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醫生,你怎麼也來了?”林曉強笑笑問。
這一問恰恰就戳到了範月的痛處,那天晚上西門獨色眼識美的發現了她之後,就像是一隻發現了屎的蒼蠅一般緊追着她就是不放,還沒等過夜呢,她就跟着範院長逃到這裡來了。
範月心裡苦惱,臉上卻強裝出笑容,“許你林大醫生來巴黎找浪漫,就不許我這小醫生來見識一下的麼?”
“呵呵,那當然可以的!”林曉強笑笑,左右看看,竟沒看到那個肥胖的身影,不禁問:“院長呢?”
“院長正在和這邊醫院的領導見面,安排你演講的事情,沒空過來接你,就讓我代勞咯!
”範月說着翹起了好看的豔紅小嘴,皺着柳眉問:“林醫生,你是不是覺得我來接你,讓你很丟份啊!”
哇~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這麼大的美人接機,那是何等光榮的事情,如果能來個擁抱與熱吻的話,那就更是光榮無限了!林曉強訕訕地笑笑,“範醫生太敏感了,你這麼美麗大方高貴的小姐來給我接機,那是我林曉強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啊!”
哼,油腔滑調,你就是用這張油嘴騙倒醫院裡的那些無知小妹妹的吧!不過,這套對姑奶奶沒用!範月心裡這樣想着,卻並未像別的女人那樣因爲某男的讚美而沾沾自喜,反而冷着臉道:“走吧,院長那邊正等着呢!”
對於範月的喜怒無常,林曉強沒有感到多大的驚訝,他又不是沒接觸過每個月情緒最不穩定那幾天的女人!照範月如此的表現,林曉強英明的認爲,她一定是來大姨媽了......
羅琳感覺這次來巴黎很倒黴,坐在頭等艙裡竟然遇到了連普通艙都沒資格坐的猥瑣男,下了機還沒看到來接機的人,看着身邊一大堆的行禮,她的頭很痛,法國人好像只注重浪漫,並沒有英國人的紳士風度,沒有一個男人原意挺身而出的爲她拿行禮。
當然,也不是一個沒有,那個自稱爲高智深的男人是願意幫她拿的,但她認爲,和這種只知道巴黎小姐與大蒜蝸牛的文化痞子,還是劃清界線比較好!
這也讓落荒而逃的她落到了後面,林曉強從她身邊走過去地時候,她不是不知道,她是假裝不知道!
她刻意又多磨蹭了會兒,她真地不希望再見到林曉強,不過她很懷疑那對她露出一副豬哥相的林曉強會不會藉口在前面堵着她,拖着行李慢慢地向前走去,羅琳吃驚的發現,林曉強確實就在機場門口。
只不過,林曉強明顯不是在等她,因爲他正和一個女人站在那裡親親我我。
親親我我誇張了點,有談笑風聲來形容就比較中懇的。但不管用什麼詞眼,羅琳都把他們認作是一對的,只是她搞不明白,一個喜歡吃大蒜蝸牛的男人,怎麼還有如此女人對他動情呢?
那個女人盈盈地細腰,修長的身材,筆直地兩條腿中間,沒有一絲縫隙,羅琳對自己別的地方還算滿意,她地胸很挺,屁股也很翹,雖然帶着眼鏡,但是度數不高,反倒有種書香地氣息.不過對自己小腿有些弧度還是有些遺憾,可是現在所有條件和別人地一比,羅琳沒有嘆父母製造劣質工程的危害,反倒是英明的認爲,那個和文化痞子站在一起的女人,肯定也是個愛吃大蒜蝸牛的主。
這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羅琳心裡有些幸災樂禍的想,不過她也只是把這當成一場滑稽地鬧劇.這個年輕人坐飛機到巴黎,只是爲了吃大蒜蝸牛,想必還是有點糟錢的,既然有錢,就難免有女人喜歡,這何足爲怪!
正在攔的士的林曉強也看到了羅琳,不過他也和羅琳一樣的心思,看到了,也假將不知道,只是林曉強再睿智也不是神仙,也算不出自己衆多劫難中,最難預料不是桃花劫,而是搶劫。
事情的經過如果用句簡練到邋遢地話來形容,那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
下飛機的時候,他沒有羅琳那樣的大包小包,所以走的很輕便,看到羅琳像躲蚊子一樣地躲避自己,不由有些好笑.輕輕地從她身邊走過,沒有帶走一絲雲彩,卻撞到了頭彩,也就是所謂地劫案!
“嘣!”一聲轟天巨響的槍聲突然響起。
“趴下,趴下!”跟着有人用法語大聲的叫了起來,整個機場門口頓時慌亂一片。
林曉強的身體雖然很強悍,而且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只是他很明白,就算被那條蟲子咬過之後變成了超人,他仍是一副血肉之軀,所以在聽到那聲趴下之後,他一把扯過範月的手,就拉着她撲到了地上!
如果說,這也算是臨危不亂英雄救美的一種,那也太讓範月難過了一點,你林曉強要拉就拉,要撲就撲嘛,爲什麼要把身體壓在我的身上呢?
慌神一點功夫,二人的眼光同時看到,五個法國警察正在追趕一個持槍的搶匪。
爲什麼大家都那麼確認那跑在前面的是搶匪呢?首先因爲這傢伙長得賊眉鼠目,一副猥瑣相,其次嘛,那就是他沒有握槍的手持着一口袋子,袋子鼓鼓漲漲的,邊上還有黃白之物露出一點點影來!電影裡很經常見的鏡頭嘛,這傢伙肯定剛搶劫了什麼珠寶店跑出來。
不過,這不是演戲也不是演習,這是警察在真槍實戰的追趕搶匪。
浪漫還沒發生,劫案倒是先來了!範月嚇得花容失色,林曉強也是臉色發青,這些人手上握着的那玩意可是隨時要人命的,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蛇,曾經吃過的那三顆花生米,到現在他還沒能消化呢!
“站住,再跑我就開槍了!”一警察邊追邊用法語喝道,只是這位好像追得太久了,有點累了,喝聲明顯中氣不足,不過也可以涼解,人家是個女滴嘛!
靠的!你剛剛不是開過一槍了嗎?我明明看見的,不過就是不知你瞄到哪去了!林曉強在心裡嘀咕,頭卻不敢擡起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絕不會因爲他長得醜就嫌棄他。
機場門口人很多,被驚嚇的人們有的臥倒了,有的還在四散奔逃,有的呆若木雞的愣在那裡......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可只響了一半又嘎然而止,換之是一個男人粗魯的喝罵聲:“臭婊子,別叫,再叫我一槍打死你!”
林曉強忍不住擡起頭來,卻不禁看得目瞪口呆,那個五大三粗還敞胸露毛的搶匪一手箍住了羅琳的脖子,另一隻手的槍口指着她那滿是書香經倫浪漫想法的靈秀腦袋。
“你們別過來,過爲我就一槍崩了她!”搶匪睜着血紅雙眼,嘶聲叫道!一口流利又地道的法語,顯然此劫匪來自法國本土,與別的國渡無關,看來法國除了盛產浪漫,還盛產劫匪啊!
“別亂來,別亂來!”幾個警察舉着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那名搶匪靠近。
“我有人質,我有人質!”劫匪慌里慌張的喊,手裡的槍也哆哆嗦嗦的,“你們別過來,真的,再過來我真的開槍了!”
劫匪的精神狀態緊張到了極點,他的話使得幾名警察愣了愣,腳步也開始猶豫不前,這傢伙真的開槍的話,人質會完蛋的!儆惡懲奸是他們的職責,但傷及無辜卻絕非他們所願。
“把槍放下,你們把槍給我放下!”那劫匪又提出了非份的要求,槍口不斷的往羅琳的腦袋上壓,“你們再不放下槍,我就殺了她,我就殺了她!”
警察們爲難了,如果劫匪手裡面拿着的是把刀子,那放下槍也沒問題,可是他手裡卻拿着一把槍,萬一他們放下槍之後,這名劫匪突然喪心病狂的對他們開槍掃射呢?那不是阿彌陀佛了?
林曉強看着劫匪慢慢往後挪的動作及眼睛裡閃過的狡詐,突然眉頭一緊暗叫不好,這名劫匪精明得可以,他的目的不是要警察們放下槍,而是要慢慢的靠近機場大門,因爲只要進了那扇門,裡面就是人多爲患的機場大廳,目標範圍一大,逃脫的機會就更大了,情緊之間不免脫口而出,“別讓他靠近大門!”
範月的美臀被林曉強身下那硬邦邦的東西壓着,雖然很不舒服,但在這種情景下卻感覺很安全,此時林曉強張嘴,卻讓她很是吃驚,因爲林曉強說的是一口法語,而且這個山寨版的法語聽起來竟然比那劫匪還流利地道!
“想逃?門都沒有!”那名剛剛一上來就喊他要開槍的女警察聽到林曉強的提醒,再也忍不住的挺身而出,手託着槍把穩穩的瞄着那名劫匪,“站住,我是法國警察首都巴黎培訓中心連續十一屆的射擊冠軍,也就是現在傳說中的神槍手,只要子彈能夠穿過的地方,我就能夠打得中!我勸你現在馬上放下槍投降!”
真牛!林曉強暗地裡佩服了一聲,不是佩服這警察的射擊本領,而是佩服她吹牛的本事。
“你,你,你別亂來,我,我有人質!”搶匪手上的槍緊了緊,羅琳已經是花容變色,下面都嚇得有點溼了。
“我現在數到三,你再不投降,我就開槍了!”那名把牛都吹死的女警察從容淡定的說,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我現在開始數了啊!”
我可以想信你嗎?警察大人!林曉強在心裡問,剛剛他已經看過這位牛B的女人開槍,那準頭.......真的讓人非常不敢恭維啊!所以他差點就要蒙上自己的眼睛,他真的不忍心看着一場悲劇在眼前發生啊!
“你,你,你敢開槍,我就打,打死她!”那名搶匪慌慌張張的說。
所有人都以爲那女警只是虛張聲勢,想借此造成心理壓力脅迫搶匪自動投降。但大家更怕那搶匪哆哆嗦嗦的手會使槍走火。
誰知道那女警還真牛B,嘴裡輕輕一響,吐出來的不是一,二!而是真接就數了:“三!”
“砰”的一聲槍響,警察開了槍,林曉強也蒙上了眼睛,但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範月的,按這警察百發百失的槍法來論,她絕不可能打中搶匪的。
事實確實如此,這名眼神明顯有問題的女警射出了一槍,子彈沒打中搶匪,反而打到了搶匪身邊的電線杆上!
林曉強對這警察的槍法真的很失望了,不免想起了別人說的一句話:警察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只是,事情往往有出人意料的地方,警察雖然沒打中搶匪,而是打中了電線杆上,但那顆子彈卻像是認準了搶匪一般,撞到了電線杆後,“乒”的一聲閃起一星火花,“卟”的一聲悶響,那名站在電線杆旁的搶匪便悶聲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呆了,那名搶匪竟然被反彈的子彈射中了腦袋!那名神槍手也呆了,他明明瞄的是搶匪的額門,怎麼射到電線杆上去了?
神槍手,果然名不虛傳!目睹了這一幕的人們忍不住齊齊發出驚訝的讚歎聲,但林曉強是除外的,他仍然堅定的認爲,這警察的眼神有毛病,而且是非常嚴重的毛病。
搶匪被撩倒了,混亂的機場門口終於不再那麼混亂,慌亂的人們也稍稍定下被驚嚇的心神。
林曉強拉着範月站起來,原想伸手去拍她身上的灰塵,可手伸到一半,又感覺無從下手,男女授受不親的,自己拍哪兒都不是地方啊。那剛剛呢.......剛剛是情非得已嗎?
範月的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似的,剛剛被他壓在身下,雖然她很不願意去想,但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林曉強身上某樣天生異稟的物什,那尺寸......真的好駭人啊!至今爲止,她的一顆芳心還在“卟卟卟卟......”震動不止呢!
林曉強見範月的眼神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下身,低頭一看,臉刷地紅了,原來感受到了異性氣息的小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擡起了堅硬的頭顱,感覺甚是尷尬無所適從的他,只好走向那位被嚇得已是魂飛魄散渾身哆嗦的羅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