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沒什麼看頭,倒是那個斜對面的法國女郎惹得他一陣陣側目,首先,她面前的那堆籌碼就有夠駭人了,一千美金面額得很少,一萬美金的堆了六疊,五十萬美金的有三疊,而一百萬美金的竟然也有一疊,粗略一數,足足超過兩千萬。手機輕鬆閱讀:α.整理()
不過,籌碼雖然駭人,但吸引得林曉強注目的卻不是因爲此,而是她那法國人專屬的五官及髮色,這讓他想起了另外一個法國女人,那個與他在巨石之下縱情狂歡的女特警依曼,那段異國浪漫,是多麼美好的回憶啊!
想到了她,想到了那些唯美的回憶,他又忍不住想到了伊利公主,還有祖父醫館裡的吳冰,然後思緒又往回飄,飄到了汕城那個小農村裡的林曉玉
“喂,做什麼夢呢?”身後的鄧秘兒見林曉強看着那個法國女人癡癡愣愣的,心裡沒來由的涌起了一股醋意,語氣也冷了起來,儘管是這種語氣,心裡還是覺着不解恨,又往他的腰際擰了一下。
林曉強被她又叫又擰的終於回過神來,低聲疑問:“你擰我幹嘛!”
“哼,我要不擰你,你就要被迷得魂魄離體了!”鄧秘兒的聲音再沒有了絲毫溫柔,這個時候,她已經後悔來這個該死的貴賓區了。
林曉強臉上窘了一下,趕緊收斂心神,這會正賭博呢,可不是回憶往事的時候。
這時候,原來賭的一局剛好結束,那個日本女人贏了好大的一把,荷官正把賭桌中央的籌碼全都往她面前推。
那女人看着面前一堆的籌碼,臉上露出了興奮與貪婪的表情,可是敏銳又細心的林曉強卻觀察到,那個韓國男人及黑人的眼神中竟然也有喜色一閃而過。
林曉強百思不得其解,這二位賭暈了,還是被這日本女人給迷暈了,她贏錢,你們樂呵個什麼勁啊。
不過林曉強卻不得不承認,一個女人在賭桌之上,確實是得天獨厚的,尤其還是一個姿色不俗懂得賣弄風情的女人。
在最關鍵的時候,她衝你拋一個春意盎然頗具深意的媚意,又或是彎腰露出點嫩乳的溝溝兒,再或是輕輕的移下坐姿態,翹個二郎腿露點兒裙下春光,絕對可以讓好色的男人方寸大亂,心浮氣臊,卻又不免浮想聯翩,從而把大把大把的鈔票給輸出去的。
至於那個法國女人,相對於這個日本女人,那就遜色很多了,因爲她雖然長得不俗,姿色甚至遠勝日本女人,可是她只是沒有一點表情的坐在那裡,眼中只看着賭桌,跟本就不看別人,仿似一座冰山似的讓人難以接近,所以在這賭桌上,她受歡迎的程度就要打好幾個折扣了。
林曉強坐下來的時候,賭桌上正在一吃四,日本女人這一把就贏了好幾百萬,只把她高興得像個母雞似的咯咯直笑。
日本女人,果然帶着日本特產的味道啊。
在座的人,個個都是非富則貴的,除了想翻本的西門獨之外,全都不是上了桌就拼命的賭徒,與其說他們是來這裡賭錢,不如說他們是來這裡消遣還更合適。
儘管林曉強的籌碼不多,在座的人中有的一張籌碼就是他的全部,可是他坐下來了,那意味着,賭局要重新開始,荷官換了一副新的撲克牌。
“要過牌嗎?”荷官問在座的幾位。
過牌的意思是讓參與梭哈的賭客確認撲克牌沒問題,其實荷官也是巡例一問,因爲正規的賭場絕不會拿一副有問題的撲克牌來讓人賭的。
“我要!”舉手的竟然是低調的林曉強。
站在一旁的將生有點意外,剛纔和我賭的時候不驗,這回你驗什麼呢?
別人自然沒有什麼意見,但那個打不死煮不爛的西門獨卻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多此一舉!”
林曉強只是看着他笑了笑,並不多言,接過了荷官遞來的撲克放到自己的面前,伸手一摁一推,撲克牌“啪”的一聲,層疊着散開排成一條直線,然後只見他擇出一張撲克,輕輕一挑,就把一頭的撲克牌挑起,在撲克牌即將倒下之前,他拿着手中的那張撲克牌來來回回的在牌肩上行走,像是拉據一樣。
這種驗牌的鏡頭,一般只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衆人看得均是一呆,而那姓將的更是看得眼前一亮。
林曉強的目光一直盯着撲克牌,眨也不眨,就那樣拉了幾回之後,他扔掉了手中用來的拉鋸的牌,赫然就是兩張無用的大小鬼,然後便見他伸手一抄,把整副撲克牌都抄了起來,熟練的洗起了牌。
然而他洗牌的方式卻不是常見的那幾種上下洗牌式或交錯式,而是極爲少見的印度式,裡夫魯式,射牌式,單手開扇式,假平拉式,洗到了最後,他還玩了一把最難的撞是翻牌式,只把衆人看得目瞪口呆,這,這是賭神來了嗎?
那位將生看得眼睛一亮再亮,以賭爲生的他自然知道,洗牌是賭場中最基本的功夫,玩家的絕大多數牌技都是通過洗牌來實現的,可以說洗牌地熟練、優雅與否,基本反應了一個玩家的水平高低,而且洗牌術只有認真苦練才能將十指鍛鍊得柔軟、靈活,這點不能有半點虛假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其說是在洗牌,不如說是一位大師在表演一項傑出的藝術,那淡若浮雲的優雅,那股從容不迫的淡定,那讓人眼花繚亂的手法,無一不讓人拍案叫絕。
如果,這裡不是賭檯,而是舞臺,恐怕已經有人控制不住要鼓掌了!
“見過愛現的,還沒見過你這麼愛現的,玩夠了沒有啊?”聲音來自林曉強的身後,發自那位鄧大小姐的嘴聲,只不過很小很溫柔,又一次,她見識到了林曉強的神奇,她真的很想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裡,這個男人還會帶給她什麼驚喜。
林曉強只是笑笑,也不辯解,把撲克牌遞迴到荷官的手裡,“沒有問題!”
“還有誰要驗牌嗎?”荷官又問。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搖頭,誰的洗牌術還能有眼前這個俊逸的男人精彩啊,既然不能,那又何必獻醜呢。
“那先生們女士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荷官再問。
“等一下!”西門獨像個跳出來的程咬金一樣,又在關鍵時刻殺了出來。
林曉強顯擺來了,這回該輪到他了。
“各位,我和這位”西門獨說着停了下,看着林曉強道:“你叫什麼?”
“歐陽力!”林曉強淡淡的應道。
西門獨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才繼續對衆人道:“我和這個歐陽什麼的沒有什麼私人恩怨,不過我這人就是這個脾氣,最瞧不得那些裝B招雷劈的人,而且我們這一桌,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不喜歡那些窮酸在這裡礙我的眼”
“那西門大官人的意思是你想先離開?”林曉強突然插了一句。
西門獨當即被咽得翻了白眼,氣憤的道:“我是要你離開!”
“呵呵”林曉強不怒反笑,笑聲雖然不大,但已足夠西門獨惱怒成羞了。
“你笑個毛啊!”西門獨毫不斯文的罵了一句,“我當然知道賭桌上沒這個規矩,所以我要和你賭,讓你輸乾淨了滾蛋。免得在這裡礙我的眼!”
這一下,林曉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就連將生也跟着笑了起來。
荷官把西門獨的意思翻譯給衆人聽,除了那個日本女人稍稍皺眉之外,別人都沒有異議。
於是,賭局開始了。
林曉強與西門獨各得了兩張牌!
林曉強的牌面是,很有氣勢的一張黑桃。
西門獨的牌面卻只是一張小三,方塊三,他趕緊的翻看了一下底牌,可是僅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因爲底牌竟然是一張鴨子。
林曉強仍是那個鳥樣,底牌也不看,只是看自己的籌碼,數了數,衝着西門獨道:“西門大官人,我這裡是六百萬籌碼,按照你事先說的,我梭了!”
西門獨的臉色又變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你還不想梭?”林曉強疑問。
西門獨不吱聲,卻等於是默認了!
“那好,再發一張牌!”林曉強說着收起了欲推籌碼的手,示意荷官發牌。
牌發了下來,林曉強的運氣好得驚人,竟然又是一個,他的桌面上,變成了一對!
西門獨呢?衰到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竟然是一個梅花七,順子的希望一下就絕了,同色的希望也沒有,對子的希望雖然還有,卻已經不太可能大過一對了。
西門獨和衆人已經說好了,僅僅是和林曉強對賭一把,而且還要梭林曉強的全部籌碼,這是任何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可是這一局,任誰也看得清楚,西門獨如果腦袋沒進水的話,應該棄牌了。
“咦,我的運氣好像不錯嘛!”林曉強看到自己拿了一對,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看了看西門獨那張比狗屎還要臭的臉,故作驚訝的問:“西門大官人,這一張牌你不會是又不想梭吧!”
說着停了停,眼光落到了西門獨的牌面上,這才恍然的道:“哦,原來你的牌面這麼小,確實,這樣也梭的話實在太不理智了,可是你僅僅只有一盤的機會,錯過了你我單打獨鬥的這唯一一回合,過後恐怕就很難了啊!”
西門獨的表情精彩極了,用欲哭無淚來形容太恰當不過了。良久,終於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