的問道。“不是冤家不聚頭,不打不相識嘛!”範思哲摸了摸鼻子,自己對蘇小不是沒想法,只是現在她是自己哥哥莫遙認定了的妻子、自己也不好橫刀奪愛。
範思哲也搞不清楚爲什麼自己的哥哥就認準了蘇小,只好把這一切歸咎到“緣”字上。“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緣’這條看不見理還亂的紅線,不知擾動着多少癡情人的心。與“烽火戲諸侯”換美人一笑相比,範思哲欣喜自己的哥哥終究還算理智。
“呵呵,上次在賭坊我們還沒玩夠、要不咱們現在再打上一場?輸了的給贏了的洗襪子好不好?”蕭騰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範思哲,一臉的期待之色。
“這個、下次……賭坊出了些亂子,我先走一步,兩位少爺在這裡吃好玩好……”範思哲聽了蕭騰的話、臉色一陣陣的發白。打一場?開什麼玩笑。打了你們,我家嫂子回來還不得發飆?範思哲急匆匆的落荒而逃。
“咦?蕭騰他怎麼跑了、難道是出去找人手?”錢橫不解的問道。
蕭騰白了錢橫一眼,就咱們這兩攤貨,找人手?你倒真看得起自己!蕭騰撇了撇嘴,說道:“或許是吃壞了肚子、解手去了!”錢橫的肚子配合着蕭騰的話語,適時地一陣“咕嚕嚕”的聲響響起。
“蕭騰……你扶我我去個廁所!”錢橫說道。
蘇小溜溜達達的走回蕭家的別院,此時的太陽已經爬得老高,天空不算晴朗、蒙着一層稀薄的雲,太陽彷彿帶上了一層面紗、高掛在天空上露出昏黃的輪廓。
進了蕭必達的書房,見蕭必達正在喝着碗裡的粥、氣色也變得好了不少。蕭必達見蘇小進來,將手裡的粥碗放在書案上、開口說道:“蘇小,蕭騰被人綁架了!”
“什麼?”蘇小嘴大張得可以塞進一個拳頭、驚訝的說道。“嗯,歹人來過這裡、沒有別的什麼要求,只要黃金五十萬兩!”蕭必達簡要的說道。
“殺千刀的,五十萬兩這麼多?他運的走嗎?”蘇小吃驚地說道。“歹人要的是銀票,三個時辰後,城外柳林坡交易!”“蕭騰人呢?萬一那些人不講信譽,只收錢、不放人又該如何?”蘇小蹙了蹙眉頭、擔憂的說道。
“這也是我擔心的……”蕭必達手指不停地敲擊着身前的書案,也是一臉憂色的說道。
“要不我帶銀票去,實在不好的話……最少我還可以護得這些黃金的安全”
“黃金我不在乎……只要藤兒安全、就是要老夫的命也無妨”蕭必達說道。蘇小看了一眼站立在蕭必達身後的蝶衣,蝶衣亦是滿臉的擔憂之色。“可曾派人跟蹤?”蘇小問道。
“我說過了,可是你蕭叔叔不同意。生怕敗露傷了藤兒的性命!”蝶衣接過話頭、解釋道。“要不先放人、再給錢……總要有個制約不是?也不知道歹人們會不會答應。”蘇小擡手掐了掐下巴、思索了一會說道。
“那就有些癡心妄想了,歹人們是不會同意的!蕭必達搖了搖頭否決了蘇小的提議。歹人們又不是三歲的孩童,放了人你還會給錢?
“我看咱們應該直接給夠歹人們的錢,也許會保住藤兒的性命!”蝶衣遲疑地說道。“畢竟拿了蕭家的錢自此消聲覓跡、也比拿了錢殺了藤兒面臨無止境的追殺好過得多!”
“嗯……就按蝶衣說的辦!”蕭必達讚許的看了一眼滿臉憂色的蝶衣、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小摸了摸鼻子,心裡笑了笑。覺得自己之前做山賊的目標似乎很有前途,一筆買賣淨收入五十幾萬兩、不知道自己的“美味坊”要做多少年在可以賺到。要不要考慮考慮轉個職業、做山賊?蘇小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