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強感覺自己也沒招誰惹誰啊,改頭換面之後一直循規蹈矩的,最多也只是泡泡妞,嚇嚇人而已,怎麼無端白事的就有人和自己過不去呢?
丟了一個送上門的媳婦,他是不太可惜的,因爲他並不愛,可是丟了那十億,他就心情有些不好,如今沒緣沒由的被人一撞,還被人圍了起來,他的心情就只能用糟糕來形容了。
強哥很生氣,後果是很嚴重的。
“你們想幹嘛!”林曉強惱火的瞪着那些圍着他的人問道。
那些衝着他來的人卻都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飢餓的野獸在打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羊一般。
沒有人呼喝,也沒有人叫罵,僻靜的公路上猶如死一般的沉靜,只有呼嘯的山風偶爾刮過,使人涌起寒瑟之意。
林曉強有些吃驚,因爲這些人的衣着打扮與行爲舉止都不像是普通的流氓混混,而且他們還都沒操傢伙,這就有兩種可能,一種原因是他們個個都是高手,喜歡赤手空拳,不屑舞刀弄棒,另外一種原因那就是他們都是槍手,習慣在關鍵的時刻掏槍。
林曉強感覺到了場中不尋常的壓抑氣氛,也看到了衆人眼中兇殘之意,心知來者不善,他再不敢掉以輕心,五指一拼,拇指用力回扣,從不離身的鋒利手術刀便悄悄的落入掌中,全身凝神待發,表面故作嬉皮笑臉的道:“幾位大哥是不是認錯人了?”
“嘿嘿,沒認錯,我們找的就是你!”爲首之人悶哼一聲,衝着林曉強一個勁的獰笑。
“那幾位有何貴幹呢?”林曉強環顧四周,這些人把他圍得密密實實的,一點退路都沒有。
“”那爲首之人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林曉強,並不回答。
“大哥,有事咱們好商量嘛!”林曉強裝作害怕的顫抖着說,其實要說幹架,他誰都不怕,但凡事總該有個緣由吧,這些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找上自己的,沒弄清虛實之前,還是按兵不動爲上。
“這個事沒得商量,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那人冷哼道。
“那幾位到底要我做什麼事呢?”林曉強疑問。
“也不要怎樣,只要你把衣服脫了。”那人沉聲道。
“啊,大哥,你沒搞錯吧?”林曉強睜大了眼睛,然後轉了一個圈,“幾位大哥看看清清,我可是男的,並不是花姑娘!”
“屁話,我們不知道你是男的嗎?”那人冷哼道。
“大哥,你不是開玩笑?”林曉強又問。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那人黑了臉,很不耐煩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一,那就是你自己自動自覺得把自己脫光,二,我們兄弟把你一起把你脫光!”
說是兩個選擇,可結果是一樣的,不管選哪個,林曉強都要光脫脫逞現在衆人面前。
“那之後呢?”林曉強沒忙着選,反而饒有興趣的問。
“之後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那人道。
“就這樣?”林曉強睜大了眼睛,變態的人遇很多了,可是喜歡看男人光着身子的男人,而且還是一羣男人,卻還是第一次見。
人生滋味千百種,這一種也算是比較特別的了,林曉強感覺很狗血,哭笑不得的站在那裡。
“你到底選哪樣,我們可沒時間和你瞎磨蹭!”那人冷聲喝道。“你要不脫,我就讓兄弟們招呼你了,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你不是女人,我這些兄弟也不是斯文人,可不會憐香惜玉的,你這麼細皮嫩肉,萬一讓我們給扯得少了胳膊缺了腿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啊!”
“我,我,我選第一!”林曉強仿似被嚇軟了腿,慌聲喊道!
“好,算你識趣,快脫!”那人真的很不耐煩了,縱橫江湖數十年,搶劫綁架勒索殺人放火什麼樣的事情都做過了,可是讓一個男人脫衣服這種事情,他真的是第一次幹,所以和林曉強照面,他甚至連名號都不好意思報。
“好,我脫,我脫!”林曉強慌慌張張的道,可手剛伸到衣領的扣子上,又苦着臉道:“大哥,大家雖然都是爺們,讓你們看看也無所謂,可是真有點不好意思啊,大哥,這樣行不行,我願意合作,但我只讓你一個人看,咱們去那邊好不好?”
林曉強朝高過人頭的草叢指了指。他的心思很簡單,這些人的身手雖然都不如鄧秘兒的兩個保鏢,論單打獨鬥,林曉強一點也不懼,可是他們要是一哄而上的話,自己可能有點吃不消,如果能把這爲首的騙進草叢裡,他有把握在三秒鐘內將其放倒,然後就不愁這人不告訴他誰是這件事的主謀了。
“B的,你想耍花樣是不是?”那人頓時警惕起來。
“大哥,你瞧你們這麼多人,我就一個人,我能耍什麼花樣啊?”林曉強懦懦弱弱的道。
那人死死的看着林曉強,彷彿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林曉強怒力的裝出一副很害怕很無奈很迷惑的樣子。
“嘿嘿!”那人盯着林曉強看了一陣,終於冷笑了起來,“你小子演技不錯,差點就讓你騙着了,兄弟們”
上字還沒出口,見勢不妙的林曉強已經先下手爲強了,兩個疾速的跨步瞬間就到了這人的面前,左手猛地一擡,一道銀光在空中划起了華麗的弧形,一樣東西帶着血花與這人的身體分離開來,那是他的一隻耳朵。
“啊——”那人捂着血流如柱的腦袋慘叫了起來!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們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懦懦弱弱的年輕人手裡竟然藏着兇器,而且還是殺人能見血卻看不清藏在哪的兇器。
“上,你們全都給我上,把這廝給我剝光,我要活剮了他!”那爲首之人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吼叫了起來。
衆人一愣過後,十分默契的從四面八方齊齊向林曉強撲來,頓時,他感覺眼前暗了下來,漫天的拳腳猶如雨點般向他的身上罩來。
這些人兇猛異常,但林曉強也不見得弱勢,右手一緊,一把銀針已經握在手裡,看着衆人如下山猛虎般撲來,他幾乎就是閉着眼睛把銀針散射了出去,來了一招傳說中的“天女散花!”
“啊!”“啊!”“啊!”的慘叫聲頓時不絕於耳的響了起來,被銀針射中的人捂眼睛的捂眼睛,捂手的捂手,捂胸口的捂胸口
林曉強雖然勝了一招,但也是慘勝,因爲他的銀針並沒有射中所有人,他的身上忍是捱了不少拳腳,若不是他的身體強悍硬朗,僅僅是這一頓就夠他躺下十天半個月了,不過此時的他並沒躺下,反而強忍着身上的疼痛乘勝出擊,右手的銀針雖撒完了,但他的左手還有手術刀。
那些僥倖未被銀針射中的人還在對着他拳打腳踢,卻不防他這個時候突然橫手一掃,劃出了一個弧形在他們面前掠過,他們只覺得眼前一道銀光閃過,頓時面上一涼,刺骨的疼痛就隨之而來!
他們都被林曉強手中的手術刀傷到了面部,捂着血水四濺的臉慘叫了起來。
戰鬥來得很突然,結束得也相當倉促,林曉強這一戰可說是慘勝,因爲他的身上也掛了不少彩,雖然這些人沒動傢伙,但他們的拳腳卻一點也不輕,捱了數不清多少下的林曉強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疼痛無比,像是隨時要散架似的。
其實,這樣的結局林曉強應該要知足了,因爲他所面對的並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而是每一個都能以一擋十的職業打手。
“站住!”正當受傷不輕的林曉強搖搖晃晃的想要離開的時候,一聲大喝從他身後傳來,轉身一看,卻發現正是那失去了一隻耳朵的傢伙。
這是一條猛虎,雖然他已經受了傷,但林曉強卻不得不聽他的,不看在他是老大的份上,也得給他手裡的手槍幾分面子不是。
“把刀子扔下!”那人大喝。
“!!別亂來!你要怎樣我都答應你!”林曉強妥協的道,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最怕就是這會吐金色花生米的玩意兒,所以立即放棄了反抗,扔了刀,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把衣服脫了!”那人的一隻耳朵沒了,小弟們也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可就算如此,他仍沒忘記此行的任務,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敬業啊。
“B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脫我衣服!”林曉強些氣憤的罵道。
“不讓你脫的話,我這一趟可真是血本無歸,你脫了,我還可以給兄弟們掙得安家費和醫藥費!”每一個做老大的都不容易,像這位這樣的就更不容易了。
聽了這話,林曉強想笑,卻又覺得不合適,不過他多少有點喜歡這人了,第一,他夠敬業,第二,他顧兄弟情誼,第三他還沒想出來,反正他就是開始看這位有點順眼了。
“老兄!”林曉強的語氣開始好了起來,“我知道你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你這一次傷亡也挺重的,我不想讓你爲難了!”
“不想讓我爲難,你就趕緊把衣服脫了,讓我拍張照我好回去交差!”那人看着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正在慘叫的兄弟十分焦急的說。
“脫衣服可以,可是能不能不拍照啊!”林曉強確實有點怕自己的裸照會登在明天的報紙頭條上。
“沒有照片,我怎麼回去交差。你別T磨吱了,老子今天算是認栽了,快點脫,不然我真開槍了!”那人拉了一下槍保險,以證明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那能不能不脫光,讓我穿着底褲!”林曉強討價還價的道。
“不行,客戶再三交待,必須得一絲不掛,正面一張,背面一張!”那人毫無商量的語氣。
“那就沒得談了!”林曉強搖頭道,“我沒有在男人面前脫衣服的習慣!”
“B的,你耍我!你找死!”那人終於惱了,板指一扣!
“砰!”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