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肆虐,如何才能生存下去,殺吧,爲了能夠多呼吸一口空氣,爲了能多喝一口清水,殺!《破天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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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師弟,你說這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樂終於有機會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
“是啊,林師弟,我也搞不明白,你說這病人全身上下好端端的,怎麼就會心臟破裂呢?”包子也不明所以。
“還真別說,這病人奇怪着呢,照他這樣的心臟出血應該是外傷所致,可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傷口,真讓人摸不着頭腦啊!”瘋子也奇怪的道。
林曉強搖頭不語,這名女患者其實不是沒有傷口的,只是那個傷口絕不會引起心臟破裂!
在手術中,衆人除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女患者破裂的心臟上,別的什麼都沒心思去看!林曉強也是一樣,只是從小培養的觀察能力卻使他看到了一個小細節,那就是患者那又髒又亂的褲子上,有一塊小小的血跡!因爲林曉強此時所擔任的並不是婦科醫生,而在當時的緊迫的情況中,也沒時間去請婦科醫生會診,只能自己分晰。
這塊血跡的可能病因雖然很多,例如來大姨媽,處*女膜新鮮破裂,宮內功能性出血,流產,宮外孕......等等!但這些原因都不可能造成心臟破裂大出血。
如此嚴重的心臟內傷,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隔山打牛所致!
什麼叫做隔山打牛,比如汽車劇烈撞擊,炸彈的衝擊**及等等!但看過警匪片的林曉強更有一種大膽的猜測,那就是嚴刑副供所致:厚厚的電話本墊在胸口,一鐵錘玩命的砸下去,那就極可能出現這樣的傷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誰會對一個年輕女人下如此重手呢?林曉強正猜測着,卻見那位再次出車回來的隨車醫生迎面走來。
“施醫生,回來了啊?”林曉強眼尖,原本他並不清楚這位牛B哄哄的醫生叫什麼東東,不過遠遠的他就看清了對方胸卡上的那幾個蠅頭小字:住院醫生施洪華。
“呃,是啊!”施洪華不冷不熱的回答,說實話他對林曉強不太感冒,因爲他感覺這小子不厚道,憑什麼你一來就是科室負責人,老子在急診科兢兢業業辛辛苦苦的幹了五年,卻還沒能轉正。
“呵呵,施醫生辛苦了!”林曉強像是全民代表似的慰問施洪華,然後又說:“施醫生,咱們聊兩句好嗎?”
“吹水聊天我就沒那功夫了,你看,累了一整夜了,我得上值班室睡會覺去,一會還不知道要不要出車呢?如果你沒什麼......”施洪華一點面子也沒給林曉強,準備丟下:你沒什麼事我就先失陪的話就想離開。
“這件事有點重要!”林曉強趕緊接下了話,一臉慎重的樣子。
既然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施洪華倒是不好走開了。“哦,那你說吧!”
“我是想問問剛剛我接診的那個病人到底是怎麼受的傷?”林曉強直白的問。
施洪華卻更直白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鬼才知道她怎麼受的傷!”
林曉強一窘,卻並未就此打住,而是退而求其次的問:“那當時你去接她的時候是什麼地方,當時現場是怎麼個情況?”
“當時是在路邊,旁邊倒着一輛太子摩托車,她躺在地上,全身抽搐不停!我檢查發現她右側胸腔滿是液體,懷疑她是內臟大出血,沒敢採取措施就拉回來了,不過我聽當時在場圍觀者說她是騎摩托車撞倒電線杆了!”施洪華說着,又以同情的眼神看着林曉強道:“病人死了就死了,沒什麼了不起的,醫生畢竟不是神仙,不是什麼病都能治好的!特別是一個新人,剛開始你可能不習慣,以後慢慢的就沒什麼了!”
施洪華一副節哀順變的樣子,但語氣之中卻不難聽出嘲諷與幸災樂禍的味道。
林曉強沒有把後面的話聽進去,他的注意力都在施洪華描述的那個車禍現場,在他看來,如果不是施洪華撒了謊,那就是有人故意製造了假現場!出了車禍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擦傷?心臟上卻有那麼大的震裂傷?這是解釋不通的。
所以林曉強把施洪華撒謊的可能排除後,幾乎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個女人是被人用隔山打牛的辦法傷害後,遺棄在路邊,並製造這樣的假現場。
這是一個兇殺案,林曉強嚯然醒悟,後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可樂見林曉強面對施哄華的嘲諷竟然沉默,以爲他這是厚道的表現,心說這林師弟什麼都好,就是爲人太厚道了,這可不像潮汕人的作風,於是心有不忿的他對施洪華笑着說:“施醫生,那名病號沒死,被我們林師.....林醫生給救活了!”
“什麼?”施洪華驚愕的睜大眼睛,某人不是說她絕不可能活過來的嗎?
“對,我們真的沒跟錯人,林醫生是個真正有本事的醫生,不像某些人,靠裙帶關係進了醫院,你說來了就來了嘛,可來了醫院好幾年,連個闌尾手術都不會做,還要誤人子弟,真是羞死人了!”包子冷笑着道。
“包諮,你說誰呢?”施洪華一聽這話就暴跳了起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來抽包子。
“誰答應我就說誰!”包子可一點也不懼,袖子也不用挽就迎了上去,結實的胸口硬邦邦的頂到施洪華的腦門前,不說其他,光是那彪悍魁梧的龐大身軀就讓施洪華有點望而怯步。
這下子,原本在急診科就被人瞧不起的施洪華的臉可算是丟大了,不打不是,打又更不是,臉紅耳赤喘着粗氣,卻僅僅只敢用目光瞪着包子。
“算了算了!”林曉強這會倒是充老好人了,走上前去,把他們倆人拉開,然後撫了撫施洪華的胸口說:“施醫生別生氣嘛,不值得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那會有損你的身份不是,去休息,去休息啊!”
我是小孩子,包子差點被氣暈過去!老子比你還大兩歲呢!
“哼!”施洪華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只好順坡下驢,悶哼一聲卻仍不忘扔下場面話:“小子,你給我等着。老子要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切,我怕你有鳥!老子的鳥比你更大!”包子挺了挺胯部傲然無比的道。
林曉強倒,李心佩與胡珊還有林小欣更是大倒,但瘋子和可樂卻在捂着嘴偷着樂,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這纔是他們潮汕人不畏**的傳統美德嘛!
施洪華正欲還嘴,但眼光看到包子下面鼓起的那一大駝比包子更大的東西,啥也沒說就掉頭而去,人家的鳥確實比他大,僅僅是龜縮的時候都比他脖起的時候大,他怎麼還好意思現世呢?
“你們這班年輕人啊!”林曉強看着落慌而去的施洪華,估作老氣橫秋的樣子。“嘖嘖,真是道德大大的敗壞了,連這麼老的老人家都欺負!”
“那還不是你教的!”幾師兄竟然同一口徑的回答。
林曉強無語,他自己又是誰教的呢?
“林師弟,你有所不知,你還沒來之前,我一直是跟着他的,整整四個月,他啥都沒教我,我原以爲他是藏掘什麼的?”包子的表情相當的憤怒。“可是後來聽人家說才知道,這傢伙跟本就沒學過醫,完全是靠光主任的關係進來的,原來只是急救車裡擡擔架的,可是後來弄着弄着,竟然成了住院醫生,真***的能搞!”
“啊?不是吧?”林曉強驚訝地道。
“怎麼不是,我跟了他四個月,他會不會醫病難道我看不出來嗎?你當包子師兄是睜眼瞎,那個施洪華,***純粹就是個醫學白癡,連感冒發燒都不會治,白白浪費老子的時間不說,還一天到晚把我當牛作馬的使喚。”包子咬牙切齒的說。
原來有如此隱情,難怪包子要以下犯上了!只是林曉強卻又提出了疑問:“包子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呢?剛剛他不是說得挺專業的嘛?他說他一檢查,就知道了右側胸腔滿灌血,懷疑是內臟大出血!”
“啊?好像是啊?”可樂等人也恍然記了起來。
“不是這樣的,肯定不是,我敢向老天保證,他不懂醫,一點都不懂!”包子把胸口折得“嘭嘭”響的保證。
“哦?是這樣嗎?”林曉強沉吟了起來,不過沒一會他又笑笑說:“算了,管他呢!走,兄弟們宵夜去,慶祝咱們第一次旗開得勝!”
“好哦!”衆人歡呼,李心佩卻苦起了臉道:“你請客,那還不是我買單!”
“呃!”林曉強這纔想起,自從那卡被沈晴雪停了之後,他已經身無分文了!
這件事衆人以爲就是這樣過去了,然而擡擔架出身的施洪華,在急診科的地位雖然低下,然而怎麼說他也是個老資格,何況還有一座大靠山,被一個醫學生如此戲弄,他怎麼能甘心,包子的強出頭,可是給他,給林曉強又帶來了不少的麻煩。